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为了让自己看上去跟施恩的态度不沾边,弈州可是语气温和地说了一长串话。
弈州:“我很冤。”
说实在话,两位女生也为他感到有点冤,看得出来,这位帅哥凭感觉就应该是属于高冷那一挂的,但刚才的表现,又跟她们认知里的高冷人士的表现不符*。
随后,她们听见他染上笑意的声音温柔地替自己申辩:“在你面前,我从不高冷。”
两位女生:果然如此。
然后,又听见时越仪咯咯笑了几声,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哈哈,好了,好了,我信你,哈呀,还不行么,别挠我痒痒了,哈哈,再挠,我可就不理你了......”
二人说话的声音夹杂着微恼的笑声皆渐行渐远,而仍握着弈州递过来的门票、伫立在原地面面相觑的两位女生均感觉自己被强塞了一把狗粮。
其中一位微胖的胶原蛋白满满的妹子皱着眉:“总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那位身材更为高挑的妹子调侃她:“怎么,难不成遇上你哪个墙头还是本命了?”
微胖的软萌妹子正努力回想:“不好说,就是觉得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高挑御姐范儿的妹子持保留意见:“不急,你慢慢想,看看在门票失效前你能不能想起来。”毕竟认识好友不是一两天了,她还能不知道她粉了一堆配音演员,其墙头多如长城的客观事实吗?
听见这话,本来真打算思索的萌妹子思不下去了,挽起好友的手往检票口走去:“走走走,不能浪费了帅哥的一番好心意。”
御姐女生当机立断泼冷水:“冷静,帅哥已经名草有主了,看样子,女朋友还是个大美人,长得跟个大明星似的。人家郎才女貌的,能有你什么事,别想太多了。”
好友轻推她一把,笑骂道:“去死。”又走了一会儿,陡然来了个急刹车,脱口而出一句:“卧槽!”
显然,女生已经习惯了萌妹子日常生活中的一惊一乍,开玩笑地说:“怎么,你该不会真是肖想人家有主的名草,被我戳中了心思,然后恼羞成怒了吧。我大胆猜测,你下一步,应该不是想要杀人灭口?”
圆眼萌妹环顾了下四周,一脸兴奋地抱着她晃了晃,却闭口不言,推着她过了检票口,直到进了摩天轮的小房间,关上舱门,摩天轮缓缓启动,圆眼萌妹才惊呼道:“我想起来了!”
“想起啥?”
萌妹子:“就刚刚那个声音啊,我想起来我在哪儿听过了,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我很喜欢的一个配音演员吴微吗?”
御姐:“所以是她?”
萌妹子先是摇头,又是点头,随即又摇头,搞得另一个女生很是懵逼:“你这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所以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萌妹子解惑:“不是吴微,但我在吴微的一次直播里听过这个声音跟吴微连麦。你刚刚一说长得跟明星似的,我才终于想起来,可不就是明星嘛,她可是时越仪啊!前不久你看的那部剧就是她参演的你忘啦。”
御姐:“你确定?好像确实有点像啊。”她这个新晋路人粉居然这么不合格,当面遇见还说了话,都认不出来本尊。
小小的摩天轮里,两位好友相对无言,真不*知是该说她们太迟钝了,还是时越仪伪装得太好了,相互看了看,算了,还是感慨她们运气不错吧,随便出来玩一趟,就得到了偶像的好友/新晋墙头的赠票,就当是老天给她们的开年礼物了。
第45章 .秀色可餐巧了,我也不介意先收点利息……
这边的姐妹淘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但是考虑到时越仪身份的特殊性,也只是发了个指代不明的微博暗戳戳地兴奋了下,而另一头,时越仪被弈州闹着离开了人潮拥挤的网红景点,漫无目的地在寻常街边并肩散步。
起初,时越仪抱着他一只胳膊,感觉自己像个粘人精,但是环顾了一下街上随处可见的成双成对的小情侣,动作比他们更亲密的比比皆是,她不禁纳闷,今天也不是情人节啊。
“心爱的人在身边,每天都可以是情人节。”弈州清冷却又带有丝丝笑意的声音在她脑袋上方想起,时越仪方才发觉自己刚才居然不知不觉间就把内心的疑惑给嘟囔出来了,还被弈州听得一清二楚。
长发遮掩下,时越仪的耳朵尖有些滚烫,若是撩开来看,估摸着已经染上粉色了,她故作正经地笑骂:“油嘴滑舌。”
弈州停下脚步,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双眼就这么直勾勾地注视着她,眼尾的神色中,是带着些微玩味的戏谑的笑。虽然弈州只是比她高了一个头,但被他略带侵略性的目光盯着,总有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时越仪有点小紧张,心道她好像也没说错什么话,所以他这总不至于是生气了吧。
就在她开始惴惴不安地七想八想之际,弈州却缓缓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倏然拉下时越仪扣在脸上的黑色口罩,摘口罩的那只手隔着拽下的口罩上缘,轻轻捏在时越仪秀气小巧的下巴处,稍稍俯身,一个带着冬日寒意的吻便落了下来,渐渐的,他越来越用力,灵活的舌尖巧妙地顶开了她唇齿的城防大门,邀请她的一起共舞,为其伴奏的则是属于二人的强劲的心跳声与这冬日里猎猎作响的风声。
他们站在人行道的一株梧桐树下,不必担忧影响交通;路上随处可见的是腻歪程度与他们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情侣们,所以更不用怕自己虐狗不道德;自然,别人也很识趣,不会去打扰这对璧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行为,毕竟情不自禁,都能理解的嘛。
可是,天公不作美,或者说是他们旁边的那颗老树煞风景,风一吹,拂过几乎秃得干净的梧桐树枝,抖落下的冰碴便从天而降,而立在树下的时越仪与弈州自然就首当其冲,任谁被糊了一头一脸的碎冰碴子都多少会有点不适之感,更何况还是素来畏寒的时越仪,更是被冻得打了一个寒颤,中断了这个不合时宜但又水到渠成的接吻。
时越仪后退了小半步,飞快地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