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抬眸瞥向他时, 露出那疑惑不解地目光。
而对方也看起来没有察觉到什么就将自己的眼神给移开了。
但是他们转眼却也见到了地上的衣裳,那刺眼的海棠花,让他气息一瞬的凝固。
而宁愫也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衣裳, 于是就连忙将衣裳抱起, “绯玉这衣裳你放回柜子里去。”
绯玉走了过来,将衣裳拿走,期间沈蔚的眼神也从那件衣裳落在她身上。
沈蔚淡道:“这衣裳怎么落地了。”
宁愫其实还不太确认云衙这件事是不是跟他有关,但是一想到她最爱在衣裳绣着海棠花,而这个事情也只有亲近的人知道,上次沈蔚过来也曾亲眼见过这件衣裳。
一切的嫌疑就沈蔚最大, 可是她悄悄掀起眼帘是,见他从容不迫的样子 ,也并不清楚做这件事对他有何好处。
而一旁的沈蔚见她迟迟不说话, 于是又追问了一遍。
宁愫被这声音醒了, 然后解释:“昨夜未睡好。”
随即,就让绯玉将屋内的窗棂关上,说是外头风大。
她说完这句话, 就向他弯弯行礼道:“若是沈大人无事,那我先去厅内用膳。”
她说完这句话, 就已经走到了门槛那处,正准备提着裙摆,却被沈蔚拦下。
沈蔚缓缓转头看着欲要离去, 次次到最后就不打算在理会他的宁愫。
“我知晓你不喜我,但是好歹夫妻一场,没必要每次最后你都找借口或者有事先行一步。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聊聊。”
宁愫被他这几句话给停住了步伐,随后她屏退了身旁的丫鬟下人。
然后来到他跟前,见他一副认真的俊朗模样,她也做出了“你要说什么”的姿态。
沈蔚见到她这副样子,也心知是后面的话打动了她,她这才愿意留在这里。
“你是想要聊什么,上次我已经跟沈大人你说清楚了,那这次是你要跟我说清楚,不再纠缠,一别两宽对吗?沈大人。”
她直接开门见山地问,而最后那句话也是她最希望能听到的话。
她今日一袭月牙长裙,素雅清丽,鬓发梳成莲花冠 ,只带了一只白玉翠簪,未施粉黛,一双如秋水柔和的眸子,正抬眸凝视着他。
妄想等待她心里最满意的答案。
而沈蔚却也只是双手负在背后,脸色与往常无异,唯有眼底深邃的眸子暗了几分。
沈蔚反问她:“若是不是你心中的答案呢?”
宁愫泄气,也知道自己今日得不到他的答案,也就轻轻蹙眉地说了句:“哦。”
一点敷衍都未曾给他过。
见此沈蔚的心也愈发下沉了一起,而随着下沉时,内心里其他的情绪也在疯狂如海潮般汹涌澎湃。
可宁愫却一无所知,她正想着,莫不是今天他又过来讲一些废话。
想到这里,她也失去了耐心,就道:“如果是别的事情,那我恐怕没兴趣。”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直到她来到院子时,院子里的梧桐树落下叶子,落在她的肩膀上,而沈蔚也从后头走了上来。
“如果是我杀了你的事情。”
宁愫脚步一顿,转身看向他,眼底是藏不住的惊讶,而沈蔚却是在心里果然如此的模样。
宁愫则是心里警惕起来,不知道男人到底知道多少,于是她试探性地问:“你想说什么。”
而沈蔚却是好像并不知道她在试探,只是将这些夜做过的梦魇都是这些。
这让她的心里也放松了下来,看样子只是做梦。
但是当她听到沈蔚说道最后时,却双目紧盯着她问:“你是不是也曾梦到过这些。”
措不及防,她被这一问惊讶地看向他,并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这个事情。
难不成……
她还没问出来这个话,沈蔚就自动给她解释道:“我曾听到你梦魇说过这些话。”
原来如此,宁愫没想到自己梦魇时,还说梦话被他听到,就在她要意图遮掩解释时,就听到他说:“很奇怪不是吗?我居然做了跟你一样的梦,而且我还特意请了大夫,大夫说我很正常。”
宁愫试图解释:“只是巧合。”
可沈蔚却在这一刻,不依不饶起来:“真的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