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笑他：“你的嘴好红。”
何予又凑上去亲了亲。他淡淡地说：“红都红了。”
叶笙笑倒在他怀里，“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哥哥。”
何予接住她，“你也很可爱。”
苏赦和董逸豫面面相觑。
他们两个真的看不见我们吗......
叶笙不闹他了，让他去洗手间擦嘴洗手。
何予一走，叶笙总算能看见剩下的两个人。几人阔别多年，能聊的话题还是很多。苏赦一向有讲相声的天赋，叶笙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拿纸巾擦擦眼角，“我睫毛膏花了，等下都是黑眼圈。”苏赦笑嘻嘻地说：“黑眼圈算什么，你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予哥都喜欢你。”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个柔柔的女声打断他们。
三人看了一眼。
董逸豫和苏赦对视一眼，眼里都写了两个字。
完蛋！
当年的事胡燕然一个字都没对陈婷婷提，但她多少猜到了一些，她不知道叶笙会来，而且八年过去了，小时候的事也该冲淡了，排座位的时候就没有太讲究。
叶笙倒是不感觉气氛尴尬，率先打招呼：“张总监中午好啊。”
张玫坐到她对面，回道：“叶法务，真巧。”
两个人互相问候后就没再交流，叶笙继续和两位男士聊天，张玫一个人看手机。
苏赦大学在京市上的，董逸豫也是京大毕业，他们三个又开始吐槽学校的食堂能有多难吃。
叶笙严肃地说：“白粥里面加姜丝是最反人类的存在。”
董逸豫显然也深受其苦，“我真的不能理解食堂的大爷在想什么，我只是想吃一碗白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正好何予回来了，张玫抬头正好和他对视。张玫打招呼说：“何总午好。”何予微微颔首致意，就移开目光了。叶笙拉着他一起茶话会，讨论组正式升级为四人。
叶笙咳嗽两声，何予立刻倒了杯水给她，苏赦和董逸豫对视一眼，同时疲惫道：“单身狗没人权啊。”
叶笙喝完水，杯子上全是口红印子。何予知道她肯定会在正餐前吃零食，没有在口红上多下功夫。宾客渐渐多了，何予让叶笙凑近点，他从她包里拿出化妆包，给她一点点补妆。
正巧又有几个人到他们这桌，见到这场景都笑道：“看看老大这十年经历了什么，都成了化妆小能手，这手法，肯定得是每天练习才能这么熟吧？叶笙专用化妆师？”其他人都笑开，唯有他们四人和张玫没有笑。
何予的手稍微抖了一下，不小心把睫毛膏画在了叶笙眼里。叶笙下意识闭眼，努力憋住生理泪水。何予拿纸巾垫在她眼下，“没事，我重新画就好了，别憋着，不舒服。”
剩下的人都不忍直视，“学校限制了你俩的发挥，我们就是来吃饭的，你们回家去秀！”
有女生坐到叶笙旁边，羡慕地说：“叶笙，你的头发真好看，我也想学，你怎么编的？”
叶笙不好意思地说：“我不会，他弄的。”
那女生又打量了一下他俩，暧昧地笑了，“我懂了，你俩这情侣装也是老大弄的吧？真可以啊，脱了校服还可以自己设计。别不承认啊，我去过这家店，细节可不是这样的。”
何予一边扑粉底一边说：“我找老板改的。”
女生捂心口，“磕的cp很甜，我却很酸，怎么办？”
其他人嘘她：“别当电灯泡了，赶紧走开，小心老大锤你。”
那女生溜了，找了个空位坐下，转头一看旁边的人，惊诧道：“欸？张玫？你这么早就到了？”
哦豁。
学生会的人都知道当年张玫喜欢何予，他们当时还说这俩人很配，结果何予转头跟叶笙好上了。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补妆的那两位，何予面不改色，叶笙小声说：“他们怎么突然都不说话了？”何予答道：“不知道，别说话，张嘴，要擦口红了。”叶笙乖乖地不出声了。
叶笙自以为小声，实际上所有人都听到了。好家伙，人家压根没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另一个女生赶紧找补道：“玫玫，好久没见了，你这身新裙子哪里买的啊？同款就算了，我看他们家设计风很好，想去看看。”
一个男生说：“对，很不错，你在哪儿买的？我回头带我老婆一起去看看。”
平心而论，张玫今天这身打扮真的很好看。香槟色法式长裙，长发盘起，颈上戴了一串珍珠项链，耳上挂了两条珍珠耳链。但叶笙的打扮实在太靓眼，相比之下她就显得暗淡了。
她温和地笑道，“我回头把地址发给你们，他们家偏法式风，都很好看。”
那边聊着，叶笙把包留给何予，自己去找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