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除了一个人?
对,有一个人是例外的。
他喜欢她的碰触。
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毫无理由地偏爱。
谁。
是谁呢。
……
……
“夫君?”
“夫君!”
虞砚缓缓睁眼,第一时间便低头看去。
他怀里还躺着他最爱的人。
女孩满眼焦急,黑亮的瞳仁中倒影着男人憔悴的脸,还漫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你怎么了?”她看着虞砚满眼的红,小心翼翼道,“做噩梦了吗?”
“嗯,做噩梦了。”虞砚声音疲惫,收紧了手臂。
明娆趴在他的身上,轻声问:“我能问问,梦到什么了吗?”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他说,“我梦到了那个女人和别的男子苟合,我看到了他们在做那件事。”
明娆猛地怔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
她心情复杂,不知该说什么。
要安慰他吗?可是他看上去并不难过,不需要安慰。
虞砚平静道:“父亲应是比我更早发觉,所以他那段时间过得那么痛苦,还要在我面前粉饰太平。”
“他一定很难过,很煎熬。”
虞砚微阖了眼睛,声音很轻,稍稍一吹便能吹散。
他将所有想不明白的事都条分缕析地透彻解读,脑海中的那一团迷雾终于有分明的迹象。
虞砚轻叹了声,声音微微颤抖:“娆娆,我觉得自己好脏啊。”
明娆鼻间骤然一酸,心脏绞痛。
能感受到圈在她背部的手轻颤,他的茫然无助、痛恨与厌恶,她都在这一刻感同身受。
明娆心疼地抬手,抚上男人的眉眼。
温柔地问他:“哪里脏?”
“额头。”
话音落,一个异常轻柔的吻落在他的额间。她亲完并不起身,细密的啄吻从左到右,整个额头都沾上了她的香甜。
虞砚蓦地睁眼,看到的是女孩修长的脖颈。
“还脏吗?”
虞砚滚了滚喉结,一阵热意冲上眼睛,“不。”
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还有哪里?”
他哑声道:“后颈。”
明娆说了声好,把人轻轻拥进怀里。
她跪在他的腿间,身子轻抬,脚踝上的铃铛声叮铃作响。
带着湿意的吻落在颈后,虞砚心脏倏得一麻。
她问:“还脏吗?”
他抬手搂住女孩的细腰,轻声回答:“不脏。”
“还有哪里?”
“手臂。”
虞砚将左手送了过去。
明娆将他的袖子卷起,她知道上面交错着许多伤痕,新的旧的,不知是哪里。
她抬眼看他,却见他一直盯着手臂内侧瞧。
内侧,只有一条伤疤。很长,从上臂一直蔓延,延伸到了左手腕。
这是一条贯穿整条左臂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