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江月稠开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胡说八道。
“嗯?”
“就是……”她抱紧曾忆昔的胳膊,隔着层衣料的都能感受到他的温度,“没你厉害。”
“……”
曾忆昔微勾着唇,淡笑出声。
冷情深邃的眼眸,也攀上了几分笑意。
磨人的妖精。他心说。
雨下的大了,伞面一直往她那边撑。
江月稠也留意到了,忍不住把伞柄往曾忆昔那边推了推:“你都淋湿了。”
曾忆昔不甚在意:“我淋湿了不要紧。”
“怎么不要紧了?”
曾忆昔偏过脸,眸光斜落看她,“你不比我娇贵?”
说完,把大衣递给她,要她裹上。
身后,王谨惠还被困在原地,视线却跟着他们飘得很远。
直到最后,他们上了车,驶进了川流不息的柏油路。
北城没在烟雨和墨色里,但繁华不改。到处都是灯、车和人,只有她是一个孑然的个体。
不久之前,她才看过一部电影。
里面有句台词,太应眼前的景:“世上最可怕不是眼前的刑罚,而是那无爱的未来。”
不会有人撑着伞,在冷冰冰的雨夜里等她。
搜寻回忆,其实,过去也没有这样对她的人。
风凉的入了骨,她猛咳起来,单薄的身子有些颤意。
但命运,可能比身子骨还单薄。
——
本来去北城出差的机会轮不到安宁这一组。
那是行业大会,国内外知名的游戏公司都会来,名额有限。
曾忆昔不能损害别人的利益,只能尽自己所能多争取了两张入场券。她和安宁一人分得了一张。
这事她开始并不知道,是在飞机上,安宁跟她说的。
安宁这阵子变脸的愈发的快。
今早,在酒店的餐厅,她抱着江月稠的胳膊摇了摇,笑得一脸谄媚。
江月稠起了点鸡皮疙瘩:“你干什么?”
“曾夫人,那个……”
江月稠脸皮一红,忙打断她的话,“你胡说什么呢……”
“你必须要跟他好好的啊。”安宁敛去浮夸的笑意,顿时一脸严肃,“这样我们项目组才有出头之日。”
“……”对她这说辞,江月稠非常有新时代女性的气势给驳了回去,“我们是靠自己的实力取胜的。”
“能得到曾忆昔的鼎力支持,那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安宁煞有其是地回嘴。
“……”
安宁又没羞没燥地说:“曾夫人,我这可就全仰仗你了哈。”
希望曾忆昔看在他家心肝宝贝的份上,多给她们项目组一点资源。
被安宁说的脸红耳热,江月稠抓着她一条胳膊,狠掐了一下。
安宁惊呼出声。
闹了点动静,前面和外宾说话的曾忆昔脚步一顿,侧过视线,看了过来。
安宁朝他挥了挥手,一脸的笑意,然后又压着声嗓:“行啊,小妮子,看看你把人迷得晕头转向。”
江月稠想把袜子脱下来塞她嘴里,但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了点喜悦。
隔着点距离,曾忆昔能看到她。
应江月稠的要求,他们在工作的时候不可以太亲近。
其实也是为曾忆昔好,不想给他带来什么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