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愫收敛了一下外袍, 蹙眉看着眼前气息沉重, 一双冷眸死死正紧盯着她的沈蔚。
“你在说什么胡话。”
她说完这句话, 就让下人将门关起来 ,而就在她转身不想搭理对方时,身后传来一阵巨响。
她诧异的回过头, 就见沈蔚一脚踹开了红色大门, 如看死物一样,看着要上前的护卫。
所有护卫都被吓得瑟瑟发抖,惊惧于他的肃杀之气,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敢上前。
宁愫刚要冷喝斥责出生,就见沈蔚步步紧逼到她的面前。
沈蔚沉声问道:“听闻你要嫁人, 怎么刚和离就要嫁给别人,你是多么迫不及待想嫁于旁人做妻。”
此话一出,他就伸手禁锢她纤细的手腕, 冷眸里是幽深不见底的漆黑, 她试探挣扎了几下,却见他的动作也越发收紧了。
最后,宁愫无可奈何地说:“我哪里要嫁人。”
沈蔚见她不解地神情, 于是就将之前得到的消息告知与她。
沈蔚那时正在寺庙诵经下棋子,就得到书信一封。
上面写着, 宁愫隔壁的徐老婆子为她做媒,而她也同意了,隔日人家就准备纳亲的事宜。
寥寥几句, 让沈蔚当场就撕碎了书信,想到那日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如今她就要嫁人,一时心头烧着一把怒火,直让他从寺庙赶来,不顾伤势,快马加鞭地赶到这里。
而当他来到这里,却见她一副什么都不知情,无辜的模样,他的心里怒火也愈发上涨。
她怎能这样,他一路上为她心情起伏,惴惴不安,却不想她如没事人一样,看的他的眼底怒火都快溢不住了。
而当宁愫听闻后,一脸懵的样子,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嫁人,高家那事情她不是已经推辞掉了吗?
怎么会传她要嫁人。
就当她不解时,就见他的眼底怒火,本想解释一波,却又想到大晚上扰人清梦,而且无论嫁不嫁人与他有何干系。
想到这里,她也不反驳,只是一双清水望向他,平淡如水的道:“那又如何。”
这话,直接让沈蔚的怒火中烧,也让他将宁愫的手腕收的越来越紧。
宁愫感受到手腕的疼痛,也看到他越来越恼火的表情,这是一向内敛沉稳的沈蔚第一次情绪波动如此外露的一次。
可那又如何,宁愫心如止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也不顾手腕的疼痛,一字一句道:“我与你和离,那不代表我不能再嫁,况且你也可以再娶 ,你又何必纠缠我一人。”
沈蔚冷眸微微一滞,随后上涨的怒气毫不掩饰地道:“你知道我不会再娶。”
当他说完这句话时,却发现宁愫的表情却很平淡,好像在说:“那又如何。”
宁愫用这种态度,不停挑拨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你说 ,这人怎么无情。
无情到让他恨不得将她紧紧困在身边,日夜只能被他禁在他的掌心中。
最后,宁愫觉得夜色吹得她太冷了,她看了看一直不敢上前的下人,就吩咐下面的人回去,自个也要回去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的衣襟被人扯住。
她回望过去,低垂眼帘看不清神色的沈蔚,就那样伸手想试图拦下她。
可宁愫却不管他,从袖口摸到自己的匕首,然后就将袖口直接那样划破,徒留沈蔚一人握着手心里的破布。
良久,守在旁边的下人,冒着胆子想问一下,这位大人什么时候走。
就见这位大人失了神智一样,一个踉踉跄跄地走出宅子。
最后当沈木找到沈蔚时,就见沈蔚全身笼罩在月色中,那皎洁的月光却好像驱散不开,脸上的阴霾,如一团凝重散不开的乌云。
莫名的让沈木顿住了脚步,不知为和他觉得此刻的大人竟让他汗毛竖起。
许久,沈蔚的声音如往常一样,可是里面的话,却让人头皮发麻。
“你去找谷大夫要点药,最好的让人能四肢无力,只能一辈子依附他人的药。”
这样子,也许她就能乖乖呆在自己身边,也不会再敢说那些让他生厌的话语了。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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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宁愫就派人打听关于她要嫁人的流言,想到昨夜她虽然并不在意沈蔚的态度,但是一想到她怎么会被传要嫁人。
就觉得很离谱,于是就让人一早去打听。
结果绯玉很快就将得到的消息告知了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