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宁愫走了进来。
沈蔚回忆到这里,气息凌乱了起来,沈木却以为是伤势家重的缘故,故而小心上前要再看看伤势,却不料被沈蔚阻拦下来。
“无事。”
沈蔚手作拳头样,放在薄唇边,那双眸子凌厉地瞄了手中信件。
心里有种猜想 ,这封信件的背后,莫不是想让他与太子心生间隙。
他想到这里,于是就让沈木将这封信件收着,竟然对方的目的是让沈木引过来,再告诉他这个消息。
那他就顺着这点,看看他们究竟是想做什么。
—
另一边,宁愫回到宅子里,就见翠儿正将昨夜被暴雨摧残的花儿换了一批新的。
花朵栩栩如生,如新生一般般,给这个院子添了一些新鲜的美景风采。
宁愫却只是蹙眉,然后对翠儿说:“下次就别换了,经受大雨摧残的花存活,这样的花更好看。”
她喜爱摧残过后的美景,可是翠儿却是不能理解。
这不翠儿听闻,看了看被摧残的花儿,奄奄一息的模样,这让她完全不理解夫人的想法,但这也是夫人的意思,她也只能乖乖照做。
宁愫从院中走到内屋,看了一下就见厢房内摆设还是跟她刚刚出去的一模一样,柜子里被打开,翻开过的匣子,还有在案卓上残留的白色药布。
她显然也能想象到,沈蔚闯进她的房内找治疗的药,然后坐在椅子上包扎伤口的情形。
只是她却不知道他是几时来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她与柳随之在院中的对话。
宁愫将这一切收拾好,漆黑描金的匣子放好,紫檀柜子关好时才想到这一茬。
不过她转眼一想,却又觉得听到了又何如。
她与他现在又没任何关系。
宁愫保持着这个想法,直至自己昏昏沉沉入睡时,忽察觉有人在自己身边一直在盯着自己。
她被吓的惊醒,一双如水的眸子此刻恍恍惚惚地睁大双目,随即她缓缓转头就见一双冷眸不知坐在一旁看了她多久。
她被这猜测吓得后背发汗,而那人今日一身黑袍,外头的窗棂大开,外面的清风吹进来吹的他的黑金发带与在这冗长的厢房内,肆意飘逸着。
宁愫用手一手扶着榻,一手摸着枕边的匕首,警惕地看向他:“你怎么大半夜出现在这里。”
而沈蔚却是一言未发,直待到她不耐烦的神色浮现时,他这才道:“我最近被刺客追杀,躲在你这里很安全。”
可宁愫却觉得他在骗人,她扯出一抹冷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气色还是如白日那般苍白无血色,可是那眉眼还是一如既往的给人一种压迫感。
深沉 ,漆黑不见底。
“你觉得我这个地方安全,那你可别让我这里被你连累到最后很危险。”
她讽刺地说完这句话,沈蔚就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精美泛着冷意的匕首交给她。
宁愫轻笑:“你不怕我这次还上班了你,用这把匕首。”
她提到上次她刺伤他的事情可是沈蔚却面不改色,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
“这把匕首很利,是上好的锻剑世家建造的,削铁如泥。你用这把来护身也好比过你枕边那把。”
宁愫神色一僵,手心里的匕首也被她松开了,她没想到他竟然都知道。
而沈蔚却如同没有发现她的表情不对劲时,继续道:“况且你这边我很早就给你安排了数名死士在你身边保护你。”意思就是说,她这里非常安全。
从她离开沈府那一日,他就已经全部安排好了 。
对死士下的唯一命令也是,保护宁愫,无论什么代价。
而宁愫没想到他这么早就精心安排了一切,就是为了她的安危。
沈蔚见她低头不语,就将手里的匕首直接放在她的枕边,而她原本的那把匕首就被他收走。
沈蔚感受到匕首的冷意,心里亦如这把匕首一样冷,只不过却在看向宁愫时,那一点点的温情才不知觉流露出来。
可宁愫却毫不知情。
最后宁愫觉得乏了,就当着他的面沉沉地睡了下去,她次日醒来时,也不知沈蔚何时离开的。
摸了摸旁边的冰冷,若不是枕边的匕首,她想这一切会不会是梦。
而接二连三的夜晚,宁愫每晚都会被惊吓醒,醒来时就见沈蔚一直坐在她的榻边,一直那样盯着她
而她起初觉得烦躁,让他不要大晚上这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