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有人不相信,也总有人费尽心思终于打开了灵核的那扇门。少则三年五载,多则数十年,”白襄负着手,眉眼明快,“瞧你这符文画的,也看不出什么区别。假以时日,定能有所提升,用不了那么久。”
“你是说,有人成功过?”阮潇顺着她的话问道。
白襄犹豫了片刻,但仍旧如实相告:“我听说上星君曾以一种古老的术法替人修复过灵核。你若真的想知道,不如问问同尘君,他或许了解此事。”
阮潇点点头,记在了心里。
“对了,这有龙涎草功效的山楂糕叫什么名字呀?”白襄忽地顿住了脚步。
阮潇脱口而出:“龙涎草beta。”
“贝塔?”
阮潇顿了顿,思索了一番,决定还是取一个正经名字:“龙涎糕。”
她提醒白襄道:“这食物还在实验中,师尊交代了,不能对外传的。今日之事,你放在心里便好。”
“你就这么信任我?”
白襄不冷不热地一句堵住了阮潇。
阮潇这才回想到,经过了这段时间,白襄对她的恨意好像莫名消失了不少,有时候的态度甚至很奇怪。仿佛前世结下的仇怨都渐渐消弭了,心情好时还乐意多说几句。
就在阮潇百思不得其解时,白襄忽然弯了眼睛,惊叫了一声:“你刚刚说什么?这是同尘君特意为我做的?”
阮潇:“……”你的关注点真的跑歪了好吗。
她诚恳道:“是的。”
如果在她强烈要求下也算的话。
白襄顿时倒吸了一口气,甜美的笑容冒了出来:“同尘君在哪儿?我能去向他道声谢吗?”
阮潇迟疑道:“他,他应该已经睡了。”
……总不能说他在算账吧。
剑坪边,夕阳仍未散去。
白襄露出了一副“不愧是同尘君睡觉的时间都这么不同”的神情,遗憾道:“罢了,还请你替我道谢。”
阮潇应了下来。
这时,一直躺在大树枝头的息然翻身跳了下来。
少年的身姿敏捷轻快,掌心在触到地面之前,整个人就掌握了平衡,站了起来。他似乎对阮潇和白襄画下的符文很感兴趣,随意拿过了一张举在头顶观察。
阮潇瞬间警觉了起来。
就在息然忍不住要催动灵力时,阮潇和白襄同时喝住了他。
“住手!”
“停!”
息然扭过头,蓝色的眸子里一片茫然。捏着符咒的手停在半空中,纹丝未动。
阮潇长舒了一口气。
息然修的是魔道,再怎么画也不可能出现灵符。这要是混进其中被旁人察觉了,可就麻烦了。
她也知道白襄为什么急了。
因为白襄知道息然的身份,怕他在阮潇面前露馅儿。大荒山上有个魔君,这还了得?!
阮潇并不想喜欢绕口令,但还是很为难,要怎么才能不动声色地让白襄知道她知道息然身份的事情又不引起怀疑。
左思右想,她还是先配合演出比较好。
白襄踮起脚尖,想要去够息然手里的那张符文。
然而少年生得手长脚长,愣是不如她的意。
“你给我呀,你……”白襄话音未尽,却蓦地发现自己脚下空了。
有力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令她下意识地搂住了息然的肩。
发丝相缠,气息相贴,瞬间让白襄红了脸。
一张薄薄的符纸从白襄身后飘落了下来。
阮潇一把握住,松了口气。幸好幸好,没有失去一张价值五金的符文。
不是,等等,他们在干什么?
阮潇猛地回头,只见白襄已经推开了息然,二人站得很远,除了息然灼灼的目光,就跟无事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