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后我靠说媒迅速蹿红——子春十
时间:2022-02-20 17:18:32

六月举着手抬着胳膊帮程暮挡着脸上斜射过来的太阳。
“姐姐,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去选最开始看的那几家吧,虽然位置不是很好,但是价钱还算是适中,等着,那个,那个什么老幸福馆挣了钱,咱们再找别的地方。”
“不行。咱们这家店,只能有两个选择。要么,这位置就选在最热闹的地方,要么就选在一个偏僻的地方。”
“偏僻?”
六月没明白,明明刚开始看的那几个只是位置不是很好的位置她都不是很满意,怎么现在还想要一个偏僻的地方。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就说咱们的店名神秘不神秘?别人一听,都不知道咱们是干什么的,他们找遍了整个街区都找不到我们,然后他们就会打听,‘这个地方在哪里啊’,越是找不到他们越是想着。”
她说的生动,把六月听得一愣一愣的。
“等到他们抓耳挠腮,茶不思饭不想的时候,咱们再放出消息去,把咱们店的位置告诉他们,他们会怎么样呢?”
“他们会马上到这儿来!”
“对了!俗话说的好,‘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我们把名声打出去,然后把口碑做出来,还怕没有人来?!”
六月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但是,姐姐,咱们这个店,到底是干什么的?”
昨天晚上的时候六月就想知道,但姐姐说让她自己想,她想了一晚上想到睡着了也没想出来。
程暮从旁边找了一个树杈,在地上给她比划着。
“你看咱们这个名字,‘月老’是干什么的?”
“是干什么的?”
“……”她这一句话直接给程暮整无语了,她忘了,这些人知道什么是月老。
“月老就是掌管世人姻缘的天神。”
六月又开始歪着她的小脑袋瓜发问了:“哦~可不是观世音菩萨才管姻缘吗?”
“……你!”
程暮举起手里的树杈作势就要打她。
“观世音菩萨就相当于府里的管家,你要吃东西,是不是要去找管厨房的嬷嬷?管厨房的嬷嬷就相当于月老。你找管厨房的嬷嬷你就可以很快的吃上饭,但你去找管家也不是不能吃,只是很慢,对不对?”
“对。”
“同样的道理,你想求姻缘。你直接去求月老,这样你就很快的找到良配,那你去求菩萨也不是不行,只是会很慢。这样跟你解释,你能懂了吗?”
“懂了。所以这个店是要做什么的?为什么还有月老,是让他们拜的吗?这是个庙吗?”
“现在想要找个……介绍相配的人要找谁?”
“媒婆。”
程暮蒙地起身,拍了拍手,手里的东西一扔,“对!这个店就是一个干着媒婆的活儿,剩下的不要问了,就你这个小脑袋瓜,你也就只能做一支敬业的鸡毛掸子了。”
“我……”
“行了行了,”程暮赶紧制止她,“走走走,咱们去看看那些偏僻的屋子。”
许临朝自从那天在比练中赢了以后,在军营里跟他说话的都多了起来。
“许兄!”
正在练拳的许临朝突然听见远处有人叫他,转头朝那边望过去。
“许兄!”那人见他转头后又喊了一声,“卫中郎让你去他帐子里一趟。”
“好!谢了!”
他收拾收拾,擦了擦手上的汗就朝卫忠的营长里走过去。
到了营帐里,里面不仅有卫忠,还有蒋成。
两人像是在下棋,卫忠见到他来了赶忙招呼他。
“来了,快来,这一盘棋我是怎么也赢不了了,我跟他赌了一只羊,若是你赢了,那炙羊肉我分你一半。”
许临朝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接管了他的棋局。
蒋成云淡风轻地坐在对面,好像这一局棋谁跟他下都无所谓的样子。
“蒋中郎,那在下就献丑了。”
蒋成下棋给人一种烟雾缭绕的感觉,你好像永远没有办法猜透他的下一步。
“这个不能这么下啊!”卫忠看着许临朝手里的棋子要落赶紧出来制止,但还是晚了一步。
蒋成用手指捻出一枚棋子,“落子无悔。”
卫忠在一旁嫌弃他:“哎呀,你,你这孩子到底会不会下棋?我怎么觉得还不如我呢?”
许临朝的眼睛盯着棋盘:“无悔。”
又过了半晌,卫忠跳了起来。
“这个这个……厉害啊!这都行?”
蒋成看着已经被逼到死处的棋子,手中捏着的那一枚棋子最终还是没落下来。
“我输了。”
许临朝缓缓一笑让开位置,“承让。”
卫忠一把抱住了许临朝,兴奋说道::“可以啊!人不可貌相!”
许临朝比他弄得有些慌乱,“卫中郎,卫中郎,我只是赢了一局棋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帮他打赢了一场仗呢。
“你不懂,我就没赢过他啊!今天你可算是帮我出了这口气,你到底是怎么赢他的,明明刚才你都已经那样了。”
“这一招叫做‘置死地而后生’。”
“哈哈哈哈哈,管他什么招,今天晚些回去,晚上请你吃炙羊肉。”
许临朝刚张口想要拒绝,卫忠就拍着他的肩说:“正好今天晚上还有些事想跟你说。”
他到嘴边的话慢慢咽了下去,“好。”
到了晚上,三人坐在一个火堆前,铁架上面烤着一只羊已经半熟,香味很快就飘了出来。
卫忠坐在中间,许临朝和蒋成分坐在两边。
 
第56章 心上人
 
卫忠坐在中间,许临朝和蒋成分坐在两边。
“许临朝你有没有发现我旁边的这个人对你总是有一股敌意?”
卫忠突然的提问把许临朝问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是可以在这种场合下说出来的吗?
“你不会没发现吧?他都表现的如此明显了。”卫忠斜着眼看他。
“……发现了。”
卫忠“刷”地转头看向蒋成。
“看吧,我就说他知道,你这样让我们兄弟两个怎么处。”
他说完又转头,
“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替他帮你赔个不是。他啊,以前是个很厉害的人,还跟着建安王一起上过战场呢。”
许临朝这倒是没有想到,要是蒋成真的跟着建安王一起上过战场,怎么会到了中拥军做了一个小小的中郎。
“他部署的功力就是建安王也是称赞过了,本来他可以安安稳稳地跟在王爷的身后,但后来一个很有家世的人被皇上提拔,代替了他的位置。”
原来是这样。
“所以这就是他为什么对你有敌意的原因,他对一切动用关系的人都有敌意,不止你一个。”
许临朝明白了,为什么孟星会说王爷是重用他才会把他送到这里来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本来是用来锻炼他和雷融的心性的,本可以两人都送到左前军去的,但却把他送到了中拥军来,就是因为这里有蒋成。王爷不仅要他磨练心性,还要他跟着蒋成学兵法。
“哎!想什么呢?”卫忠看着他出神,拿着烤好的羊腿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不会是在想怎么报复他吧?”
“没有,就是刚才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许临朝接过。
“有也没事,你要是想报复他,我给你想个办法,你就等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找个麻袋套在他的头上,暴打他一顿。”
卫忠大口大口地撕着肉,“记住啊,一定要等到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打,要是我跟他站在一块儿的时候你可别下手。那样我就不能装作看不见了。”
许临朝嚼着嘴里的肉,笑着看着两个人用眼神打架。
卫忠和蒋成的相处模式就是“相爱相杀”,卫忠每次都是找事儿的那个,回应他的每次都是蒋成眼神的制裁。
这是一只小羊,羊腿只有成年男子的小臂那么长,刚烤好的羊腿鲜嫩多汁,撒上卫忠不知道从哪得来的作料,很快就被他消灭光了。
他擦了擦手,眼神盯上了那包佐料。
“卫中郎,这佐料是从哪儿买来的?”
“啊?你说佐料啊,这是他,”卫忠指了指一旁的蒋成,“他自己配出来的,谁知道他在里面放了什么。”
蒋成咽下嘴里的肉,白了他一眼:“你都不知道放了什么你就吃,你就不怕我毒死你。”
“这可以……”
许临朝开口,但被蒋成打断。
“配方不外传。”
卫忠跟许临朝挤着眼,蒋成也看见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你喜欢?”
许临朝诚实回答:“想拿回家给家人尝尝。”
卫忠嗅到了一丝不寻常:“家人?还是……佳人?没听说你有婚配啊,难不成你金屋藏娇了?好啊!”
许临朝腼腆一笑,“是,她善吃,所以想着拿回去给她尝一尝。”
蒋成今晚第一次正眼看他,“你拿些回去吧……要是不够,我再给你配一些。这里面的香料难买,告诉了你也买不到。”
许临朝看向卫忠,这态度的突然转变,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卫忠朝他这边挪了挪,压低声音道:“他以前有一位心上人,但是……那位离世了。那位也很善吃,你刚才那么说,可能是让他想起来了那位吧。”
没想到,蒋成这样一个木讷的人居然还是一个长情的人。
毕竟拿了人的东西,许临朝觉得还是需要客气一下的。
“先夫人……”
他话刚出口,就一把被卫忠捂住了嘴,他刚撕完羊肉的手狠狠摁在许临朝的脸上。
卫忠的声音更小了,“不是先夫人,他没娶上人家。你这么叫,他会生气的。”
许临朝用眼神示意自己知道了,等卫忠把手拿下去,他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满脸的油腻。
卫忠清了清嗓音,斜了一眼蒋成,把话题转移到许临朝身上。
“你那位是哪家的姑娘啊?配得上你们家的,应该是个高门阔户家的姑娘吧?”
“不是。”一想到程暮,许临朝的嘴角就有些控制不住。
“呦呦呦,这就提了提,你瞅瞅笑得,啊?想不到啊,这还是个痴情种。”
蒋成没有跟着卫忠一起笑,他想了一会儿,开口问道:“我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传言。”
“我的?什么传言?”
卫忠也好奇,“是啊?这军中有几个人认识他,他的什么传言?”
“不是在这军营里听到的,上次我去买香料的时候,在街上听到了一个老妇人说的。那老妇人说是,袁家的夫人。”
许临朝听到那人是袁家的,就已经知道说的是什么了。
“然后呢?然后呢?”一旁的卫忠追问着。
蒋成不回答,只是看着许临朝。
许临朝没想瞒着他们,也没觉得这是一件不好意思说出去的事情。
“我那位心上人可不一般。”
这句话又让卫忠把视线转移到了他身上。
“那位年轻时嫁了一户人家,也就是蒋中郎刚才提到了袁家。但她在袁家过得不好,袁家那位也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过,所以他们两个在几月前和离了,我就如愿把人接到了府上。”
他说完还低头一笑,似是不好意思。
跳动的火苗跃在他的脸上,映着属于少年人的娇羞。
卫忠不敢置信地开口:“你的那位也是,被……”
“也是?还有谁是?”
卫忠指了指一盘的蒋成。
蒋成像是陷入了某一种的回忆,卫忠叹了一口气说道:“他那位也是被,被休的,后来,想不开,投井了。”
许临朝的心里“咯噔”一下。
卫忠十分识相地站了起来,“我去拿些酒来,你们两个先聊着。”
蒋成清冷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比之前还多了一些颤抖:“她被休了以后就在偏僻的地方租了一间房,平常能不出门的时候就不出门,若是非要出门的话一定要带面纱,把自己从上到下武装起来。”
“她喜欢吃,我就每天都买了吃的去送给她,她的心情也开始渐渐变好。直到那天我从她的院子里出来的时候被人看到了,我和她的周围开始多了许多的闲话,我退缩了,我开始避开别人,只在晚上的时候才会去。我的转变,她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再后来,我发现一连几天我放在门口的东西都没人动,但我不敢进去,我怕被人看见,我只能装作路过才能朝里面看一眼。”‘“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她了……”
蒋成一字一句地说着,许临朝听着,他甚至可以想象的出来当时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场景。
蒋成转头定定地看着他:“你是真心喜欢她的吗?”
“是。”
蒋成像是有很多话要说,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头不让人看见他的脸。
随后,闷闷地声音传来:“那就好,好好对人家。”
这时候卫忠拿着酒回来了,营中没有什么好酒,他拿来的都是士兵们冬天为了御寒喝的水酒,入口辛辣且烈。
蒋成拿起一罐就开始灌,冰凉的酒洒出来,顺着他的脖子流下去。
许临朝也拿了一罐,猛地灌了一大口,呛得他眼眶都红了。
卫忠左看看右看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自己手里的酒放下了。
许临朝是被卫忠亲自送回来的。
许母看着挂在卫忠脖子上的人,“这是喝了多少啊!”
卫忠回道:“许夫人,小公子在下就给送回来了,那营里还一个呢,在下这就回去了。”
他尝试让他环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松开,但这小子喝醉了实在是犟得很。
醉着的许临朝怎么也不松手,嘴里还念着:“程暮……程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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