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树显然非常乐意用她高中用过的那些东西,周天觉得莫名羞耻,因为床单上,还留着淡淡的洗不干净的姨妈痕迹。
“不准看。”她说的没头没脑。
梁嘉树不明就里:“看什么?”
“不准研究我用过的被单床罩!”周天摆出班长的面孔。
梁嘉树笑的不怀好意:“晚了,研究过了。”
“你真讨厌!”周天笑骂他,扑过去,被梁嘉树紧紧抱在怀里,很自然的,两人纠缠起来。
“等一下,”梁嘉树在理智没崩塌干净前,握着她肩头,“想要?”
周天用动作告诉他答案,梁嘉树把人推开,低笑:“等我拿东西。”
门被轻轻反锁,灯关了,外面能听到孩子们稀稀落落地放鞭炮,一会儿啾一声上天,啪地炸掉。周天在黑暗中摸索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刺激。
她的喘息也细细的,濒死一般,捂着嘴巴不让自己泄露秘密。
有烟花腾空而起,窗子一闪一闪地亮,亮的刹那,她看到上方起伏耸动的身影,她不断索取,也不断给予。不断被满足,也不断奉献着。
人的感官在黑暗中变得更为敏感。
鞭炮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的,夜已深,院子里忽然响起爷爷沉闷的一连串咳嗽,周天猛地扣住梁嘉树正在施力的手臂,他也停了。
“没事,爷爷睡前喜欢再检查一遍大门。”
果然,院子里紧跟亮起一束光,来自手电筒,很快从窗户那掠过。
梁嘉树无声一笑,刚才,他也是真的紧张了下,眉毛那汇聚的汗水,堪堪欲坠,他擦了擦汗,重新握紧她的腰。
最终,两人在黑暗中好一会儿才各自抚平喘息。
他们在老家腻歪了整整三天,每天如此,老人好像一无所知。或者,在大家心里俏俏永远是最懂事最有分寸的女孩子,她谈起恋爱,也那么规矩,拉个小手已经是最大尺度。
夜里太疯狂,等到白天到人前,周天又很矜持了,甚至有点拘谨,并不会跟梁嘉树有任何亲密举动。
梁嘉树丝毫没有想回家的意思,他跟陈思阳通电话,告诉她,自己在周天老家这边,吃住都很好。
陈思阳替他害羞,这哪儿跟哪儿呢,那么大一伙子,居然一声不吭跑人姑娘家吃吃喝喝去了。
“你不是说见国外回来的同学吗?怎么去周天家里了?”
梁嘉树来时,确实撒了个小谎。
“对了,你不是空手去人家的吧?那样可就太不懂事了。”陈思阳提醒他。
“买了些保健品,还有零食,这边小孩子很多,我不知道这样行不行。”梁嘉树如实回答。
陈思阳想了想,笑了:“也行吧,有机会带周天来家里吧。”
“你会对她好吗?”梁嘉树忽然轻声问,“周天几乎没什么亲人了,这边,最亲的就只剩她爷爷。”
“会,当然会,你对她好吗?你要是对她好妈就会对她好,因为那是你喜欢的姑娘,妈看起来像是个会当恶婆婆的人吗?”陈思阳跟他开心地说起玩笑。
随即,埋怨梁嘉树怎么这个年关不带周天来,吧啦说一堆,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很欢快地说,“要不,你们这两天回来,妈给周天包个大红包。”
母子两人讲了那么一会儿电话。
等周天把一盘东西端进来,梁嘉树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那模样,多少有点男孩子气:
“什么好吃的?”
“炒花生,还有,”周天拈起一块长条芝麻糖,“堂婶新叠的,你尝尝。”
她塞送到梁嘉树嘴里,看他咀嚼。
“甜吗?好吃吗?”周天期待地看着他。
梁嘉树不语,咀嚼完了,伸手绕到她脖颈后一勾,和她唇舌交缠。
嗯,是甜的。
他放开她时,笑问:“知道答案了吗?”
“脏死啦!”周天嫌弃地推他一把,梁嘉树不依不饶把人拽到怀里,“敢嫌我?”说完,挠她痒痒肉。
周天扭动身子乱躲:“不敢了,不敢了,其实我只会嫌弃你一件事而已。”
梁嘉树住手,身子一僵:“哪件事?”
周天坏心眼地暧昧看他:“就是,等有一天你不行了,我肯定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