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过后话更年——心言
时间:2022-03-01 18:08:54

  “王美丽!你有正文吗?”
  “告诉你我早上就送老百姓大饭店了。没了就是没了,你怎么还豁盆儿的?”(耍赖的意思)
  王美丽见我板了脸,没趣地走了。
  “倩茹,你这是怎么啦?又不是借给別人,自己的姐妹嫂子,帮一把就帮一把,外人还和咱串货呢。”
  “你不了解这个王美丽,別看大嫂于美丽能耐,两个于美丽也不是王美丽的对手。”
  “想想我都害怕。”
  “害怕?怕什么?”
  “我怕王美丽害人!”
  “倩茹,你什么意思?”
  “江哲,你过过脑子,她王美丽借了咱的烟酒,肯定还东西不给现钱,对吧?”
  “对呀,那又怎么啦?还烟酒咱省事,不然咱自己还得去厂家进货,多麻烦。不过,还钱也没什么不妥,都行。”
  我和江哲正嘀咕着呢,大嫂于美丽又来了。
  大嫂又哭鼻子又装可怜,说人家王美丽从隔壁借了大津酒,她让我借给她西尔顿。
  说是两家的买卖,不能光指着她王美丽。
  我对大嫂说:"你们这样做生意长不了。你们这做的是赔钱的生意,大嫂你懂吗?你知道王美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吗?”
  “到时候你只知道投资了,你还是法人,你什么都不懂,凡事还要听她的,照你们这样做生意,怕是连本钱都得搭进去。”
  任凭我怎么说,大嫂就赖我这不走了。我去了库房,只给大嫂两箱希尔顿,让她拿去先卖给客户用着。
  两天后,大嫂把两箱希尔顿还回来了。
  自从大嫂还完我的希尔顿,我的烟一连五天都没卖掉一条。
  不对呀,而且,我的客户越来越少。希尔顿是中档抢手货,怎么回事?
  这天早上,门店八点刚开了门,物价局、质量监督局、税务局的几路人马好像从天而降。
  “干嘛?”抽查。"
  “查吧,请便。”
  以前,从没这样专门突击检查,我心里有底,不干偷鸡摸狗之事,薄利多销是我的宗旨。
  这次抽查的真详细,从几毛钱一袋的盐,到几十元一瓶的酒。从块八毛的烟到几十元的烟,查的很彻底。
  税务,查了进货查了出货查了每月税票,还检测了样品,折腾了一上午,才算完事。
  又是一连几天,门可罗雀,冷清的像放了年假。
  这天中午,几个常来的客户,来我的门店,要求退掉五十箱希尔顿。
  我心想,我这里一连十天八天没怎么走货,什么时候你们买了我这么多希尔顿。而且,我库存只有十八箱,有两箱让大嫂借走了。
  你们什么时候在我这买的希尔顿?
  这个说六天前,那个说一星期前,说因为是老主顾新店开张,照顾大家,四十多一条的希尔顿,三十就给大家了。大家你五箱,他六箱,差不多百十来箱都让人们抢光了。
  可回家卖给常抽烟的,一抽,假的,人家都找我们退货,不退,人家去质量监督告我们去。我们只能找你来退货。
  我一听明白了,同时,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告诉他们,在那里买的,去那里退货。我从未开过分店。
  谁说跟我有关系,谁那是骗人。
  退货的客户走了之后,我连忙去我和女儿的休息室,拿出大嫂还我的两箱希尔顿。
  我让江哲拆开一条,给会吸烟的员工们吸一吸,又拿了自己在烟草公司进的希尔顿吸一吸,会吸烟的,常吸烟的,一吸就知道不一样。
  只不过,看外形,包装,你半点看不出这烟是假烟。
  只有吸此烟者,才知道是真是假。
  一个假、一个真。好阴险的王美丽!
  我终于弄明白,王美丽借酒借烟的真正目的。
  王美丽把大嫂当枪使,借了我的真烟,放柜台上,让客户们吸,客户们一吸,真烟,才三十元一条,卖四十五、五十一条,有利。
  人们都十箱八箱地抢,没想到,尝的是真烟,买整箱的,是假烟。大津酒也是这样如法炮制。
  盐呀、牙膏之类的她们按平价卖,有人问起,还打起了我的名号,说是我的分店。真可恶!
  人们知道真相,找二位美丽退货,不退人们报警,二位美丽一看,只得退货。
  要不是美丽认的那个洒店当老板的叔叔出头,花钱平息了这场风波,恐怕,两个美丽会进局子。
  这是九十年代,放到今天,谁敢包庇,卖那么多假烟早判刑了。
  事情真相大白,我暗自庆幸,那天大嫂还烟我就无端有了想法,放我和女儿休息的房间,没放仓库,至于为什么,是懒、是多疑?不得而之。
  反正,大嫂还完烟,笫二天税务监督物价各路人马,顶着门、踩着点,让你丝毫没有准备地突击检查,有人举报?还是巧合?能是巧合吗?也太巧了吧!
 
 
第38章 如此美丽
  假烟风波过去之后,两个美丽开的店名声臭了,没有了客户,因假烟又赔了钱,罚了款,王美丽决定退出,让大嫂自己经营。
  王美丽本来也没什么投资,她除了花五万租了门面,找人办了营业执照,剩下的都是大嫂买单。
  法人是于美丽,跟人家租房子是王美丽牵头,一租五年,承租人却是于美丽。中途没有正当理由返悔,那就得翻倍赔偿人家租金。谁赔?你于美丽赔!
  于美丽就是我大嫂,还有王美丽,自从到我这门店小公司来了两趟,她们就觉得这买卖,一年得赚不少。
  臭味相投的俩美丽就商量也干个烟酒百货批发。怎么着一年下来也得弄几十个。
  这俩人,光看见鱼喝水了,却不知道鳃子漏。
  在王美丽的鼓动说服下,大嫂被洗脑了。正好下岗没事做,正愁去哪发财呐,经王美丽这么一说,俩人决定合作,开个王倩茹那样的烟酒百货批发店。
  王美丽有王美丽的打算,她跟大嫂于美丽说她有客户人脉,让于美丽投资经营。到时候,赚了钱五五开,大嫂于美丽高兴地千恩万谢这个叔伯小姑子。
  王美丽心说,个傻缺,你投资、你经营,有钱对半分,没钱我有酒楼的干叔叔,每月一大万,旱涝保丰收。
  大嫂于美丽自然猜不出王美丽的小算盘,被人家卖了还笑着帮人数钱那。
  王美丽跟大嫂于美丽说:“她王倩茹那得行的,都能把店开的有声有色,连我认识的干叔叔那么大酒店都去王倩茹那拿货,这一年下来赚老鼻子了。”
  “不行,凭我王美丽巧舌如簧的三寸不烂之舌,再加上通过干酒楼的干叔,认识的都是歌厅酒楼大老板,把这些客户拢过来,那不得日进斗金呀。”
  两个美丽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发财的好机会。于是,俩美丽一拍既和,只是,王美丽说,开这店得一家三十万投资,不然没戏。
  于美丽一听,愁了。去哪弄这些钱?您还别说,这刚好村里拆迁房改补助款下来了。
  可是,大嫂于美丽一家三口都是非农业呀,没份。也就是自己住的这平房可以置换个九十平的偏单。
  王美丽出主意,有呀,现成的,你家爷爷、奶奶、两个小姑不是都有份吗,还有房子,东西钱儿的可不少那。
  对呀,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于美丽找我爸、妈,要钱、要房子。
  什么你孙子大了,得买房子,上学、娶媳妇,那都得用钱。光指大哥那点工资喝西北风呀。
  爸妈本来就偏心儿子,想想,晚给不如早给。再说了,媳妇是做买卖,为了过好日子,给我老王家光宗耀祖。
  明儿要是把生意做得跟倩茹似的,我儿子的日子比倩茹要好。
  再说,儿媳妇是去下了本钱赚大钱,又不是去赌,便同意了大嫂于美丽的要求。
  老两口分得养老钱,给两个儿子一人三十万,房子百年后,哥俩再平分。
  两个双胞胎女儿,自己分得自己存着,往后,上学,出嫁家里不管了。
  关于这些,我什么也不知道,好像我不是这个家庭里的成员。
  噢,我可能就是不属于这个家庭里的一员,特别是在利益面前,我根本就不存在。只有当他们需要我的时候,才会想起还有个我。
  于美丽什么也不考虑,自己也不想想,你没经过商,你来我这儿取取经再干也不迟。而且,也不去市场调研,也不去超市体验,就听王美丽的。
  大嫂于美丽把公公婆婆的钱弄到手之后,迫不及待地和王美丽开了这家烟酒百货批发。
  除了钱什么也不懂的王美丽,在她干叔叔的酒楼,认识一个烟酒批发商,告诉王美丽他可以帮忙搞到便宜烟酒,就这么着,十五一条希尔顿,一百箱起,不然,人家不发货。
  精明的王美丽才不傻呢,她先在我这借真烟,隔壁借真酒,让人们品尝,证明是真东西、还便宜。而且,为了信誉逼真,还说是我这老店的分店。真是可恶至极!
  人们果然上当,她王美丽从中渔利不说,还找好了我这个垫背的背锅侠!真是可恨至极!
  王美丽就这样都不放手,还举报我,让税务、工商、监督来我这突击检查,她满以为她让于美丽还我的假烟,我不知情,公商、质量监督、税务一抽查一个准儿,让我到时候,有苦说不出,又打、又罚,想想,解气!真是阴险至极!
  也正是这样地不怀好意,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才有了两个叫美丽的女人关门歇业,又矛盾再起。
  这下,自以为精明的于美丽才真的傻眼了。
  从下午到晚上,于美丽不吃不喝寻死觅活地赖在我这儿,让我帮帮她。
  “帮帮你?怎么帮?你和王美丽干的时候,我苦口婆心劝你你听吗?”
  “你把钱挥霍了,买卖又没干成,回去怎么跟爸妈还有大哥交代?”
  “还有这租的门面,订了五年合同,只能找下家,人家房主又不同意刁难你,你屁法儿没有!”
  任凭我怎么数落,大嫂于美丽都不吭声。
  江哲和我商量,不行把大嫂那些合格的货物倒过来,就算按成本,把东西先处理掉,能倒回多少钱算多少钱,总比一分都回不来强吧。把损失降到最小,和房主儿商量一下,把房子赶紧租出去。
  就这样,在我和江哲的帮助下,大嫂于美丽最后还损失了二十余万。
  王美丽不再露面,当初,两个叫美丽的女人说好了赚钱平分,就没说赔钱平摊。
  大嫂于美丽回家,大哥与她大打出手,两口子在家里混战,却不敢找王美丽要说法儿。
  大嫂于美丽一气之下,买来农药,一口气喝下想自杀,幸亏被她儿子及时发现,赶紧送医院抢救。
  大嫂于美丽的命是保住了,可是她的喉咙从此讲话无声。大夫说是农药烧伤了喉咙及声带,也只能这样了。
  爸妈见儿媳妇赔了钱,又差点丢命,又找我家来了。
 
 
第39章 请远离我
  爸妈见他们儿媳妇差点丢命又赔了钱,不去找原因,却找到我这儿来了。
  我这儿正忙着,爸妈带着大哥的儿子、我侄子来了。
  我一看,坏了,又来事儿了。
  “江哲,快带这几口儿去咱宿舍。”
  忙乎了两个多小时,才忙完这几单酒水生意。
  赶紧回宿舍看看去。
  不能让这几口儿三天两头上演国民大戏,弄得我生意没法做了。
  一进屋,江哲正给几口煮了速冻饺子吃。「爸、妈,你们怎么还带侄子来呢,他不还得上课了吗?」”他妈命都要没了,还上课?"
  "大嫂现在恢复的好吗?″
  “好吗好!说话没声,像个哑吧,这往后怎么办呢?”
  “你老几囗儿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你大嫂都要没命了,你说今儿来有事吗?”
  爸爸说话带着一脑袋的官司,好像大嫂的不幸是我一手造成的。
  “你们家红红火火的买卖干着,怎么你大嫂的买卖就不行呢?”
  "她行与不行和我有关系吗?是我让她来投资干批发来啦?我招她了,我还是惹她了?
  我生气地怼了老爸。
  她来做生意,又没和我商量,开业了我才知道,您老怎么能怨我呢?"
  “她于美丽和三婶家王美丽好的穿一条裤子,什么事都听三婶和王美丽的,拿我别说当外人,根本就拿我当了个屁!”我越说越有气。
  “哎呀,倩茹,爸是说,你大嫂做买卖没经验,门店都挨着你这么近了,你捎带着不就帮了她吗,指点着让她怎么干好这个生意吗。”
  爸爸说话的口气明显的和气了点。
  “哎呀爸,您老知道什么呀,就在这当着侄子的面瞎叨叨!”我仍然怒气未消地说。
  爸满明白自知理亏地低头不说话了,妈又叨叨开了。
  “倩茹,妈知道你有做生意的经验,哪个能卖了赚钱,哪个卖的快,你告诉你大嫂,也不至于压了货卖不动。你大嫂资金周转不过来,你借她点,都是一家人,你就不管,不帮,害得你大嫂这个样!”
  “谁说的我不帮?我帮得她还少嘛!”妈说出话来就惹我生气。
  “你三婶和王美丽说了,你在这儿干了这么多年,一看就知道进什么货赚钱,进哪些货卖得快。”
  “张口三婶,闭口王美丽,你们什么都听这老狐狸和小狐狸的。”
  我生气地说。
  爸爸好像没听见我说话,自顾自地又说:“赚钱该押的,不该押的你都懂,就是不告诉你大嫂才造成这个赔钱的后果的。”
  “您老说什么?”
  「倩茹你听我把话说完」。
  “你本应该帮她一把,咱们是一家人,人家姑娘出了嫁,都帮着娘家先富起来,有好处先让娘家人沾光,你呢?”
  “你可倒好,闷头发大财,凡人不理。就别说帮忙照顾了。你要是帮着你大嫂,她能俩月不赚钱还倒赔二十万吗?”
  “你那心是黑的还是冰做的?你干了这些年买卖,你不告诉你嫂子怎么干?”
  “你明知道哪样干赚哪样干赔,你怎么就不多说一句,拦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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