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夫人说;“这个生发膏每日涂抹在头发上,长期使用白发变黑了,头质也好多了。”
太后姜妤生性多疑,信任和依靠娘家人,对这个唯一的侄儿宠爱有加,命人赏赐一千两银子。
姜怀宗每次孝敬都不亏,一文钱没花,反而赚到了,博得太后姑母的欢心。
太后平常用的东西都要经过太医院太医鉴定,魏有良把膏脂的成分详细检查,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回太后,微臣检查过了,可以放心用。”
姜妤对着铜镜掀开鬓角的秀发,黑发中藏着几根白发,任她如何保养,岁月是把杀猪刀。
用了几日,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姜妤发现头发变黑了,比之前有光泽。
梳头宫女拿的牛角梳,梳子没有变颜色,姜妤换成银梳,银梳也没变颜色,于是放下心。
这时,一个太监进来,回禀,“晋王妃和昭王妃来给太后请安。”
江莫幽走进寝殿,梳头宫女正给太后梳头,一眼便看见妆台上的琉璃瓶。
连日来,一直担心计划能否成功,姜怀宗没令她失望,这个小瓶子摆在太后梳妆台上了。
昭王妃半是讨好,半是真话,“太后一头秀发真好,臣妾只有羡慕的份。”
太后姜妤看向江莫幽的头发,江莫幽的秀发浓密乌黑油亮,“晋王妃的头发这么好,平常怎样打理的?”
“臣妾自制的养发护发膏,配方都是平常之物,不值钱,臣妾回去多做一些献给太后。”
江莫幽故意说。
“哀家随便问问,哀家年轻时什么都不用,现在不行了,人老了。”
姜妤哪里敢用江莫幽的东西。
殿外太监高喊,“晋王到!”
姜妤侧过头,微笑对江莫幽说:“你们小夫妻前后脚来了。”
晋王进慈宁宫寝殿,行礼问太后安。
太后姜妤笑着说:“晋王朝哀家要人来了。”
晋王高珩看江莫幽,说;“儿臣进宫看望母后。”
姜妤指了指,朝昭王妃说;“哀家想多留你们几日,有人着急了。”
晋王高珩笑。
江莫幽没想到晋王会来,娇嗔道;“王爷进宫给太后请安,看见妾故意这样说的,妾难得逍遥自在几日。。”
“你媳妇哀家留在宫里住几日,保证全须全影的送回王府。”
“王爷平常在家常说让妾没事进宫侍奉太后,正妃侧妃都留在宫里,王府后宅无人主持中馈,不如王爷带赵侧妃回府,赵侧妃代管王府内宅的事物。”
江莫幽没提魏锦容,太后的意图魏锦容身上套出东西,这几日魏锦容该说的已经说了,留不留下没什么妨碍,惹太后疑心。
姜妤对孟梅说;“告诉赵侧妃收拾一下,跟晋王回府。”
赵沛带着一个丫鬟,丫鬟挎着一个包袱,来到慈宁宫。
听说自己随晋王回府,自然高兴,府里只有她一位主子,便可假借管理内宅接近晋王。
晋王告退 ,带着赵沛离开寝殿。
江莫幽跟在身后相送。
走出寝宫大门,晋王高珩对赵沛说:“你去宫门外的马车上等我。”
赵沛看二人有话要说,识趣地先走了。
两人来到僻静处,晋王高珩道:“你随我先回王府,回府再说。”
江莫幽留在皇宫,见机行事,当下婉拒,说;“殿下,我现在还不能离开。”
“你不能留下,跟我走,我们从长计议。”
他虽然不知道江莫幽的计划,清楚地知道她在涉险,他要把她带离危险之地,这是他今日进进宫的目的。
江莫幽乌黑的瞳仁,沉静透着坚决,“晚了。”
极轻的声说;“你已经给了我和离书,我的行为和殿下一点关系都没有。”
晋王愠怒,握住她双肩,手背青筋凸起 ,“你什么都准备好了是吗?把我当成局外人,脱离关系,你为我考虑得真是周到,你问过我的想法,知道我的感受吗?”
夫妻有名无实,她帮过他,他没必要觉得欠了她的,掺和进来,挥开高珩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臂,道;“这是我的选择,同殿下无关。”
高珩冷笑了,“你与我无关?你开始就不想同我有什么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