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只想当驸马——十二黑
时间:2022-02-21 11:37:59

  周念蕴服气。一点儿影儿没见的事当下就开始筹谋,她听着都累:“如此赵将军不是一样凯旋,他孙儿赵闰投了老六,你怕什么?”

  “赵将军年老,哪里能与汤家那个比?”柔贵妃毫不遮掩,“若是赵闰当年投了军如今倒不用本宫烦这些,可……”大概是想到了没什么建树的赵阔,她狠叹一口气。

  周念蕴不置一词,不知道赵闰听了这话会是何感想,亦或者他本就心知肚明。摇摇头,都不是她该考虑的事情。

  “赵贵妃出宫,可有证据?”不可能是空口污蔑人出现在祭典,柔贵妃定是有些证据。

  果然她点头。

  “那小太监我给你带来了。”周念蕴手旺仔一指,一个头也不敢抬的小子佝偻着背站在廊上,“证人。”

  “公主也说是拙劣的手段了,谁会信?”柔贵妃讪笑一声,她本就是为引周念蕴过来以探她的立场,没想到是赵闰隐瞒着没说。

  “若不认去了祭典,就指认她去了更不能说出口的地方。”周念蕴摊手,“你们应该很擅长。至于证据证人,问问赵闰,他被老三陷害一番,总该长点教训的。”

  “公主的意思是……”柔贵妃来了精神,觉得事情有戏。

  “看柔贵妃的本事,若是能将她一直关到我母后仙忌那日过后……”周念蕴笑笑,“我定当帮扶一把。”

  三日后,赵贵妃因私自进入祭典,致使祭祀无效而降至嫔位,罚俸且面壁一年。

  周念蕴又被老六母子俩有意无意“偶遇”几回,直叹不联手真是可惜,言语中又是用都是自家人拉近关系,听的人作呕。

  公主府中,周念蕴刚从祭典回来,季顺来报:“公主吩咐的各封地今年免税,开仓放粮的命令已经传下去了。”她疲惫的点点头。旱情愈演愈烈,只怕百姓受灾,民不聊生。

  “各地上奏,因今年预警的早,有些地方早早儿的准备了,灾情不严重的地方已接纳临近的灾民过去。”季顺有意的说着,“琼州曾知府和徐玉朗大人正在其列。”

  说话点到为止,季顺和采郁看公主从琼州回来之后的样子,急在心里,恨不能替她受罪。平日里时不时透露几句,见周念蕴没有怪罪,主仆之间心照不宣。

  周念蕴笑笑,难怪徐玉朗一直被人惦记。想着想着她又深叹一口气,希望此后离了她,徐玉朗的一切都能回到正轨。

 

 

43 .重回   物是人非。

  时隔半年回琼州,众人只感恍若隔世。

  满城绿装已褪,遍地金黄。周念蕴下了船,秋风瑟瑟拂过她的额发,短短一瞬,已觉冷寒。

  乘马车入城直奔大安观,九百九十九阶石阶蜿蜒而上,往下一瞧尽是云雾缭绕,周念蕴终于入得观中。

  大安观颇具盛名,山高路险,阻碍不了前来供奉的人。轮番半天周念蕴见到观主,她讲明来意:“十年前我母亲曾在观中供奉,即将期满,如今我特来还愿。”

  观主询问名姓,周念蕴回:“家母曾庆华。”

  观主一愣,显已明了她的身份,请她稍待,他进去里屋。片刻后拿着记录册出来:“……经卷二百六十册,伴以福果、福饼无数,如今也按这样来做就是。”

  周念蕴让采郁一一记下:“经文还得劳烦道长。”观主忙道不敢,“其余的我自去准备。”

  不好多叨扰,周念蕴问完便下山去,一来一回天已擦黑。

  她这一行较上次更为简便。

  旱情持续了大半年,如今入冬,朝中上下又为将来的寒潮忧心。明争暗斗下周念蕴疲乏不堪,眼见不再寄托希望于各种祭祀,她便借机出来。

  与她母后在大安观祈福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今转眼已逾十年。物是人非,京城没人记得也没人关心这事,便只有周念蕴自己上心了。

  主仆几人投宿在客栈。采郁将被褥铺开,季顺一手抱一个汤婆子进来:“今年真是奇怪的紧,热的早还有旱灾,如今冷也来的急促,外面已经像个冰窖了。”

  他把汤婆子焐进被子里,随即到火炉边一起烤火:“咱还是住花明街吗?”

  周念蕴轻轻点头。

  那处房子是买下来的,没住多久,眼下期限未到也不会被衙门收走,自是还住那里。

  季顺与采郁对望一眼,都看得懂对方眼里的意思——那徐玉朗可怎么办?

  倒不是怕他。京中半年他们无数次看到公主魂不守舍,原因敢想敢猜不敢说。她决意仍住花明街的屋子,真的是因为心疼银子,还是意为别的什么人或事……与在京中一样,他们不敢多说。

  “哎,以往那曾大人不是都住在府衙?”不敢直问,但敢旁敲侧击,采郁从曾如易入手。

  季顺点点头,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

  “他不是升官走了?”采郁说,转向周念蕴询问,“是做了个巡抚道员?已经上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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