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退婚了——溺子戏
时间:2022-02-19 17:19:47

太后凄然,她一生有两个儿子,她自认不曾苛责,不想竟是走到了这个地步!
没了丈夫,没了儿子,没了孙子,她还有什么!太后坚定地睁了眼,垂手握住剑柄,决然道:“不用他们,母后亲自来祭你!”
温凉的手让李元庆浑身一颤,刀刃割破她脖颈的那一刻,血滴到了他的手背上,广诚帝忽然慌了,他倏然想起父皇临终前咳血,也是这般,溅上了他的手背。
李元庆的手一松,刀掉了下来,他一掌推开太后,脚下一滑,下一秒,竟是要朝凌霄崖下掉去!
众人大惊,千钧一发之间,只见一道白影飞身而上,在悬崖口抓住了李元庆的手!
李元庆面容失色,全身全空,却陡然被人拉住,他抬头,谢殷低吼:“你他妈还不能死!”
雨渐渐小了,檐下的积水一洼一洼,沈栀剪断了绣线,衬着烛灯拿远一看,端的是并蒂花开的美好寓意。
踏水声陡然而来,沈栀把盖头放下,便看到了一身戎装的江谏。
两人没说话,隔着雨雾,慢慢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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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六,广诚帝退位,被囚青山太庙。
当初自关于先帝驾崩一事的细节,大白于天下,一时间成了除夕夜里,百姓守岁醒神的谈资,所有牵事人员,一干被收押审问。
王禄被抄了家,因走私人口、圈养杀手等数罪并罚,判了满门抄斩,后来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改了流放。
关于新皇登基一事,诸臣吵了许久,最后是沈汉鸿出面作证,验明谢殷皇孙正身。
正月二十七,新皇登基,择“正渊”为号。
正渊元年三月,大周境内以夔永两州为始点,一改农田税法,改人头税为亩地税,在一定程度上大大缓解了农民耕种压力,抑制了土地兼并。
朝廷给流民重新分配了田地,百姓们安了家,正待三春播种。
春天来了。
伴着春雨连绵而来的,是福荣大街丞相府三姑娘的喜事。
这日,喜轿自靖安王府出发,从春熹街一路往丞相府去,一路上尽是夹道围观的百姓,直到巷子口,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新娘子换嫁衣、开面、梳妆,凤冠霞帔戴上的时候,沈栀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有几分恍然。
一岁光景将过,一岁春光将至。
沈栀没有弟弟,也没有舅舅,跨火盆时,是爹爹牵的。
她刚在门口站定,便从盖头下看到一双手,指节有力,骨节分明,沈栀没有犹豫,握了上去,好像这一次,就是一生。
紧接着,一个力道把沈栀扯进了怀里,周围都是惊呼,只有沈栀微微抬头,隔着盖头,听到江谏在她耳畔低语:“我来娶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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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再给写个番外就完结了,多谢各位捧场,元宵节快乐哦!
 
第72章 番外
 
1.
靖安王府内,红烛映红绸,连窗纸上染出的光,都带着喜气。爆竹的碎红从街巷落进了府里,却无人去扫,靠着这个沾喜气呢。
沈栀坐在婚房内,透过红盖头,大致看出屋内的景象,龙凤呈祥的红烛点染在大红喜字上,长桌上叠着成堆的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沈栀的手交叠在膝上,耳边隐约能听见前厅的喧闹,今日宾客许多,摆了六十桌还不算完,沈栀和江谏拜过天地后,便待在了婚房中。
这会儿想起江谏,沈栀面上一热,心口砰砰地跳,她知道这人是没规矩的,却不想这人竟这般没规矩——
江谏跟着喜娘送沈栀进来,扶她坐好后,沈栀以为他要走,不想江谏趁喜娘不注意,掀了她的盖头,亲了她一口。
沈栀心下一惊,江谏就退回去了,她气极,又不能说什么,唯恐被人发现,可偏偏江谏含着笑狡辩:“我闭着眼睛,什么都没看到,不算掀盖头。”
哪有这样的!沈栀推了他一把,脸都红了,下一秒,江谏悄悄往她手中塞了个糖糕,同她说:“没那么多规矩,饿了就吃点东西。”
说完,人便出去了。
沈栀不饿的,从府中过来时,大伯母和大姐姐同她叮嘱了许多,她是吃饱了才来的。目下,她交扣着手,躲在盖头下,暗暗心焦,但坐了没一刻,那份紧张的心情便散了,心情很淡,像是冬时碎雪,夹着日光的清甜。
没过多久,外头便传来了声响,然后就是冬羽的声音:“王爷来了。”
“备水吧。”
沈栀心口一跳。
房门“吱呀”一声,是沈栀熟悉的脚步声。
江谏从桌案上取了喜秤,走了过来,步子停在了她的面前,不知为何,沈栀忽然有几分紧张,交扣的手微微收紧。
只听一声长舒,喜秤一挑,眼前忽地一亮,沈栀的脸露了出来,江谏目光一飘。
过分好看了些。
沈栀本就长相出挑,平日里最多是浅画蛾眉,穿身水红色的衣裙便已是明丽。如今一身正红喜袍,金丝交缠在裙摆上,大朵大朵的并蒂莲与双飞燕,衬得她面色红润,螓首蛾眉,凤眸含秋,朱唇微启,清冷间多了几分妩媚,一颦一笑间,带着不动声色的娇柔。
江谏的呼吸紧了半分,却没移开目光:“累不累?”
“不累。”沈栀摇头,“客人都走了?”
“差不多都走了。”沈栀坐在榻上,抬着眸看他,整个目光里只有他一人,江谏很受用,用指捏了捏她的耳垂,“大哥在招呼他们,我酒量一般。”
“是吗?”沈栀的目光落在了江谏的手上,感受着他捏自己,他指尖有点凉,她说,“我怎么听说靖安王千杯不醉呢?”
说着她微微倾身,轻轻嗅了嗅江谏身上的味道:“喝酒了。”还不少。
沈栀一双凤眸里尽是澄澈,无辜得像是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可却不知,真正千杯不醉的三小姐,面色已染红潮,醉的是人心。
江谏看着她:“你再凶。”
沈栀在这句话里,乖了下来。
江谏去端了酒来,问她:“能喝酒吗?”
合卺酒,不能喝也得喝。
两人勾着手,同饮一卺。
喝过酒后,沈栀坐到铜镜前,卸去满头的凤冠霞帔。
冬羽烧了热水,目下可以在屋中沐浴,沈栀卸妆时,让江谏先去了。
夜色渐渐沉静了下来,两个新人坐在婚床上,大红帷幔下,很有暧昧的气息。
沈栀屈腿坐在榻上,脸色酥红,微微仰着脖子:“只能碰手怎么办?”
江谏看了看她的手,又看了看她的面上,无所谓的模样,耸了耸肩:“只有手,也不是不行……”
沈栀挑眉,把手递给他,下一秒,江谏整个人倾了上来,压着她的手,按在头顶,含住了他觊觎已久的芬芳。
这一夜,日上三竿。
酒杯换盏好像比的是酒量,沈栀醉在了江谏的气息里,在十指交扣的力道中想到了当年雨中初遇,和因为雨偷尝的那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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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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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番外
 
京中近来盛传,靖安王娶到了心尖人,早朝不上,公务不管,日日深陷那芙蓉帐,已经到了色令智昏的地步。
却不知,这沉迷温柔乡的俊公子,今日脾气极大,心尖人扯他衣袖都哄不好。
沈栀道:“我错了。”
江谏面无表情地翻过一页书,不理她。
沈栀认真了没一会儿,忍不住偷笑。
这如何能怪她?
昨夜,江谏念着沈栀初经人事不久,便没碰她,可却不知这人是个心眼坏的,知道他不要,还一个劲地撺掇他。
当然,沈三小姐对此表示无辜极了。
江谏心满意足地在三小姐的后颈上留了个印,手把手地教了沈三小姐,什么叫做:只有手也不是不行。
这一教不要紧,沈栀羞到眼睛红得湿漉漉的,江谏没忍住,亲了沈栀一口,这一口,惹得三小姐心尖一跳。
于是乎,第二日,三小姐一醒来,开口第一句便是问他:疼吗?
脾气很好的靖安王殿下脸色瞬间就黑了。
沈栀趴在桌上,玩他的袖子,享受着江谏发脾气。
哦,这不能叫发脾气,只能叫耍小性子。
沈栀弯着笑眼受了。
等他又气了半刻钟,才问:“今日回门,我自己回去吗?”
“那不行。”靖安王煞有介事地站了起来,抱上猫,板着脸催沈栀快点。
丞相府算好了沈栀今日回门,早早便备上了酒席,听说马车从靖安王府出发了,沈汉鸿便让各房都到前厅来。
万氏搀扶着沈伯定先一步落了座,如今她是中馈之主,万事都端着架子,先是向三弟问了安,这才看向二房一家。
刘氏和沈计财这几日老了许多,先有长宁伯府被广诚帝抄了家一事,后有新帝念及康氏亲朋无辜,将康献忠等一干人等贬到了边地,沈家二房跑断了腿,可依旧没能救回女儿。
劳财伤神不说,主要是沈静瑶临行前,不愿再见爹娘一面,伤了二房的心。
万氏的目光在这二人面上打了个转,个中滋味尽能体会,大姑娘年前生了个小子,如今她已经是做外婆的人了,早没了年轻时争一时意气的心思,寒碜别人倒不如多抱抱外孙。
沈家三房临席,靖安王府的马车便到了门外,沈栀看着江谏还在憋着小脾气,心思一转,凑上去,在他的嘴角亲了一口。
江谏勾唇一笑,受用了,把猫给冬羽,牵着沈栀的手,往府里去。
沈栀就说了,江谏这人呢,脾气是顶好的,你不哄他就一直气,你哄他一下,他就不气了。
张管家引着人去了前厅,满面春风的脸上,像是带着喜气,一口一个姑爷,把江谏喊得眼角含笑。
两人到了前厅,便见着了沈家三房。
江谏给沈汉鸿提了礼,奉茶后便是家宴。
菜一上来,沈栀还有些恍惚,下筷时,顿了片刻。
散席后,江谏问起,沈栀才道:“今夜,家宴上全是我爱吃的菜。”
“你今日回门,做你爱吃的才不是应该的吗?”
沈栀抿着唇线:“我爹从不知我喜欢什么……”
江谏牵着她的手,路过凉亭:“新帝登基之后,沈左丞便辞了官……他是要离京了,想来今日,也是为了见你最后一面。”
“我不原谅他。”沈栀很慢地想,半日只说出这么一句来。
江谏没有评判,只是摩挲着她的手心:“人都走在自己选的路上,他可以错,也可以改,但受过伤的人,不一定选择原谅。”
两人散着步,去了采薇院。
平日坐在窗边看,和今日站在院门前看,大有不同。
沈栀不懂,但也没深思,只是握住了江谏的手,耳边听到张管家捧着礼走来的脚步。
张管家福了福礼,才道:“钟夫人送了礼来,说是王妃回门,娘家人该备的。”
钟夫人便是当初的皇后娘娘,广诚帝被囚于青山太庙,终身不出,原先的皇子公子宫妃全被贬为了庶民,皇后剥了李姓不要,取了本家姓,带着须蓉和承晔回了宜州。
沈栀客气地把礼给收了,回了屋中,把当初娘亲打的那支金丝七宝璎珞找了出来,托张管家送到宜州去,又翻出一只银镯子,是冬羽小时戴在身上的,冬羽下个月,也要成亲了。
这日傍晚,沈栀临回府前,忽然收到了一个食盒。
打开一看,是一碟饺子,旁边放着两方帕子,一方是沈栀当年送给江谏的,一方上面还沾有月饼香。
“你是看到了这方帕子,才知当初那个小姑娘是我的?”沈栀抬头问江谏。
江谏没答,从食盒里夹了个饺子,喂到沈栀嘴边,她咬了一口,露出半个枣来。
只道,“那日七夕,吃你糕点的人,是我。”
大周风俗,七夕赠礼,男子向女子送礼,女子若是喜欢便会把她们准备的巧果巧酥,或是藏了枣的饺子赠与他们。
“我那时不知是你,只知,若是你将这饺子,赠予旁人,我不高兴。”
此一句,胜过世间情话无数,正如情不知所起,亦不知为何一往而深,山盟海誓喧闹,终不及你一瞥一笑,如山间飞虹,如枝头豆蔻,予我春意正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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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在最后:
故事到这里就完结了,特别感谢看到这里的朋友(比心)。
这两日回看前文,发现了很多问题,又是新的题材,写起来也不太顺利,很多不足之处,很多有待改正,但最大的感受是学到了很多。
真的超超级感谢一直追更的朋友,每次写不下去,都会戳你萌出来看看,然后又埋头写啊写。
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包容,小作者会好好复盘和总结的,有缘下个故事见~然后是很不要脸的贴出自己的预收文案(羞):
《和离后我重生了》
姜辞嫁给江逾明七年,两人终于和离。
可谁知刚签下和离书,姜辞就重生了。
一觉醒来,姜辞满身酸痛,看着榻边睡颜安然的新郎官,头顶一万只乌鸦飞过:这婚还离不掉了?!
然而,还没等她想好怎么跑路,前世温文尔雅,冷静自持的江逾明忽然揽过她的腰,把脸埋进她的发:“夫人,想去哪?”
姜辞没办法,只能跟江逾明摊牌,连坑带骗,添油加醋,划底线标出两人已经和离的事实。
谁知江逾明答应得也很爽快,只提了一个条件:“刚刚成亲,不宜和离,一年之后,再议。”
姜辞犹豫再三觉得在理,毕竟七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年。
可谁知,一年之后,彻底离不掉了……
(再见喏,挥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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