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笑着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明娆揉揉肚子,跟在他身后。
走到门口,虞砚停下,倏地回头看了一眼。
明迟朗正在饮酒,察觉到男人的目光,他手一顿,转过头冲虞砚微微颔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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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虞砚和明娆乘马车回了家。
虞砚晚膳时又喝了不少酒,他酒量极好,并不见醉,只是喝过酒后,整个人愈发懒散。
回去的路上,虞砚终于松懈了背部,懒洋洋地靠在车厢上。
他今日端坐了一天,装了一天,说了很多话,很累了。
略有疲惫地闭上眼睛,明娆抬手贴了贴男人的额头。
虞砚懒懒地掀了眼皮,将她的手捉在掌心,对着她笑,“怎么。”
明娆奇怪地看着他,“是我该问你怎么了才对吧?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没怎么。”
明娆蹙眉,“你不要绕我,回答问题。”
虞砚抬手按了按头,调整了一下坐姿,他前倾身子,凑近她,手按着明娆的后颈,揉了揉。
“你今天开心吗?”
明娆看着男人专注又认真的眉眼,点头。
虞砚放松地笑了笑,又靠了回去,他把手搭在眼睛上,听声音有些困倦。
“我只是想着,若对你家人好一些,或许你会开心,所以我就那么做了,事实证明,我想的没错。”
他尾音扬着,十分得意。
明娆的心颤了颤,“你……”
虞砚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已经叫孟久知派了人守着秦家,你放心,秦夫人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明娆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虞砚闭着眼睛,淡淡道:“抱歉啊娆娆,我还是没法对他们上心,但是你说的事,我会尽量做到。”
明娆知道他的意思,“所以你今天在我家那样表现?”
行晚辈礼,敬酒,聊天,关怀秦氏,装得像个正常人家的女婿上门,他表现得实在太正常,她的家人的确都对他改观了。
虞砚皱了下眉,从她微颤的声音中察觉到不对,放下挡着眼睛的手,果然看到明娆眼眶红红的。
他顿时坐直身子,把人抱进怀里,“我做错什么了吗?”
明娆只是摇头,她主动抱上他的脖子,颤抖的气息洒在男人的脖子里。
她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口堵得难受,心里软软乎乎的,又是甜,又是酸,把人折磨得不行。
虞砚抱着她拍了拍,沉默了会,不是很确定地开口:“你是……你,你是后悔了吗?”
这话他除夕那晚就想问,他没办法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只能放眼于以后。
他想弥补,不知道机会还有多少,所以他要抓住每一次。
明娆紧紧揽着他,有些哽咽,“后悔什么?”
“后悔嫁给我。”
明娆摇头,“不曾后悔。”
“那你这几天不理我……虽然我知道自己活该。”男人声音有点委屈,“你不理我,我害怕。”
明娆慢慢起身,她手还搭在虞砚的肩上,两只手指在他颈后纠结地缠着。
她认真地注视着虞砚的眼睛,轻声问:“你做这些,为了什么?”
虞砚思考了会,苦涩地笑笑。
“有些事情,我做出来了,但原因自己都想不明白。”
“这个世间那么多事,没有几个人能将桩桩件件都想清楚。想不通,我便不想了。只是觉得,若是不这样做,你会不开心,你不开心,就是我的错。”
“只要你别后悔,我做什么都行。”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