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精灵们说他们在海里把它弄丢了,但是如果他们找不到它,那么它一定是掉进了别的什么地方……比如黑洞……”凯瑟琳建议道。
“或者别的什么……”苏珊说。
她开始集思广益,建立联系。她看着她的父亲。“是什么让一个人忘记?”
爱德华说:“嗯,有莱斯河,希腊神话中冥府的一条河,它会让饮酒者忘记过去。”
“是的!”苏珊说,再次回忆起她在图书馆的梦。这对她来说是一个预兆,让一切看起来都融为一体。
“水。遗忘的沉默。这就是为什么小精灵们什么都忘了:他们从寂静中饮水!”
戴安娜开始背诵托马斯•胡德的诗:“在没有声音的地方有一种寂静/在没有声音的地方有一种寂静/在冰冷的坟墓里——在深深的深海下面。”
“「在寂静深处!」海底深处!「凯斯特补充道。」我当时在场。他们需要我取回三叉戟——当然。
它在一个金盒子里,我没认出来。我已经忘记了拥有它的感觉——糟糕!我把它给了李曼。现在可能已经到洛基了。"
每个人都以某种形式咕哝了一声。看起来很可怕。但是苏珊并没有失去希望。
她很顽强,知道总有办法——有些问题自己就能解决,就像她和马特一样。
苏珊也恋爱了,一个第一次恋爱的女巫是一个特别乐观的女巫,没有人能阻止她。她仍然能感觉到自己有魔力。
“我知道我们怎么才能拿到三叉戟!”她喊道。
“小精灵们可以把它偷回来。毕竟,一开始就是他们偷的。”
小精灵们兴高采烈地自愿参加这项任务。“我们喜欢偷东西。我们可以随时随地找到它……”斯文说。
他似乎是他们的领袖,苏珊注意到了。真有趣。凯瑟琳仍然很愤怒,但是她知道有一个救援计划正在形成,她很平静。
凯斯特说他要宣布一件事,他清了清嗓子,看上去突然很高兴。“嗯,这一切都有光明的一面……”他说。
“什么光明的一面?”凯瑟琳厉声说道。她最终找到了真爱却永远失去了他吗?
“首先,格特和我订婚了……”他说。格特害羞地笑了。
这家人震惊得沉默了。
“恭喜你?”凯瑟琳说。
“我以为她叫海莉……”戴安娜说,怀疑地看着格特。
“不,那是布林希尔德,带走尼克的瓦尔基里人之一……”爱德华说。
“凯斯特自火环挑战赛以来就一直热衷的那个。我一直认为她对你来说太麻烦了……”他告诉儿子。他伸出手,格特握了握。
“听着,我知道你们都经历了很多,但我站在你们这边。自从亨利•李曼收养了我和我的妹妹,我们在米德加德大桥倒塌时成为孤儿,我就一直鄙视他……”
格特说。
“他从未像对待他的宝贝儿子一样对待我们。”
“她的真名不是格特。我是格勒,我想你现在可能还记得她,对吧?”凯斯特问。
苏珊点点头,热情地拥抱了她未来的嫂子。“我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那好吧!”爱德华擤着鼻子说,而戴安娜看上去仍很不安。
她想,她找回了儿子,却又失去了他。母爱在很多方面都受到了考验。
但她记得这个格特,她一直对凯斯特很好。她想,她会让他冷静下来。
她拼凑了他在这里的一点点生活,有着电子游戏瘾和后宫,而格特正是他需要的解药。
凯瑟琳点点头。“我们将需要所有我们能得到的帮助……”她说。
戴安娜拍了拍凯瑟琳的背。“我想我需要一些新鲜空气……”她告诉爱德华,后者点点头。
他们没有互相商量,走出房子,穿过森林,走向安妮被埋葬的地方。
令戴安娜满意的是,橡树下既没有出现坟头,也没有出现空白的墓碑。
“很好。”戴安娜点点头。“我希望他们过得幸福。”
“和一个凡人在一起是最幸福的……”爱德华沉思道。
“短暂的幸福。我希望苏珊知道她在和她的那个侦探做什么。”
戴安娜握住丈夫的手,使劲捏了捏。“她会成功的。我要坦白一件事。你知道,仔细想想,我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法国菜。”
爱德华笑了。
他们走回自己的家,发现苏珊和凯斯特震惊地站在客厅里。
“发生了什么事?”戴安娜警觉地问道。“凯瑟琳在哪里?”
“她只是……消失了!她就在这里……然后她就走了……”凯斯特说,一只手扒着他乱蓬蓬的头发。“但首先她脖子上出现了什么东西……”
“像套索一样……”苏珊说。
“我看到了,一根红色的绳子在她脖子上燃烧——把她向后拉。”
戴安娜立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通道——她被吸回通道里了……”
“回到塞勒姆,洛基在那里等着复仇……”苏珊说。她握着马特的手,看着她的家人。
“这必须停止在它开始的地方。我们都需要回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跟着她回去,防止女巫审判一劳永逸地发生。”
已知宇宙的九个世界;
阿斯加德——艾斯尔的世界;
米德加德——中间世界,人类的土地;
阿尔法海姆——精灵的世界;
赫尔海姆——死亡王国;
约顿海姆——巨人之地;
穆斯佩尔海姆——第一世界;
奈达维利——矮人之地;
斯维塔尔海姆——黑暗精灵的土地;
瓦纳海姆——瓦尼尔之地
第106章 紫罗兰战争
三月下旬的塞勒姆村,早春的花朵盛开了——草地上黄色、紫色和白色的番红花,林地里山谷的百合,灿烂的葡萄风信子和水仙花,雏鸟的颜色。
紫罗兰沿着池塘和河流一路蔓延到城镇港口,山谷里一切都很平静,肥猪懒洋洋地躺在围栏里,牛羊在绿色的牧场上吃草。
在村子里的小木屋里,丫鬟们穿着漆黑的衣服摸索着找衣服,在公鸡啼叫时,她们站起来,用风箱快速吹起壁炉里奄奄一息的煤块。
妇女们穿上一层层的衬裙和换班服,系好紧身胸衣,戴上白色的帽子,而男人和男孩们则穿上马裤和靴子开始工作。
在一个特殊的家庭里,一个位于村庄郊区的农场,包括大江和印度大桥的一部分,女仆们尽最大努力控制主人的脾气,或者至少不要咆哮。
这个农场属于一个叫托马斯•普特南的人,他是普特南家族的长兄和首领,是一个英俊但严肃的人,他的额头上有一层近乎永恒的忧郁。
托马斯是塞勒姆村最富有和最有影响力的人之一,尽管令他沮丧和懊恼的是,他不是最富有的人。
这个头衔属于像波特夫妇和他同父异母的兄弟约瑟夫•普特南这样的土地富裕的家庭,他们也参与了塞勒姆镇港口的商业活动。
但是这样的分类在当时既不在这里也不在那里。当佣人和农场工人开始他们的日常工作时,普特南夫妇和他们的孩子睡得很安稳。
在这个晴朗的早晨,两个年轻的女仆,梅茜•刘易斯和凯瑟琳,把装着脏亚麻布和炊具的大篮子放到附近的河里清洗。
两年前,一个16岁的孤儿默西目睹了她的全家在东海岸被印第安人屠杀。
比她小一岁的凯瑟琳也结束了服役,有一天她来到了家门口,晕倒在了默西的怀里。
凯瑟琳知道她的名字,但不记得她的过去和她的人民。也许她从天花中幸存下来,却因发烧而失去了记忆。
又或者,像默茜一样,她看到自己的家人被杀,那种恐怖让她忘记了。
当凯瑟琳努力回头时,她什么也没看见。她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
她知道她内心感到的隐痛是没有家人,她知道她想念他们,但尽管她努力了,她还是记不起她的父母或一个兄弟姐妹。就好像她的过去被抹去了——带走了——就像树叶被风吹散了一样。
凯瑟琳只知道梅茜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朋友,为此她很感激能在普特南家中找到一个位置。有了大农场和几个年幼的孩子,这个家庭很乐意把她作为额外的帮手。
衣服和盘子收拾好了,女孩们走出家门,走上泥土路,篮子放在臀部保持平衡。
凯瑟琳的红头发,像日落一样令人吃惊,在早期的光线中像光环一样发光。
在这两个人中,她更引人注目,有着玫瑰花蕾般的嘴唇和奶油般的皮肤。
她脚步轻盈,笑容迷人。虽然梅茜很漂亮,有着淡蓝色的眼睛和高高的额头。
但并不是她伤痕累累的脸颊或双手让她变得不那么漂亮,而是她紧闭的嘴唇和警惕的表情给人一种紧绷的感觉。
大一点的女孩在花坛旁停下来,把篮子放在地上,把从帽子下掉下来的一缕乱蓬蓬的金发掖好。
“去吧,挑一个……”她跪在地上催促芙蕾雅,“挑一个紫罗兰,让我们来一场紫罗兰战争!”
“不,亲爱的,我们不能逗留。可怜的安妮全靠她自己了!”凯瑟琳说,意思是最大的普特南女儿。
“我们不能让她一个人照顾小家伙,而女主人却卧床不起。”
这位女主人经常回到自己的房间,从生活中的许多悲剧中恢复过来。
像她的丈夫一样,安•普特南被她富有的父亲剥夺了继承权,他的妻子和儿子永久控制了他的财富。
她在法庭上对他们的失败斗争使她伤痕累累,痛苦不堪。
更糟糕的是,在她三个漂亮的侄女相继死于一种神秘的疾病后不久,她的姐姐,女孩的母亲和她唯一的密友,也很可能死于一颗破碎的心。他们的去世使安•普特南夫人身体和精神都很虚弱。
凯瑟琳提醒梅茜,没有时间去做诸如摘花之类的无意义的消遣。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打扫和擦洗房间,搅拌黄油,检查麦芽酒,收集火种,做晚饭。
“更不用说我们必须制造更多的肥皂和那些金色的蜡烛帕里斯牧师出价他的祭坛。我们需要——”
默茜笑了起来,用一根手指捂住凯瑟琳的嘴,让她安静下来,把她拉下草地和她一起。她听腻了他们没完没了的琐事。
凯瑟琳也笑了,但用拳头捂住了嘴,担心有人会听到。她明亮的绿眼睛闪烁着怜悯。
“上帝的绿色地球上有什么是紫色战争?”她边问边把篮子放在朋友的篮子旁边。
默茜笑了。“选你的紫罗兰,我给你看,狡猾的姑娘!”
凯瑟琳脸红了。默西对凯瑟琳和她在草药方面的天赋了如指掌——这是他们严守的秘密。
但是后来女主人也知道了,她没有把凯瑟琳送走。当芙蕾雅刚到的时候,她听到普特南夫人抱怨头疼。
所以她去了树林,摘了薄荷、薰衣草和迷迭香,做了一种烈性的饮料,立刻缓解了她的不适。
女主人很感激,但她警告凯瑟琳,托马斯不能知道她的礼物。
普特南先生是一个虔诚的人,他可能会把芙蕾雅创造物理的天赋误认为是魔鬼在玩弄这个女孩。
这并没有阻止安要求一个又一个。“我想念我亲爱的死去的姐姐和那些可怜的死去的孩子……”她会说。“姑娘,你能做点止痛的东西吗?”凯瑟琳总是感激不尽。
安还经常问凯瑟琳她是否能预见她和托马斯的未来。会有更多的土地,更多的钱吗?
凯瑟琳从默西那里听说,他们的主人和女主人都被剥夺了从他们父亲那里继承的遗产。
安想知道在这方面是否会有什么变化。凯瑟琳尽力取悦她,但她无法窥见未来,就像她无法窥见自己的过去一样。
在「仁慈」的注视下,凯瑟琳选择了一种带有深紫色花瓣的完美紫罗兰,在茎的底部采摘。仁慈用她被火烧伤的手指做了同样的事情。
“举起你的紫罗兰,许个愿……”默西指示道。“也许我们会希望另外两个女孩做我们的工作……”她顽皮地笑着说。
凯瑟琳闭上眼睛轻声笑着,盘算着一个愿望。她真的不介意有这么多事情要做。
不这样希望他们的生活是愚蠢的。工作对社区和家庭都很重要。
不,还有别的事。她知道其他的东西不容易被希望离开,她也不完全相信她会希望它被删除。
前几天,凯瑟琳发现她可以在不触碰物体的情况下让物体移动。
她认为自己必须这样做,所以自己做了黄油搅拌器。当她看到把手自动转动时,她几乎尖叫起来。
那天下午晚些时候,扫帚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扫房间就像被鬼附体一样。凯瑟琳试图阻止它,但看到这一幕不禁感到激动。
她怎么了?会不会是魔鬼附身了她,就像德高望重的帕里斯在讲坛上警告的那样?
她是一个好女孩,虔诚,像普特南家中的所有女孩一样。为什么她突然被赋予这样的权力?这个礼物?她真的想把它扔掉吗?
“傻姑娘,你许愿了吗?”默茜问道,好奇地盯着睁开眼睛的凯瑟琳。
她根本没有许过愿,但现在许了:她希望她和默西永远像这样,是最好的朋友,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有任何隔阂。“我准备好了。”
仁慈教她将紫罗兰的茎缠绕在她自己的茎上,它像弯曲的脖子一样卷曲在花瓣下。女孩们把花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