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他想攻略我(女尊)——怀光
时间:2022-02-21 11:22:02

 书名:绿茶他想攻略我(女尊)
作者:怀光
 
文案
少爷的母亲给他找来一个武功高强的女捕快保护他,可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脸很臭的女捕快。
许言从刀光剑影的江湖里退隐,年纪轻轻的她决定过上退休生活,于是她去杭城谋了个捕快的职位。
上司安排她保护上京来的姜公子,姜公子身娇体贵,是个真真正正的贵人儿,杭城的小姐们都觉得姜公子性情温和识大体,甘愿做他的裙下之臣。
许言却不这么觉得,依她闯荡多年的人生经验,这位姜公子,表里不一,心机深沉,分明不是善茬。
二人有一个共识﹣我绝对不会和他/她在一起。
最后:真香~
闷骚冰块脸女捕快 vs 白切黑绿茶小公子
 
内容标签: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言,姜秋白 ┃ 配角:锦城众人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爱是,一物降一物
立意:相互救赎
 
 
 
 
第1章 封剑
 
当今江湖有两大剑客,一位是无心剑沈竹。
沈竹此人喜穿青衣,行事放荡,因名中带一竹,说竹乃空心之物,于是将自己的佩剑命名为无心剑。
她素来张扬,惯干些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之事。
而另一位绝情剑便不似她那般豁达了。
此人虽是剑客,却心中无剑道。
此人只求财,只要给足了银子,不管是山间匪寇还是富豪善商,她一律杀之。
江湖正派对她意见颇多,质疑她心中无剑道,不配碰剑。
戴着一副黑铁面具、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披风的绝情剑只是用嘶哑难听的声音嘲笑那个她剑下的正义之士:“剑为人用,不过兵器而已,我杀你,可不是靠的这把剑。”
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容,即便是她剑下亡魂。
她的一切,都隐匿在一片黑暗中,无人可以窥探一二。
 
“阿言,你真打算归隐?”一个青衫女子嘴中叼着半根青草,斜倚在门框上,一只腿微屈闲适地交叠在另一只腿上,带着几分懒散地问道。
此人便是沈竹,江湖中人口中的侠肝义胆之辈。
可若是那些江湖人知道她和绝情剑混迹一处,会作何想法呢?
许言不知道,也懒得去想。
那群整日闲的没事传她小话的江湖人,她向来是不愿意搭理,更遑论去思考她们如何看她。
屋内,正坐着一个肩宽腰细的黑衣女子,她墨发高束,面如冠玉,脸上无甚表情,只是沉默地收拾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
她将一打面额很大的银票压在衣服内部,用冷冰冰地回答到:“这些年我不要命的赚钱,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离开这暗无天日的五杀阁。”
“啧”沈竹看她一眼,道:“可你一离开了这儿,日后怕是不能再用绝情了,学剑十多年,当真愿意封剑?”
“剑本兵器,绝情虽是师父所赠,但如今已经染了无数人的鲜血,封了也好。”
“何况日后,我只是不能再使绝情罢了,其他杂剑照样使得。”许言看着桌旁那把立着的黑剑道。
“哈哈,那你可要记得藏拙啊,否则你那剑式,江湖中人哪个不晓得?”沈竹笑了,嘱咐道。
“自然。”许言说着,拿起了身旁的剑,对沈竹道:“我去小十七那里走一趟。”
昭月女帝治下,城民皆记名在册,凡是官员任职,举子科举皆需去官府查名册,以确定其人身份。
另设名牌为城民身份凭证,用以自证身份,出入城池等。
而五杀阁里的人,大多是无父无母之辈,哪来什么名册名牌?
是故有人专门做这伪造名牌的营生,五杀阁中的十七便是专司此事。
拿了名牌,便意味着从黑暗走向了光明,许言从十七那里拿到了名牌,离开了五杀阁。
五杀阁地处汴都,此处不似上京,但交通方便、四通八达,当初师父带她从南疆回到中原,也是因着此处人口流通快,审查宽松才在汴都定居。
因着是从南疆回来的,不少江湖人谣传说她是南疆剑客,更甚者大放厥词说她奇丑无比,乃是东都蛮人的长相,不敢见人才整日戴着面具。
可许言分明是彻头彻尾的中原人,那些个传这些谣言的人一个个说得情真意切,怕是将自己都骗了过去。
说起来,这群闲人还卖她的画像赚钱。
不巧,这便遇上了。
“诶诶,这位女郎…”一个矮个大娘凑过来,和许言身边摇着扇的沈竹笑着点了点头,便一副鬼祟的样子和她道:“您和沈姑娘是好友?那可知晓江湖中那位臭名昭著的绝情剑?”
一刻钟前,沈竹说为了庆祝她离开暗阁,要拉她去秋香院喝酒,她便应了。
可沈竹此人素来善于交际,人缘极佳,许言走在她身侧,难免被人问候。
一路走来,已有不下三个公子哥问沈竹她是何人。
不着调的沈竹带着笑指着她道:“她啊,我的远方表妹。”
“姓名?她叫许言,怎么,张公子对我这表妹感兴趣?”
“那可不凑巧了,我这表妹过几日要去杭城投奔亲戚,恐怕不能与公子来一段……哈哈哈哈…”
许言忍无可忍,好不容易让沈竹闭了嘴。
如今却遇见个来问她的,许言压下眸中的不耐烦,平静地扫了一眼拉着她胳膊的矮大娘。
转过头看向占了她一路便宜的沈竹,道:“沈表姐,这人你可认得啊?”
“噗嗤”,闻言,沈竹霎时笑出了声,“许言,真有你的。”
她占许言的便宜纯粹是好玩罢了,真说起来,许言还虚长她几个月。
“这不是楚娘子吗?怎么,又有什么趣事要与我们分享啊?”沈竹不动声色的拂开了楚娘子扯着许言的手。
矮胖的楚娘子笑了,笑骂道:“哪有什么消息敢在沈姑娘面前卖弄,不过是想让沈姑娘的表妹一同赏赏跟您齐名的那位剑客奇貌罢了…”
沈竹真好奇那丑图到好友手里会是如何场景,于是耸了耸肩,无所谓的笑着说道:“我这表妹性情冷淡,鲜少对什么八卦奇闻感兴趣,你若能哄的她掏银子,也算楚娘子的本事。”
这话算是默许了楚娘子对许言的骚扰,许言生的一副冷面,又杀人甚多,身上难免带些死沉戾气,可这些人看她生的一副好相貌,只当她性子冷,却想不到她正是那杀人不眨眼的绝情剑。
“听说许娘子要去杭城投奔亲戚?”这消息是她听路上的张公子说的,这便用上了,楚娘子想着,道:“真是可惜,娘子还未来得及细细欣赏汴都风光吧?”
“无甚可惜。”许言道。
楚娘子一愣,转眼面上又挂上笑,道:“是了,我见娘子不似我等俗民,该是出生世家的,哪里的风光没有见过,汴都哪能和上京比呢?”
许言不语,上京风光,她向来只在杀人时见过上京的夜色,皆是染了血的夜色,哪还有心情欣赏什么风光呢?
见她不答,楚娘子也不尴尬,像她这样的人精,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只要对方不对她发脾气,她一个人都能唠上一整天。
“许娘子可是打算和沈姑娘一起去秋香院寻乐子?我是那里的常客,秋香院有位飞花公子,模样好会来事,姑娘可点他伺候,必定妥帖。”楚娘子道,给自己的老熟人招客,像这位许姑娘这样的,飞花恐怕倒贴钱也愿。
许言听楚娘子说常客,便瞥她一眼,个矮头秃,面黄龅牙,她一下便觉得做秋香院的公子真是个难办的差事。
不过这楚娘子她也听说过,性子不错,家中有些闲财,若是能真心实意对一位公子倒也不失为良配,许言想着。
只是楚娘子给她推荐的人,她可不愿意沾染。
“一双玉臂千人枕,这人我可不敢碰。”
忽然听见许言这样说,楚娘子愣了一下,想的却是,这位娘子的音调像是在念诗一般,倒是衬得声音更好听了。
随后,楚娘子便笑了,心想,去秋香院难道还想寻什么良家子吗?
这话她自然不会说出口,只是道:“是了,配姑娘这般人物的,该是没人碰过的才对。”
许言懒得答话,楚娘子话密,二人又不熟,她实在不想与她东扯西扯。
倒与是不是良家子关系不大,她只是怕自己与飞花厮混会染上病,虽然她和谁厮混的心思都没有,毕竟像她这样的杀手,仇家无数。
若是哪日不慎……岂不是耽误了人家?
一路扯皮,楚娘子最终还是将那副奇丑无比的绝情剑人像图卖给了许言。
倒不是楚娘子的口才打动了她,实在是她耳边犹如苍蝇环绕嗡嗡作响,让人厌烦,索性破财消灾,花点银子把人打发走。
沈竹看着许言黑着脸拿着那张抽象的画像,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够了,她伸手抽掉那张画像,勾着许言的肩道:“阿言莫气了,我俩去秋香院快活快活!”
二人勾肩搭背进了秋香院,沈竹叫人给她安排了几个公子跳舞弹琴,以供娱乐。
许言有些无奈的看着正喝着酒的青衫女子,道:“沈三娘,你真不怕裴公子来秋香院抓你啊?”
“什么?我会怕他?”沈竹高声反问,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她咳嗽一下道:“裴照他就是良家子,性子温柔畏缩得很,平日里对我大声说话都不敢,怎敢来管我?”
许言摇了摇头,裴公子就是把温柔刀,也就三娘傻兮兮的以为人家人畜无害。
罢了,裴照待三娘真心,有他管着也好。
许言如是想着,便不再提。
二人喝酒吃肉,聊到半夜,沈竹哭着扒拉她说:“阿言,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谁能陪我喝酒吃肉,煮酒论剑啊?”
许言无奈的拉住她的爪子,道:“你素来好人缘,怎么也会为这些担忧?”
“阿言不懂,那些都是酒肉友,若我出事,有哪一个愿意来救我?你虽素来冷面,却一直帮我……嗝……我知道,你心善……”
许言扶着跌跌撞撞的沈竹出秋香院时,已是后半夜,天黑透了,再过半刻,天便要转亮了。
她刚一出门,便看见外头站着一个公子,打着一把油纸伞。
夜间凉,也不知道裴照在此处站了多久了。
许言将沈竹交给他时,只觉得他满身凉意,指尖似乎都带着霜寒。
“日后,三娘还需裴郎君多看顾了。”许言道。
裴照收了伞,扶过嘟嘟囔囔的沈竹,微微颔首道:“此乃裴某分内之事。妻主醉酒,我便先行告辞了。”
许言点了点头,看着裴照揽着沈竹在冰冷霜寒的长街愈走愈远,她拢了拢自己的衣襟,转身往出城的方向走去。
牵过系在城门寄马所的马匹,牵着它一路往外走,拿着名牌过了城关,在初晨的露水中踏上另一条路。
此去经年,或许再无归期。
此后所到之处,便是归途。
 
第2章 锦城
 
话说这锦城距汴都有千里之远,是醴朝的一个三级城市。
若说上京是贵气难掩的富贵牡丹,锦城便是清雅温婉的月兰。
正所谓大隐隐于市,锦城便是许言为自己选的归隐之地。
拿着名牌入了城,她牵着那匹陪伴了她三个月的黑马,入目是一片海清河晏。
繁华的长街之上挂着花灯,人影往来,络绎不绝,有清秀的公子,也有悠闲漫步的女书生。
拄拐的白发老人坐在竹椅上看着黄发垂髫的稚童追逐玩闹,茶水铺子里的酒客正大笑闲谈。
街边处处是热闹非凡的商铺、行走叫卖的小贩,街头巷尾是飘香的肉饼摊子和红艳艳的冰糖葫芦。
最人间烟火的一切,在许言眼里,竟犹如做梦一般。
她抬头看了看发白的太阳,罕见的勾唇笑了笑,犹如冰雪消融。
忽然,一束花被丢到她的怀里,她机敏的抓住花梗,往投来处一看,只见一个约莫十六岁的清秀少年含羞带怯的看着她。
许言温润的冲少年颔首,却不上前搭话。
在锦城,若是男女有意,可掷花以示喜爱。
所掷花种类不同寓意也不同,若是女子对掷花的男子有意,便可上去搭话,问其年岁家世,赠玉传情。
见许言无意回应,少年也不恼,只是含笑看着她。
许言权当没看见他笑盈盈的眼。
她径自牵着马到不远处的告示牌处驻足查看。
醴朝几乎每一个城池都会在城门内不远处的路边立上一个告示牌,哪怕是一个偏远的村镇,也会在入口处放一块写着文字的石碑。
锦城入口的告示牌上一般写着的是一些特殊的城规,贴着通缉犯的画像和招募工人的招募令。
许言曾来过锦城,知道这样的告示在锦城的市集中心也会有,方便城民从上面获取最新的信息。
不过告示上的内容不是随便能张贴的,需要经过地方官府的同意才可以。
如果是发布个人相关的信息,如招募家丁和相亲广告,都需要缴纳一定的使用费。
她扫了一眼,上面写着衙门正在招募武功高强的捕快,有意者可于本月十号早晨在演武场报名参加武力测级和面试。
大致看过告示榜上的内容后,许言牵着马往里走。
入目的是锦城最大的主干道,道路宽广笔直,此处是城门入口,来往行人络绎不绝。
她身形高挑,一身黑衣,面容冷峻,牵着一匹黑马,背着一把裹得严严实实的长剑。
满身江湖人的冷酷和风霜,行人皆侧目看她一眼,却不敢走在她身侧。
不过她已习惯了,早先她戴着面具披着黑袍,也是这般境遇,所以如今,她亦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街边拿着破碗无所事事的小乞丐看到这个不知道从何处来得外乡人,眼前一亮。
凑上前去,问道:“姑娘,可是第一次来?”
锦城的乞丐约莫和汴都的一般,喜欢给人当引路使赚些外地人的银子谋生,许言对锦城了解不多,正巧缺个引路的,于是点了点头。
小乞丐看起来十岁左右,身上衣衫虽然破旧却是干净的,想来在繁华的城池当乞丐也比在犄角旮旯的地方当乞丐好些,毕竟有些公子小姐乐得给他们钱财博一个好名声。
许言面无表情的撒谎道:“嗯,第一次来。”
小乞丐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姑娘若不嫌,我可为姑娘介绍锦城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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