后面她跟韩宋的赌局,要不是因为柳梧及时救下那个照着黎曜整容的网红,她就没法打出一张漂亮的牌,把韩宋死死压住。
更不用说,那网红的证词还成了防止丁梦威胁到她生命安全的保障。
可以说,柳梧欠她的那条命已经还清。
但即便如此,温芫也很欣赏柳梧,把她划到了自己人的圈子里。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初遇时的废柴赘妻,当然有了帮助柳梧的资本。
沈旬也没推辞,认真想了想,回答:“给我十个亿吧。”
温芫点头:“账号给我。”
他们两个人,一个并不觉得要钱难堪,另一个也不觉得是在被打劫,平和完成转账。
“够吗?”温芫问沈旬,沈旬低头看手机:“应该能顶一阵子。”
说着,他叹口气:“父亲问题,还真是棘手。”
柳梧遇到的也是父亲问题?温芫讶异挑眉,看来谁家都有点破事。
“她的身份不是长久之计。”
温芫想了想,到底说:“要想做事,怎么也要洗白了再说。”
柳梧显然是在灰色区域游走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温芫知道她有个很大的计划。
可沈旬却抬眼看她一眼:“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显然是知道柳梧情况的,但他们两个人不说,温芫也不会打听。
沈旬订的是明早的机票,回房间前,他突然笑了笑。
“时晴走了能得到个拥抱,我也能吧?”
温芫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逗笑:“当然可以。”
沈旬的怀抱很暖,抱着温芫的时候,下巴抵在温芫的头上。
他感叹:“你真的很厉害。”
温芫哭笑不得:“晴晴临走嘱咐我,你临走放彩虹屁,说得好像回去就见不到了似的。”
沈旬在黑暗中龇出白森森的犬牙:“早知道打击一下你好了,毕竟你自信都过剩了。”
他走后温芫回到房间,从行李箱翻出了个小箱子。
她先是愣了愣,打开它,拿起里面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后,她才知道是之前在舞会上买的鲁珀特之泪。
在灯光下,它果然很漂亮。晶莹剔透,毫无杂质,和她的眼睛的确很像。
温芫小心地把盒子收好,然后从箱子里拿出另一个小盒。
是时晴留下的耳坠,她们两个说好了要一人一对。
接着,是Rick买给她的月长石玫瑰首饰。
玄学的是,她刚看到这月长石,手机就响了起来。
温芫拿起电话:“喂?”
Rick的声音温柔地传来:“安顿好了吗?”
“嗯。”温芫夹着电话,把月长石手链绕在手腕上看了看:“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电话对面发出他轻快的笑声:“那我可以讨一顿晚饭作为回报吗?”
温芫愣了愣:“嗯?你下船了吗?”
他不是美梦花园的总监吗?
“为了说明情况。”
他简单回答:“我母亲现在就在半岛的公司里。”
美梦邮轮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有分公司,刺玫半岛当然也有。
所以Rick是下船向他母亲报告午夜飞行的事,温芫点点头,笑:“那真的很巧。”
两个人约好了后天下午在岛上一个著名的景观餐厅吃饭,温芫刚挂断电话,手机再度响了起来。
这次前面国家代码却不是玫瑰国,而是牡丹国。
国内的电话?
温芫接起,那边传来了一道让万千少女尖叫迷人嗓音。
“喂,老板。”
一个月没听到这声音了,温芫甚至被这美妙的音质震得恍惚了一瞬:“我跟李哥到了刺玫半岛了。”
温芫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这是她名下唯一的公司绚曜娱乐里,唯一的艺人。
AKA牡丹国顶流男星,黎曜小同学。
听她一时间没回答,那边声音静了静。
黎曜的声音随即不确定地继续响起:“老板……你知道我是谁吧?”
“知道。”
温芫很快反应了过来,这才从脑子里挖出一块记忆碎片——好像在金珊瑚岛的时候,黎曜是告诉过她,经纪人李哥给他接了个时装周来着。
这段日子简直是腥风血雨,再度接触到国内的平和生活,温芫居然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她忙回答:“你们是在刺玫半岛参加时装周?”
“是啊。”黎曜声音低沉地笑了笑,带着好听的共鸣音。
温芫再次感觉到声控福利,嗯了一声:“订的哪家酒店?”
“王国酒店,我已经到了。”黎曜回答。
这里是刺玫半岛上最高档的酒店之一,还是李哥财大气粗地说老板有钱,所以给他定了这里。
黎曜不明就里:“怎么了吗?”
温芫回答:“我也在刺玫半岛,而且就住在王国。”
对面静了静,过了足足五秒,才听到黎曜略显惊喜的声线响起:“真的吗?老板,你在哪个房间?我去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
沉冤昭雪小明星上线√
池靛:有完没完?
感谢在2021-09-14 15:14:37~2021-09-14 20:58: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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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霸总竟是我自己男人要注意身体健康。
温芫打开门时,门外站的是池靛。
他无奈地向她晃了晃手里的充电器:“服务台说正巧用完,出去买了。可以借你的充一会吗?”
温芫当然不介意。
她把池靛让进来,自顾自继续收拾东西,准备打包一部分寄回国。
然后再买一批新的。
池靛看着她忙活的身影,忽然问:“时晴没事吧。”
“我也不知道。”
温芫回答,她也不好说。
时晴一直嘻嘻哈哈的,看起来什么事都写在脸上,可其实并不是这样。
温芫叹气:“给她点时间吧。”
又问:“是因为这件事,所以你这几天都不怎么说话吗?”
池靛看起来冷淡,但毕竟跟时晴是表兄妹,加上一路同行,一起经历了不少事,比一开始亲近不少。
而且这事儿多少跟他也有点关系,池靛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其实不是很会安慰别人。
温芫理解,画家嘛,艺术家都是有些小怪癖的。
两个人都很安静,各做各的事情,倒也不会觉得尴尬。可半小时后,房门就被敲响了。
温芫正打电话叫服务台上来取走她整理出来的衣物快递,于是池靛起身开门。
过了好一会儿,温芫电话都挂了,还没见人进来。
她有些奇怪地拐过套房的走廊走向房门口,就见两个高大的身影隔着门口对峙。
就在这时,一个脑袋从门外那身影后钻出,热情洋溢:“老板!”
温芫看到李哥的圆胖脑袋,忙走上前:“到啦?东西都放好了?”
李哥笑嘻嘻,若无其事地挤进来:“放好了,洗了个澡才过来的。”
池靛眼神凉凉地看向这个漏网之鱼,但他现在知道是温芫认识的人,倒是也没阻拦。
温芫介绍了一下:“黎曜,我公司的艺人。李哥是他的经纪人。这是池靛,我朋友。”
黎曜往前一步进了门,这才把头上兜帽掀开,也把嘴上的口罩拉了下来。
池靛从小在国外长大,从没在牡丹国内待过,自然也不知道国内的明星。
但这不妨碍他为黎曜的样貌微怔一秒。
毕竟是国内顶流,他当然生了一张倾倒众生的脸。
难怪有人宁可砸钱让情人整得和他相似些。
但对于温芫来说,更吸引人的是他的声音。
清澈中带着魅惑的质感声音,实在让人过耳难忘。
池靛暗暗观察黎曜的同时,小野狼也在观察他。
他微微皱眉,老板房里为什么会有男人?
男朋友?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黎曜胸口一窒。
眼前这人的确好看,可以说他在娱乐圈沉浮几年,还真没见过几个比他还好看的。
这好看不单指他的外表,主要是那种独特的气质。
黎曜越看越眼熟,挑眉——这人怎么给人感觉和老板这么像?!
但又不是兄弟,而是朋友……
黎曜心里警铃大作,不是说人很容易喜欢上跟自己相似的人吗!
他状似无意地从池靛身旁走过,还“不小心”撞了他的肩膀。
黎曜是少数民族出身,从小受到剽悍的民族文化影响,虽然在娱乐圈知道收敛锋芒,但在某些方面,攻击性还是挺强的。
比如这小学鸡一样的斗气动作都做得出,池靛当然察觉到了他的敌意,无声地冷笑。
现在自家表妹都因为他铩羽而归,此时是他战意正浓的时候。
什么男人要矜持、过于主动会被女人嫌弃之类的老话,早就被两人抛诸脑后。
……当然,也跟他们一个出生国外、一个居住地民风彪悍有关,似乎都没被中原地区的温良恭俭让好好熏陶过。
温芫没注意那边的菜鸡互啄,她坐在沙发上,拍了拍座位:“来坐啊,杵着干嘛呢你们。”
然后李哥就看到他倾力打造的、在娱记面前惜字如金的冰山酷盖流量一屁股坐在温芫身边。
他内心感叹。
真准啊,再偏一厘米就坐到人家腿上了。
黎曜对温芫的司马昭之心,绝对是被拍到就要被爆想抱大腿上位的程度。
温芫也对黎曜突然的热情有些意外,毕竟在国内的时候,两个人总共也没见几次。
第一次见面还是她辞职那天,然后就是签合同装修,第三次,她就成了他的老板。
除了前两次的短暂接触,后面黎曜都是在被网暴的小可怜状态,十分颓靡。
等沉冤昭雪了,温芫又开始忙了,自从那件事后,两个人居然连见都没见过一次。
不过这阵子在国外待得多了,温芫倒是习惯了男人的热情。这样一来,跟原世界也没什么差别。
温芫刚要说话,忽然身体另一侧噗通坐下来个人。
一转头,池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温芫无言地环顾坐着的超宽豪华沙发,两边空空荡荡,她像是夹心似的被俩人夹在中间。
她向两旁平伸手臂把人推开:“挤死了,你们是冷吗?”
池靛嘴角微勾,露出个得逞的笑容。
反正我挨不上,你也别挨着。
黎曜抬起下巴,在温芫看不见的地方耀武扬威,在温芫的视线下谦恭有礼。
李哥看得眼角直抽。
温芫问:“时装周的衣服都备齐了吗?”
“准备好了。”李哥笑着回答:“就等着艳压了。”
温芫满意点头:“要弄就弄最好的。钱还够吗?”
她语气太过慈祥,让李哥有种被母亲关怀的错觉,差点就接了一句“够了,谢谢妈妈”。
温芫想了想,到底还是决定履行一下做老板的义务,关心一下下属。
于是她起身:“走,穿给我看看。”
这话说得屋里几个人都是一愣,温芫不明就里看着李哥:“走啊,难道让我帮他穿啊?”
李哥忙不迭起身:“哦,哦……”
他还以为老板终于……
可是瞄到一旁坐着面无表情、浑身上下散发冷气的池靛,他又不确定了起来。
职业病使然,他凑到温芫旁边问:“老板,你这朋友……有没有进娱乐圈的想法啊?”
这相貌,这气质……光靠脸就能吸粉啊。
温芫轻笑一声:“别想了,人家是画家,而且家里比我有钱。”
李哥咋舌。
要知道他老板给他们转钱都是以亿为单位,比她还有钱……
那去娱乐圈基本就是过瘾去了。
说到这,温芫思索了起来。
时装周在三天后,那她明天干脆就去看看韩宋划给她的邮轮公司好了。
把这些东西都变了现,心里也安稳。
说起来,这边事了解了,估计金珊瑚岛的船厂也至少能修整个六成。到时候折回去看看进度,转手一卖,尾款一收,完美。
几百亿的钱,尽收囊中。
想到这里,温芫的心情就好了起来。
然后……就可以回到海城,进行下一步了。
温芫想到这,忽然想起在船上没信号,所以好几天没接到丁麓电话了。
她一向有行动力,于是向那边拨了过去。
时差13小时,此刻那边应该是上午十点。平常丁麓对她的电话基本都是秒接,可这次响了至少四声,才被接起。
那边窸窸窣窣几声,传来略显憔悴的声音:“喂。”
温芫在酒店僻静的走廊中顿住了脚步。
她微微皱眉:“没事吧?”
丁麓的状态听起来实在不怎么好。
那边又是一阵窸窣,像是衣料或是什么摩擦的声音。
隔了好几秒,温芫听到一道模糊的呢喃声。
像是女人的声音,非常含糊。如同宿醉未醒,又像是事后清晨充斥暧昧气息的呻-吟。
温芫瞪大了眼睛。
她厉声问:“丁梦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