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别来无恙。”
奇怪的是,在闻到那股异香之后,胸口处的疼痛更加明显。
与齐湛的云淡风轻不同,齐渊浑身浸满冷汗,眸间阴戾翻涌,哑声道:
“你来做什么?”
少年眉梢轻挑,身姿轻盈地越过桌椅,为自己斟了一杯茶,道:
“自然是思念皇兄,才来看看。”
齐渊没吭声,只垂了眼忍受着钻心蚀骨的痛。
齐湛在房间内转了一圈,才有些恶劣地咂咂嘴道:“皇兄在梁国的府邸不怎么样啊......”
屋内那股异香渐渐褪去,心口处的疼痛渐渐减弱。
齐渊终得以喘口气,神色凝重,盯着齐湛的眼神中杀意翻涌。
少年似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便一跃而起,顺势躺在了齐渊的床榻之上。
他将手放在脑后,忽略齐渊的眼神继续道:“恐怕皇兄身在梁国怕是不知道,父皇得了肺痨,估计就快死了。”
“哦!还有,尹贵人最近不太听话,所以皇弟给她喂了点好东西。”
霎时间,一阵风掠过,一只手掐住了齐湛的脖子。
齐渊面色阴沉,眼眸中阴戾肆虐,手指用力,厉声问道:
“你对她做了什么?”
齐湛躺在床上,任由齐渊渐渐用力,苍白的面上浮起缺氧的红晕。
可齐湛毫不在意,只是饶有兴趣地盯着面前的人。
接着,他极缓极缓地绽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齐渊掐着他脖子的手微微颤抖,最终还是松了手。
齐湛躺在榻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脖子上一道深深的红色印记蜿蜒其上。
他从榻上坐起,盯着齐渊的背影勾了勾唇。
“听说皇兄最近的毒被控制住,是得了一个女子赠的药。”
齐渊身形一僵,眼中陡然一沉。
这些反应齐湛自是没有错过,他的皇兄来趟齐国,非但没有磨炼自己的心性,还......
想到这,他忍不住“噗嗤”一笑。
竟还多了一个软肋。
他弯了眼眸,轻轻一笑,“温凝.....真是个好名字。”
突而话锋一转,他敛了笑意:“只可惜,红颜易逝。”
话落,便感觉到一道疾风冲着他面门而来,快得让人猝不及防,当然也避无可避。
索性他便放弃了躲避。
紧接着,便觉得自己的脸上狠狠挨了一拳,连脑子都有几分恍惚。
齐湛轻咳一声,从嘴里吐出来一口淤血,嘴角溢出血迹,在模糊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诡异。
嘴角微微勾起,他的皇兄还是这般冲动易怒,这样可不行,不然那把龙椅是坐不稳的。
既如此,倒不如由他来除掉这个祸害。
齐渊眉头轻蹙,唇角紧绷,目光一寸一寸划过齐湛的面容,一字一顿沉声道:“她若是有什么事,你、必、死、无、疑。“
齐湛擦掉嘴角的鲜血,舌尖舔舐着尖牙上的残留的血迹,轻“呵”了一声。
“哎......真是没意思......”
屋内烛光摇曳,月光洒进来,方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齐渊微垂了眼,脑中闪过温凝带笑的容颜,心中怒意才消散几分。
齐湛是个疯子,她......可千万不要有事。
第34章 ·
夜晚寒气甚重, 在质子府外等候的侍从,不禁搓了搓自己的手,抱住自己的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