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子眼睛也微微一亮,“真的吗?”
“嗯。”江月稠应了一声。想了想,又道:“你可以和……和你爸妈不一样的。”
斌子看她一眼,很快又垂下头,“你是不是要劝我学习?”
“你现在成绩怎么样了?都高三了。”江月稠问。
“不怎么样。”
一阵沉默后,江月稠开口道:“那你要不试试去当职业选手?”
她在游戏上受了很多苦,大抵也理解了他在学习时的情景。
话说回来,三百六十行行出状元。
斌子不太确信地问了句:“我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江月稠说,“去试试呗,听说有几家俱乐部的青训招人。”
过了很久,斌子微不可闻地说了声“谢谢”。
江月稠笑了声:“你今晚不回家?”
“我回家我妈不弄死我?”斌子说,“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遇到这么个父母。”
江月稠:“……”
这话有几分似曾相识,她记得他姐说过差不多的话。
王家成和赵芬萍似乎让他们的两个孩子都抬不起头来。
没等她想好说辞去安慰斌子,刘小梅打电话过来。
问她去哪儿了。
这回江明都回家了。
听出刘小梅的担忧,江月稠也没多逗留,往家走去。
回去时,她又看到了赵芬萍。
她在收拾东西准备关店铺。
赵芬萍也注意到她,但沉着张脸,看她的眼神很淡漠。
四目相对,她忽然想起斌子的话。
赵芬萍这么冷着脸不说话的样子,和惠惠是有点像。
——
次日,江城又下了雨。
江月稠拿伞准备出门时,刘小梅跟她说,已经往她卡里打了两万块钱,要她去租房。
刘小梅下定决心的事情,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江月稠没办法,只能收着钱。
坐完公交,挤地铁,感觉身子骨都快散了架。
在曾忆昔那里享受了几天,她通勤时竟还有些不适应。
走到公司门口,也好巧不巧地遇到了曾忆昔。
她先跟人打了声招呼:“早啊。”
曾忆昔“摁”了声。
“狗狗怎么样了?”她问了句。
曾忆昔语气淡淡:“不好。”
“……我带它的时候挺好的啊。”江月稠奇怪道。
曾忆昔说:“早上没怎么吃。”
江月稠:“……”
曾忆昔又道:“昨晚也没吃。”
江月稠觉得他家狗是真没问题,问题说不定是出在他身上。
狗是种很有灵性的动物,能看懂人脸色,她家小黑就关于见风使舵。
曾忆昔成天绷着个脸,怕是吓到了狗?
她这几天和那只阿拉斯加也相处出了点感情,想了想,有些于心不忍地问了句:“那我能去看看它吗?”
“随你。”曾忆昔说。
“那我……要不我今天下班就过去看看?”她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