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还是下定决心,将门重新关上,隔绝他的视线。
至于他最后会怎么样,那关她何时。
宁愫狠下心,以为他会知难而退,随后便又回到厢房内躺下入睡。
可是当她躺下时,却一直死死盯着窗棂,不知为何她心底总是不安 ,而后她这份不安是随着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宁愫醒来的很早,瞧着外头的正好,于是她早早来到院中,见到那些花儿还残留昨夜的雨水,她扫视了一眼,然后想到昨夜沈蔚之事。
她将门打开,就见外头一个人都未有,便知道他应该是回去了,本欲把门重新关上去的宁愫却注意到门口有一潭血水,混杂着雨水,堆积在门口。
而那个位置赫然是昨夜沈蔚所处的位置,她紧紧抿着唇 ,这是翠儿也醒来过来,见夫人站在门口,好奇地问:“夫人怎么了。”
宁愫指了指地上那滩痕迹说:“这不知哪里来的血水,你待会清理一下,看着怪吓人的。”
随后她便离开了门口,回到厢房内,而翠儿则是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人的血,还掺杂了水渍,她略微思考了一下,昨夜她睡的早,也自然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
想也想不出一个头绪,而且见夫人理所应当的样子,她觉得应该没什么大事,于是找来一盆清水将这血水冲刷掉。
而等到天际放晴时 ,柳随之也早早过来了,翠儿见是他,就将他迎了进来,然后奉上茶水。
恰在此时宁愫穿衣整理完毕走了出来时,见他坐到院中,就上前问他:“柳大哥你今个来的真早。”
柳随之今日穿着天青色锦袍,温文尔雅,手执一把轻扇,见她过来就起身与她闲聊了下来。
“这个时辰不算太早,昨夜下大雨也不知绮妹昨夜睡得安慰。”
他一提及昨夜之事,她就想到沈蔚,但是这些事她没必要跟柳随之说,于是她也只是假装若无其事道:“昨夜睡的早,也不知竟下雨了。”
而随着她这话音落下,翠儿端来几个白瓷描美的碟子,而碟子上方摆了好些精致的小糕点。
“不知柳大哥你用过食未。”
柳随之颔首道:“用过,我今日来就是见见绮妹你,我等会就要去并州了。”
她惊讶地问;“怎么这么快!”
柳随之有些苦笑道:“我也倒是觉得奇怪,所以今日过来一见,也不知是何朝夕。”
今日京州的折子一早就到了他跟前,上面说并州此行需要尽快,因为那边并州贪官污吏都开始谋划下一步计划,京州那边的意思是让他尽快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理由说辞很有力,但是柳随之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他不知为何想到沈蔚那副冷着脸的样子,心里也猜测莫不是跟他有关,但是他也只是猜猜,并无凭据,妄加猜测的话也只是徒添麻烦事。
柳随之随后与她再聊了好些会,这才行礼告退离开。
宁愫也刚好乏了,就让翠儿将这些收拾干净就回房歇息去了。
昨夜睡得不安宁,今个她还要再说补会觉。
这般想着的她却不料一进厢房内,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她立马警惕起来,然后摸到自己腰间的匕首,这个还是柳随之之前提醒她最好随身携带匕首,以防万一。
而就当她想刚走进时,就见一个上身裸露在外,男人上身肌肉沟壑布满上身 ,一道狰狞骇人之极的一道长长的伤痕就那样出现在她面前。
那道伤痕皮肉外翻,她甚至都能看到那皮肉里面的筋骨,就当她被吓到时,就见他面色不敢的将药散在伤疤上,那一瞬的肌肉收紧,很明显让宁愫感受到一种疼痛感。
她收紧了呼吸,看着这个昨夜还狼狈出现在她门外的沈蔚,此刻却一副受伤过重的坐在她的四方椅子上为自己包扎伤口。
而她却看了几眼,虽然夫妻一场,什么都见过,可是亲眼见到这幕伤势如此严重血腥时,她还是没忍住偏移了自己的视线。
等到她感觉他应该包扎差不多时,她这才敢转过头去,赫然就对上他那无机冷冷抿着唇的表情。
“你怎么会在这。”
沈蔚未说话,可宁愫却从心底觉得一直烦躁,还来不及等她再说什么时,就见刚刚还若无其事的人,竟然眼一闭人一倒,就倒在了地方。
而门口,柳随之原路返回,还想在跟宁愫谈一些事时,就撞见沈蔚上身裸.露在外,伤势非常严重的躺在地上。
而宁愫则是一脸无辜样,可是如果能忽视她手里却握着匕首的话。
柳随之缄默不语,最后在宁愫慌慌张张意识到什么时,他这才欲言又止:“绮妹如果你想动手,就让我来,别沾血。”
第49章 偷听(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