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张佳音
时间:2022-03-03 07:32:35

  郝得志故作遗憾道:“原还想着将军若是辞官回乡,我老郝也辞官跟去,如今是不成了。”

  曹申瞪他一眼,没好气道:“少说这些屁话,还有事吗?没事儿闲杂人等少在金吾卫门前大吵大嚷。”

  “你卸磨杀驴!”郝得志不服,“是谁说要文雅些的,诶诶诶——你别推老子!”

  然而他们这里欢欣极了,别处却是完全相反。

  信国公府——

  鲁阳大发脾气,砸了一通瓷器,仍旧难消心头愤怒,他院中下人个个噤若寒蝉。

  正院来人找鲁阳过去,被引进屋内,还未来得及说话,便飞来一只茶盏,随后便是喝骂:“滚出去!”

  来人自然不能走,快速禀报道:“二公子,国公爷请您到正院。”

  许久后,满面寒霜的鲁阳走出来,一言不发地往大伯的正院去。

  该说父子不愧是父子,鲁阳一露面,一只茶碗便迎面而来,若非鲁阳躲得快,便要正中额头。

  然而躲过茶碗也躲不过叱骂:“混账东西,还不跪下!”

  鲁阳自是不服,“我今日挨了打,爹问也不问,只打骂于我,我不服!”

  “你还敢狡辩?”二老爷鲁泽撸起袖子便要打人,被信国公喝止住,一甩袖子,重重坐在椅子上。

  信国公严肃地看向鲁阳,“你可知你今日犯了多大的错?那裴君再如何也是大邺的功臣,当众挑衅,若陛下怪罪,你以为信国公府保得住你吗?”

  鲁阳眼神游移,却还是梗着脖子道:“我又没说错!一个带着女人打仗的将军,谁知道内里什么样儿?”

  鲁肇倏地抬头,目光如剑,“你提阿酒了?你当着裴君的面言语轻贱那个姑娘了?”

  鲁阳喉结接连上下动,反问:“大哥你激动什么?”

  鲁肇也不想父亲怀疑,语气越发严厉道:“我是否说过,裴君可能要与那女军医谈婚论嫁,若真成了,那就是裴家主母!要是我信国公府的主母受辱,打死你也不为过!”

  鲁阳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那裴君都要辞官了,哪还是什么主母,不过是平头百姓家的娘子罢了……”

  鲁肇冷笑,“那你没法儿如意了,裴君不辞官了,陛下还亲封他为金吾卫上将军,日后就是你的上官。”

  鲁阳吓得一抖,险些又要失禁,连忙求道:“大伯,爹,那裴君肯定要公报私仇的,我不去金吾卫了。”

  二老爷气骂:“你若是出息,能进千牛卫,你兄长也能照拂你,不去?不去是让所有人都说你理屈,说信国公府怕他裴君吗?信国公府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鲁阳还是求,可惜无人松口,脑中闪过刀插进眼前的画面,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安平侯府——

  安平侯在儿子床前背着手来回踱步,满腹愁肠,半晌道:“公主,不如让咱们乾儿多养些时日的伤,不必急着去金吾卫。”

  二公主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缓缓拨动手中佛珠,冷淡地说:“干脆离开金吾卫算了,”

  安平侯一喜,“公主和我想到一处去了,乾儿可是咱们的嫡长子,也不必非要留在金吾卫……”

  “爹!”浑身缠着绷带的少年倏地坐起来,气不顺道,“不是说要整治那些打伤我的人吗?凭什么要我躲?”

  安平侯赶紧将他按回去,“你现在是受重伤的人,得卧床不能动,否则不是被发现了吗?”

  宋乾生气,躺在那儿四肢并用,拍床蹬腿,扑腾地像条刚上岸的鱼,“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烦死了!”

  “儿子,忍忍,忍忍,爹又淘来一颗东珠,稍后让人给你送过来。”

  宋乾一下子被安抚好,反问:“真的?”

  “爹还能骗你不成。”

  二公主一把握紧佛珠,无法平息因这两个蠢货而起的怒火,未免自己被蠢死,她立即起身,快步往外走。

  “公主,你怎么走了?乾儿的事儿还没解决呢?”

  二公主倏地站定,冷着脸道:“明天必须去金吾卫,还有,给我将身上那些破布拆掉!”

  她也不等安平侯说什么蠢话,劈头盖脸道:“我早就说过,脑子不好就安分守己,那些人是大邺的功臣,你们就是这么对功臣的?父皇命裴君入金吾卫,还不能说明他的态度吗?你们看看,明日谁敢不去?就是断腿,也得爬去金吾卫!”

  父子俩如鹌鹑一般不敢吭声,待到二公主离开,宋乾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边扒身上的绷带边小心地问:“爹,东珠还给我吗?”

  安平侯立即反口,“祸是你闯的,爹陪你挨了骂,得留着压惊。”

  这样的场景,发生在数个府邸里。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