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能。
“所以四姐姐不必忧心,有这时间不如回去绣嫁衣。”
奚灵眼前一亮:“你知道我同寂之哥定亲了?”
奚蕊点头。
“其实......其实我也没想到他就这样随了爹爹安排,我以为......我以为......他看不上我的......”说到这里奚灵有些激动,脸上少有地露出了属于少女的羞怯。
“四姐姐莫要妄自菲薄,私以为,你是我们奚家第二漂亮的。”
“第一是谁?”
“我。”
“.......”奚灵沉浸在喜悦之中不想和她抬杠,复又问道,“你可知成婚前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奚蕊默了默:“先把嫁衣绣完。”
奚灵哽住:“你当时就没有绣完!”
“前车之鉴,好在我夫君及时......”
“好了你不用炫耀了。”
“抱歉,没忍住。”
“......”
见她吃瘪,奚蕊忍俊不禁,但说起来她还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和奚灵谈这些闺房之事。
——如果这也算闺房之事的话。
“算了,我先走了。”奚灵知道和她谈不出什么子丑寅卯,干脆又执起棍棒回院子去。
忽地奚蕊在背后叫住了她。
“四姐姐,说到这里,我还真有些要传授给你的婚前准备。”她顿了顿,继而想到那大表嫂还有太皇太后给的册子。
亲姐妹嘛,总该是有难同当。
“明儿个让文茵给你送来,请务必细细研读,绝对受益匪浅。”
奚灵狐疑皱眉,总感觉她没安好心。
奚蕊倚着门框继续笑道:“沁梅院中留的那些妆奁中有我余下的胭脂水粉,你若还想学上妆便拿去吧。”
奚灵抿唇:“......”
行吧。
......
按照祖宗规制,三朝回门不可在女方家中留宿。
可奚广平又同祁朔谈得甚晚,所以他们又在奚府用了顿晚膳,才在素淡温煦染上黄昏天际时,踏上返程归途。
只是能将回门宴吃两顿是她没料到的。
于是在他们刚到国公府时,奚蕊便鼓起勇气拉起祁朔的袖子将他往内室扯去。
“夫君,爹爹他在这政事上有时候属实一根筋,今日本就是陪妾身归宁,却耽误了这样久,实在是......”
他片刻未歇就为和她归宁,却又被爹爹叫着谈了一下午。
爹爹不知倒也罢了,她这知晓其中辛苦之人属实过意不去。
“方才妾身已经让文茵与阿绫先行回府备好热水,夫君昨夜在军中定是十分操劳,今日便早些沐浴休息吧。”
“还有......”
......
祁朔任由她拉扯着往前走,女子似愧似忧的絮絮叨叨在夜风攒动中飘过他耳际。
直到进了内室,她终于放开了他。
白皙的脸颊因着疾步染上红晕,她轻喘着气,搅着手指瑟瑟看他:“......妾身今夜便睡外室了,夫君寝安。”
说罢她刚想走却被人抓住了手腕。
“为什么睡外室?”
祁朔俯视她的瞳孔里流转着不明暗色。
夜半的空气中浮动着一缕缕属于少女的清甜,令人心悸。
奚蕊吞吞吐吐不敢看他,只觉腕上的力度炙热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