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因为昨日德叔送来了些账本妾身还没看完,妾身画了草图,想着明日给府中改善一番,那个......妾身没有说现在的国公府不好的意思,就是......想要让它有点烟火气唔——”
下巴被忽然勾起,奚蕊猛地瞪大双眼,嘴唇微凉的触感让她面色通红,甚至忘了呼吸。
唇齿交缠间,她的身体开始发软,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自体内涌出,她想到了那夜的红浪翻涌。
倏得,他放开了她,祁朔喑哑的嗓音响在她耳边。
“你说的是这种草图?”
奚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紫檀桌案上,赫然呈放着一张面目全非的随笔。
她骤然大窘:“咳,这个......妾身自己能看明白。”
“嗯。”他抵着她的额头哼笑一声。
感受到他又捏住自己的下颚,奚蕊连忙撇开脸,双手撑在他的胸口,面颊滚烫地厉害:“......夫君你......你该休息了。”
虽然这事是义务,但这时候也太——
“无妨。”
以往行军时数日未眠都是有的,可能也只有在她眼中才严重如斯。
祁朔不再给她挣扎的机会,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又置于榻上。
今日见她走路正常,想来该是恢复差不多了。
奚蕊乌睫扑簌,手指堪堪搭上他的双臂,湿漉漉的眼眸染尽潺潺水波。
男子吻过她的耳垂,又低声道:“不适便同我说。”
她侧着头咬牙点了点头,然后身子骤然僵硬。
他见她面无痛色,终是慢慢到底。
轩窗树影摇曳,夜凉如水,水中又泛起圈圈涟漪。
......
第35章 小别。
翌日醒来时, 又是熟悉的天光大亮。
奚蕊已经习惯了身侧的空空如也,索性不再强求自己能跟上他起身的时辰。
她缓缓撑起身子,发觉确实没有上一次那般疼痛不适, 但腰酸腿软却与先前没什么两样。
她隐隐记得昨日那为他准备的热水,终究是成了两人一道沐浴。
后来她又被他按在浴桶中来了几回, 净室的水扑洒满地, 直到外面三更打更声断断续续传来, 才被人捞入怀中往内室走去。
前夜因着忧虑归宁之事本就未曾休息好, 又经过这样一番折腾,被他抱上床榻后的事情她便不再记得了。
“哎......”
虽然早前经过一次,但总还是有些羞于回想。
奚蕊手肘置于膝盖,双手托着脸揉搓几下又埋于掌心。
她平复着心情,不断暗示着自己这不过是夫妻之间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得早日习惯, 莫要扭扭捏捏。
不过先前本以为这种事每次都会疼上一遭, 不曾想昨夜初时他竟还有些意外的温柔。
虽然也只是初时。
就算如此, 之后再行夫妻之礼,除了腰酸背痛......其他似乎倒也没那么可怕。
对, 就是这样。
差不多自我安抚完毕,她又坐了一会,待到心神稍定, 才唤了阿绫进来侍奉她洗漱。
当奚蕊在铜镜前任阿绫为她挽发时, 文茵端着一碗黑糊糊的汤药走了进来。
她随意扫了眼便猜到是那日吩咐过的避子汤。
只是这也太黑了吧?
奚蕊紧拧着眉,满目痛苦。
文茵看出她的犹疑赶紧宽慰道:“夫人放心,蜜饯已经准备好了。”
听言她半信半疑打量良久,忽地想到避子汤必须越早喝效果才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