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只想当驸马——十二黑
时间:2022-02-21 11:37:59

  众人到了糟鹅馆,生意不如往常。

  屋里暖烘烘的,三个挑了里面的位置坐下。周念蕴环顾四周,没有熟脸。她灵机一动,嘱咐季顺:“屋中可有老友,别叫人认出来。”

  季顺不疑有他,谨慎的左右看看,却叫周念蕴失望:“小姐放心,都不认得。”

  周念蕴一堵,放心是放心,失望也是真的失望。再拐过三条巷子便是琼州府衙,竟无一个官吏。

  想想她又怀疑,之前是曾如易为大,如今他升官,保不准有一批跟着走了。周念蕴定下心,想着能否探听到什么。

  糟鹅上桌,三人开动。

  周念蕴的确胃口不好,她吃的少,又想着旁的事不免分神。

  蓦地,季顺忽而压低声音急急地道:“呀!是万绅!”

  听到熟悉的名姓,周念蕴转头。大冷天的手不离“财源滚滚”折扇的除了万绅还能有谁。他与掌柜的交谈着,身边跟着几个陌生面孔,一行人以他为首。

  周念蕴心道不好,万绅在白玉楼见过季顺,又跟着徐玉朗见过她,如今她们同桌,怕是说不清。

  可已来不及了。万绅笑盈盈的回过头,正巧的与他们面碰面,他面容一顿,怕是一时想不明白他们的关系。

  周念蕴亦思绪紊乱,一个念头却无比清晰——至少能叫徐玉朗知道她回来了不是。

 

 

45 .近况她回来了。

  万绅站在那儿,似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打招呼。可季顺他不想搭理,只因他是王怀柯的老主顾,出手阔绰一段时间里被她翻来覆去提及,万绅不想没脸。

  至于周念蕴,只随徐玉朗见过两回,他原以为两人相好,这不声不响消失了这么久,突然又回来,万绅弄不明白。

  更别提这两人坐在一桌——主仆不像主仆,夫妻不像夫妻,万绅猜测,难不成是兄妹?

  没等他再往下多想,随之一起过来的已坐成一桌,扬声喊他。最终微微颔首算作见过礼,万绅还是没有上前。

  面上一个点头,周念蕴心中却心思百转,三人吃完出门,她立刻吩咐:“叫那人来见我。”

  是她没转过弯,时隔半年没回来,却忘了忘了还有人可用的。周念蕴失笑,直问不就是了。

  屋里暖炉烧的正旺,此时比晚间又凉几分。周念蕴盖着厚重的毛毯窝在软榻上,“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他显然出门很急,外袍是临出门才翻出来套上的,袖口衣摆处全是折横。个头不高,扔在人群中一点不打眼,自然,在府衙中亦是可有可无。

  “参见公主!”他抬起头,正是徐玉朗挚友,陈悯。

  周念蕴打量着他,不冷不淡的回:“陈大人请起。”这便是半年前就已投诚,向她传递府衙众人一举一动消息的人。

  比两人头一回见,他如今更加落魄。

  赐了座,周念蕴不开口,陈悯欲言又止好几回,不敢开口。

  “本宫仍是微服出行,陈大人在外需得慎言。”她先说。

  陈悯忙应下。

  周念蕴问:“曾如易在时你不得重用,怎么徐玉朗任了知府,你还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大概是因为乍从寒冷的环境到了暖和屋内,陈悯脸上发烫,直晃晃的难堪让他说不出话。

  “过去你依仗岳丈家良多,曾如易多次提携,你却握不住机会。”炉火印在陈悯脸上似暗似明,周念蕴可不管他是什么心情,“现下赋闲在家,想明白缘由没有?”

  陈悯跪伏,声声震颤:“请公主明示!”

  “既仰仗的是岳丈家,礼部左侍郎风光时你尚且能沾到点儿光,如今他自身难保……”周念蕴不再往下说,陈悯一抬眼对上她似笑非笑的脸,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他心中亦是懊悔又后怕,怎么也想不到,他妻舅在投了长公主之后又倒戈六皇子。

  说赵闰大人被困京中,帮他递信出来是公主的意思,后来再让他提点徐玉朗赵大人可解决户籍一事,陈悯想也没想便照做。

  谁知长公主震怒,礼部左侍郎被贬出京,他才知道是妻舅已转投他人。陈悯受到牵连,曾如易升官没考虑带着他走,放下后辈徐玉朗上任压他一头,他实在郁闷,干脆休沐在家。

  “……陈大人却难辞其咎。”周念蕴点明他的处境,眼见陈悯紧紧闭上眼,原以为已释然,可再直面仍叫他十分难堪。

  陈悯整个人漫上一层灰败,周念蕴这才说:“左侍郎是自食其果,大人却不然。”她等陈悯慢慢抬起头,“自主主张朝秦暮楚,弃了他是正常。”

  陈悯沉思。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