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请下榻(女尊)——小青柚
时间:2022-02-21 08:52:53

  “大人高明,这狗咬狗的戏码,最是有趣,某甘拜下风啊,哈哈哈……”

  刘方这下算是彻底放下了心,端茶的姿势竟是像喝酒一般,也不顾烫不烫,囫囵的咽了下去。

  隔壁茶间,带着幂篱,贵家郎君模样的司月恒笑的微眯了眼,身后影穗小心的将暗格掩上,仔细掩去痕迹,心头对许攸衣倒是去了那么几分初时的不屑。

 

 

25章 推波助澜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许大……

  不出许攸衣所料,刘汝得了消息,担心黑老皮倒戈,竟是连两三日都按捺不住,气势汹汹的就带了帮人进了西街赌坊。

  官府与刘方的人一直被赌坊的人严防死守,大抵也只能在外厢看点苗头,传回来的消息也就不尽详实,可,能确认的是黑老皮与刘汝似乎已经谈崩,期间还砸碎了几个碗盅,致使不少赌客见风头不对,拥挤着往外头窜,倒是给了那些生面孔机会。

  一个獐头鼠目的赌徒衣衫褴褛,输得两手空空,刚被前脚赶了出来,约莫太想捞回点本钱,趁着阵仗乱,竟叫她给又混进了里头,只是隔着门廊探路的时候,让人给发现了,慌不择路下,生生从二楼栏杆处摔下,一气没出就把命给丢了。

  这事不大不小,却给了许攸衣一个堂而皇之进入赌坊的由头,她带着人,当即封锁了整条街巷,连带着司月恒藏身的品露轩也给圈了起来。

  影穗见了有些担心凤朝埋下的暗桩,会被许攸衣给无意察觉,进而坏了女皇陛下的多年布置,不禁皱眉低啐了一声。

  司月恒侧了她一眼,倒是未有慌乱,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一个外朝帝卿初到诀阳,想要四处瞧瞧凰朝的新奇玩意儿,累了进茶轩歇歇脚,也不是多说不过去的事,便是许攸衣问起何以巧合的就在她隔壁,他便是只作不知,想来,她也不会追根究底。

  只是他才接掌母皇安在凰朝的暗桩细作,不甚清楚诀阳城形势,眼下也只知那西街赌坊背后的主子不似表面这般简单,依着他收到的线报,其根源似乎与京城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玉白水墨纹的茶盅徐徐的漂浮起一股茶香,似花蜜般的带着丝浓甜轻腻,司月恒微拧了眉心,不过嗅了嗅,便搁了下来,“那赌坊可有咱们的人?”

  影穗以为司月恒是怕牵扯进此次争端,想要提前打算,不禁甚是欣慰道,“殿下放心,陛下为免风头太盛,引来豪强贵胄的垂涎,致使计划败露,早早就下了旨意,禁了此项。”

  司月恒却没有被丝毫安慰,反而平添了一分焦灼,“你去吩咐人,查查那赌坊的底细,咱们初来乍到,多仔细些总是好的。”

  “诺”

  影穗欣然从命,不过她忽然想到个巧宗儿,眼睛打量了眼窗外,有些神秘道,“殿下,属下曾听过一个传言,说是凰朝太女曾想以侧君之位,笼络云阳柳氏,结成姻亲以作助力,可最后却因着兰陵许氏横插一脚,给搅黄了,这缘故民间说什么的都有,可依着咱们凤朝安下的眼线得的消息,说是盛安赌坊分了太女府管事大半的银两进账,让其为之撑腰,行不轨勾当,虽说一向隐秘,却不知怎的就让许氏给拿捏住了这把柄,串通言官,给太女安了个大肆敛财,治下不严的罪名,失了圣心不说,还被禁足三月抄写孝经,面壁思过,令当时风头稍逊一筹的齐王平白得了治水有功的褒奖。”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许大人之所以被下派到诀阳城这样的地界,全是那太女在朝中推波助澜,欲治她于死地?”

  司月恒皱了眉,“凰朝女皇竟这般偏听偏信?”

  “所以,殿下,由此可见,这凤朝若不是安城王,想来早已成了别国它邦的囊中之物,陛下的计策可谓是深谋远虑啊。”

  影穗无比信奉自家陛下的英明神武,眼中由衷的闪过自豪。

  司月恒心下一沉,有些担心许攸衣此行的顺利。

  ...

  许攸衣领着班衙役,冲进赌坊,身后跟着的亲信赫然是刘汝的侄女陈曰,陈曰被关的这两日,忽而就想明白了,这县衙做主的终究是许攸衣,且,许攸衣能不用三日的光景,就除了盘踞诀阳城已久的匪患之害,足以证明她有足够的能力,将所有势力瓦解殆尽,那么她此时归附,不论之后怎么翻旧账,功过相抵,想必定然可以安然无恙。

  “淦!你个黑老皮,竟敢在官府的地界,出人命官司,你该当何罪!”

  陈曰为了邀功,当先一步就表了态,而这恰恰是许攸衣所希望看到的,依着容色私下交代,陈曰虽不得刘汝青睐,却因着身份血缘,有些极要紧的事常常是由她去办成的。

  而这其间,有一桩便是有关陈县令的案子,陈县令无故死在赌坊,刘汝等人又着急脱手,企图将视线移给刘方,可见这赌坊是关键。

  容色说过,他曾亲见陈曰急匆匆的从品露轩购置茶叶,买的却是最次的下等品,一位眉宇间极是清正,打扮似文人模样的青年女子从品露轩二楼茶间下来,向掌柜打听了茶叶行情,又详细问了陈曰买的什么茶叶,在她前脚走远了约莫两三丈,便跟了上去,不知是不是有意,陈曰竟是被她给赶上了,之后两人便一道进了赌坊,再然后便是第二日陈县令的死讯传来。

  既然是陈曰做的领路人,那这里头的布置,也少不了陈曰参与,她既清楚,而如今又身为自己这一方的人,黑老皮见了,定然会加剧疑虑。

  自己想要挑拨离间,自然也就容易多了。

  许攸衣微微一笑,丝毫不欲阻拦,她环视了圈赌桌旁战战兢兢,蹲坐着的一众赌徒,淡淡的挥了挥手,“官府办案,闲杂人等不必留下。”

  话音才落,呼啦啦一阵,全撒蹄子往外跑,许攸衣闲散的挑了张靠墙的桌子坐下,徐徐合拢折扇,笃笃的敲了两下桌案,“管事的在何处?出来回话。”

  二楼间,一个甚是隐蔽的暗窗瞬间被合上,里头,黑老皮又是作揖,又是鞠躬,满脸的讨饶,“余长史,不是小的推诿,实在是那许攸衣不按常理出招啊,你也瞧见了,那陈曰现下已经倒戈向了官府,这五任县令的事,她虽没参与全,可真要是指认起什么人,小的也是百口莫辩啊。”

  “别跟本官扯皮,太女殿下要你办的事,你若办不好,是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少哭她娘的丧!”

  余横瞪了她一眼,光隙间,刻薄之色尽显,“当年你被兰陵许氏的人抓到把柄,太女殿下能饶你一命,容你来诀阳城做局,已属宽宏,如今太女殿下不过是想报了当年之仇,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若也把握不住,那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