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紧拳头,心说谁要和你们做兄弟,我要做大当家的正夫,大当家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妻主。
外头那些小子怎么盘算的,李宝樱可不知道,征服性子刚烈的小美人才是正事儿。
华容再强也强不过李宝樱,被李宝樱吃干抹净不说,折腾了一个晚上,腰酸背痛,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长老们辰时便坐在长老堂等着新郎敬茶,一等便是两个时辰,眼瞅着时近正午新郎还没来,长老们的脸色黑成锅底。
大长老李珠印性格易怒,拍案道:“那小子这是想干嘛?攀上大当家的这棵高枝,就不把我们这群老骨头放在眼里了,我看他是欠收拾。”
二长老李珠光端起茶盏轻啜一口茶,理了理袖子,舒舒服服靠着椅背,提醒大姐道:“着急有什么用,那小子是樱儿的正夫,有樱儿护着,你我又能奈他何?”
被晚辈下了面子,恼火实属正常。可李宝樱是个什么性子,她们心中在清楚不过。她可不管你长辈不长辈的,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她一人如此也就罢了,谁让她是金银寨大当家,夫郎也要效仿,那就另当别论了。
几位长老商议过后,决定得好好教育新郎一番,以彰显长老的威严。
时至正午,明媚阳光透过冰裂纹窗柩洒入室内,映出道道窗棂影子,一地斑驳。
华容缓缓睁眼,昨日与匪首坦诚相见那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一口气好悬没上来。
耳边是女子均匀的呼吸声,他一巴掌轮过去,啪地一声,李宝樱脸上顿时添了五道红痕。
李宝樱蓦地睁眼,对上夫郎愤怒的目光,捂着脸,讪讪道:“是我睡觉打呼吵到夫郎了吗?”
第2章 美人垂泪 画风太过诡异
匪头的反应平淡,华容颇感意外,他愣了愣,翻身骑上李宝樱的腰,又是一巴掌轮过去。
你敢毁我清白,本帝卿今天弄死你。
李宝樱攥住他的手腕,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夫郎别打了,身子要紧,夫郎您暂且忍忍,让为妻缓一缓。”
华容面红耳赤,火气蹭蹭地往外冒,骂道:“贱人!”
咚咚咚。
清脆悦耳的敲门声响起,小侍轻声提醒:“大当家,长老们都在长老堂苦等,这都中午了还不见新人前去敬茶,嚷嚷着要来押人。”
李宝樱朝窗外扫了眼,窗棂影子是一天中最短的时候,估摸着已经到了午时。
她眨了眨狐狸眼,扶额做懊恼状,后悔昨夜折腾得太晚,误了给长辈敬茶的时辰。
她对小侍道:“知道了。”
小侍嘴巴开开合合,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千言万语憋回腹中,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离开了。
小夫妻新婚燕尔,从昨夜到现在就没几个时辰是消停的,身子怎么吃得消,得让厨房熬点补汤,给大当家的补一补。
待小侍走远,李宝樱撑着床板坐起来,目光下移,“夫郎可否从为妻腿上挪开,你这般压着,为妻怎么穿衣服。”
她没穿亵衣,胸前挂着一件红地鸳鸯戏水肚兜,身下是大红色百子千孙床单,应景得很。
华容垂下单薄的眼睑,一抹红映入眼帘,又憋屈又气恼,眼皮子乱跳,蓦地一抬起头,杀气从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溢出。
他扣住李宝樱的脖子,声音嘶哑,“下去的该是你,这就送你下去见阎王。”
见他不是调情,而是动真格的,李宝樱神色严肃起来,手腕翻转,一个擒拿手钳制住华容,提醒他:“你最好搞清楚,是你争着抢着要做正夫,爬老娘的床,而不是老娘求你来的。”
“而今夫妻之礼已成,由不得你反悔,今后你就是老娘的压寨夫郎,老娘叫你一声夫郎是敬你,莫要不识抬举。”
华容刚欲反驳,突然想起昨夜的行径,确实是自己爬上来的,匪头只不过顺水推舟而已,一时哽住。
李宝樱松开对他的钳制,起身下地,从架子上扯过纱裙往身上一披,系好腰带,严肃道:“即跟了老娘,就安安心心做压寨夫郎,只要你恪守本分,老娘不会亏待你。”
身份尊贵的长帝卿,向来都是他对旁人颐指气使,如今沦落到受一介土匪训斥,心中委屈,坚强的美人眼底蒙了层氤氲水雾。
泪珠子似坠非坠,模样惹人怜惜。
态度强横的小美人突然变成隐隐啜泣的小猫咪,泪水瞬间把李宝樱心中那丝怒气冲刷干净,手脚有些僵硬。
这小夫郎美则美矣,就是太磨人了。
她叹口气,坐到床头,目光扫过他半掩半敞的衣襟,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落入眼中,脑海里还残存着细腻的手感,不免动容。
唉……八块腹肌的汉子嘤嘤啜泣,画风咋就这么诡异呢。
她态度软下来,哄道:“我不是故意凶你,你也知道,我是金银寨大当家,嚣张跋扈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你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