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得豆愣住。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此时是没穿衣服的。
好在她此刻是裹在被子内的,倒也没觉得很尴尬,也没有其他不适的情绪。
毕竟,在关岭时,她已经被沈一杠看过了。
姜得豆怔了许久。
沈一杠并未打扰她,只偶尔拿软帕为她擦掉脸颊的汗。
到底是中了毒,这会儿散着药性,难免汗多。
半晌,姜得豆总算笨拙且缓慢地回忆起了昨夜的事。
“死生荣辱都随您。”
“您把身体给了我吧。”
狂言浪语她一窝蜂说了许多。
姜得豆:“……”
思及此,她差点晕过去。
世上不会再有比这更过分的事儿了。
可仅一瞬,她就推翻了这个想法。
有。
有比这更过分的事儿……
她不止说了浪荡的话……
甚至还更加不羁地强迫沈一杠宽衣。
姜得豆:“…………”
姜得豆思忖半晌,终于整理好情绪。
她稍微往后仰了仰头,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方便更好地观察他的表情:“督主。”
出乎意料,没有很沙哑,嗓子也不太痛。
沈一杠昨夜喂了她润嗓的药。
她那时撑不住波波快感晕了过去。
是沈一杠含着药,用嘴给她灌下去的。
“督主。”姜得豆脸颊绯红:“我、我强了你。”
沈一杠眸光沉沉回望她。
他没什么表情,只是位居高位许久,看人时眼神自有威压之势,只有在看姜得豆时,会包容上许多。
“对不起。”姜得豆有些不太好意思,却仍旧固执地对着他的眼睛,说:“我对你负、负责……”
羞赧。
也坚定。
沈一杠没有接她的话。
他弯了弯被她压在颈后一晚上的右臂,手掌落在她肩头,轻轻握了一握:“阿得。”
姜得豆身体极轻微得颤了一下。
她脑子忆不清昨夜具体细节,但身体记得。
记得他是怎样用他并不柔软的手指,一波波把她推上云端的。
姜得豆脸上的红晕重了一层。
沈一杠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的敏感,低低笑了一声。
笑罢,他忽然道了句:“嫁我为妻,可好?”
没有刻意温柔。
还是那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淡薄嗓音。
姜得豆眸光很亮,毫不犹豫回答了他:“好。”
沈一杠身体骤然僵住。
他愣了好一会儿,微微抬起点身子,把姜得豆的整张脸收入眼中:“你这么答应了?”
“是啊。”
沈一杠顿了一下,才说:“都不问我要些什么吗?”
“有什么好要的呀。”姜得豆往下滑了滑,更好地卧在被窝内:“您能给我的,都已经给我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