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着说着,变成了田冉劝她。
温烟笑了笑,半瓶酒下去,两人都有些醉了。
温烟趴在桌子上,想起在医院看到的那双鞋。
银色细闪的高跟鞋。
这样的款式在当年很罕见,现在却成了街头巷尾的爆款。
在医院,温烟看到了鞋子,却没要。
她决心把过往都扔下。
也想着去坦然接受,打算以后没有交集的事实。
她回忆起,在医院要离开时和邵嘉凛的几句对话。
她说过去的事,她不想再纠结了,希望他也是。
他问她是说什么过去了?
邵嘉凛的嘴唇发白,脸色也不是很好,身体却比当年还要结实些。
他躺在床上,正闹着病。
见她要和他谈正事,指使李格和秦毕去给自己买冰饮料。
话刚出口,又像说错话一样去观察她的反应。
那个时候,温烟就想起大学时候他生病的光景。
她跑前跑后给他弄饭喂药,比自己生病还着急。
他觉得自己体格好,不太注意。
该冲凉水澡还冲,喝冰饮、照样去打球,当自己是铁做的。
她就不高兴,暗暗决定等他打球回来要和他大吵一架,让他知道她生气了。
她真跟他吵架,他会很听。
“邵嘉凛,我给你讲!你要是再发着烧喝冰可乐、冲凉水澡、去打球,我就这辈子做饭只放糖!”
他一进门,温烟就拿憋了一下午想出的话威胁他。
“啧,真凶。”他一边两手撩着球衣边把被汗浸透的衣服脱下来,一边试图过来抱她:“打算给我做一辈子饭呢?”
他这人的重点抓的。
“你走开!你烦死了!”温烟转身涨红着脸推两手把她揽在怀里的人。
他身上都是汗味,她嫌弃死了。
仓皇之下,手心下的皮肤也汗津津的滚烫,硬邦邦的胸肌。
他早就脱了球衣。
温烟收回手,脸红的像是自己发烧,后退两步指责他:“你做什么回来就脱衣服!你赶紧去洗澡!”
他反应极快地扯住她的手腕:“那一块儿呗。”
他抬腕拂落浴室镜子前一整个台面的护肤品。
“乒乒乓乓”地往地上掉。
温烟看着扫落在地的瓶瓶罐罐心疼得咬牙:“我的精华!”
他把她抱在盥洗台的大理石上亲她脖子,把她亲得说不出话:“给你买,要什么买什么。”
就是发了烧,也不忘犯浑。
怎么会有这种人。
她好端端的衣服,全被他在浴缸里弄得湿哒哒。
他连衣服带护肤品化妆品,赔了她一堆,连冰饮也不碰了。
可后来,怎么就走着走着,走丢了。
温烟看着床上换上病号服的人。
风水不变,又是自己给他开药。
可现在,她对他要喝冰饮料没有什么意见。
不该她管的事,她不会逾越。
如果是要喝酒的话,作为他的主治医师她可能会拦一拦。
打了抗蛇毒血清,是不能喝酒的。
很明显,邵嘉凛见她没有对他喝冰饮有丝毫反应,眼神黯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