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樱屁颠屁颠追上夫郎,二人并肩而行。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小侍捏着帕子印了印额头冷汗,这小公子可真能作,竟敢冒犯大当家。
说来也奇怪,就大当家那桀骜不驯的性子,竟也容得夫郎这般闹腾,由此可见,男子拥有一张好皮囊是何等重要。
金银寨地方大,李宝樱的住处离长老堂有段距离,正午时分日头毒辣,华容皮肤娇嫩,受不得风吹日晒,举起衣袖遮阳。
李宝樱命人取来油纸伞,亲自执伞为他遮阳,远远看去,小两口很是恩爱。
就连李宝樱也是这么以为的。
只有华容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绝无可能,终有一天,他要端了这匪窝,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
当然了,李宝樱不知夫郎心中盘算,把美若仙君下凡的小夫郎捧在手心,稀罕的要死。
第3章 长辈发难 新郎机智应对
长老们远远瞧见两抹身影姗姗来迟,憋了一个上午的怒火蠢蠢欲动,摩拳擦掌等着新郎入门。
李宝樱收了伞,先一步踏进长老堂,躬身行礼,“宝樱给几位姨母请安。”
侍女端着茶水过来,递到李宝樱面前,她接过茶盏,举过头顶,没有陈词滥调,就一句话:“大娘请喝茶。”
大当家今日有点古怪,好像哪里不对劲儿。
李珠印道:“请大当家正眼看我。”
李宝樱讪讪抬头,左边脸颊红肿不堪,五道指痕狰狞刺眼,李珠印瞳孔一缩,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叱咤风云的小畜生,新婚之夜被夫郎给揍了?!
李宝樱嘴角抽了抽,总不能当众承认挨了夫郎的打,面色羞赧地垂下头,支支吾吾道:“大娘您是过来人,应该懂的。”
这小混球,闺房情趣都与常人不同。
李珠印俯身接过茶盏,捏起盏盖拨去浮沫,吹了吹,轻啜一口温茶,点头道:“好茶。”
李宝樱笑着道:“这是今年的新茶,宫里那位还没喝着呢,您这可是第一个喝到贡茶的人,您说我孝顺不孝顺。”
李珠印顿觉面上有光,坐端正了些,说道:“说人话的时候还凑合着能听,甭废话了,让新郎过来敬茶,给我们几个姨母过过眼,老婆子我倒要看看,哪家小子这么不懂规矩。”
李宝樱心底生起一丝不详的预感,眉头紧紧蹙在一起。
小夫郎冰颜傲骨,脾气和她一样暴躁,定是受不得气,可别出什么乱子。
华容走到李宝樱身边,大大方方抬起头,对上大长老的视线。
身为长帝卿,与生俱来的傲慢深刻骨髓,眉眼间的嫌弃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住,气势上硬是压大长老一头。
李珠印倒吸一口凉气。
小公子年岁不高,模样出落的倒挺标志,面对长辈时不卑不亢,有种立在云端俯视众生的既视感,让人回身不适。
好像平民百姓见了皇族,心里发虚。
李珠印轻咳一声,收起对待李宝樱时的慈爱,板起脸,面容极为严肃,斥道:“新婚夫妻第二天要给长辈敬茶,这规矩可懂?”
华容面无表情:“知道。”
犯了错还这般理直气壮,李珠印一拍桌子,茶盏跟着震颤,愤怒之声劈头盖脸,“知道还让长辈等这么久。”
华容依旧面无表情:“这便要问……”
他看向土匪头子,表情这才起了丝变化,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妻主叫什么名字。
李宝樱和他大眼瞪小眼。
你瞅我作甚,回话啊,所有的不是推给我,姨母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过了半晌,华容才续上后半句话。
“问大当家的了。”
李宝樱死猪不怕开水烫,给几位姨母陪笑脸。
“混账玩意。”未及李珠印发难,二长老李珠光先火了,“樱儿你是金银寨大当家,是寨中后辈们的典范,这般惯着房里人,给男子好颜色,以后其他姑娘效仿,女子威严何在?”
“男子要以妻为天,恪守夫德。”李珠光凝视华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心底多少有些嫉妒,毕竟自己青春不在。她问华容:“你可知道?”
此言华容不敢苟同,天底下只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凭什么男儿就要低女子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