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不想想你的钱都在哪儿吗?你明天不去,我就往护城河的水沟里扔一块金子,后天不去我就再扔一块!”
这无疑是动了萧琢的逆鳞:“你少打我金子的主意!”
逢喜眼睛一弯,笑起来:“虽然我不太理解你这种财迷是怎么想的。但是作为报答,我会好好帮你守护这些金子的,每天擦拭一遍。你放心好了,我这个人视金钱如粪土,不会偷拿你金子的。”
萧琢哼了一声:“你们这种庸俗的人哪里知道金子的好处?这世上唯有黄金是永不变心,绝不会抛弃你的,我有什么理由不爱它们?”
“是是是,对对对,你说得都对。你记得明天早点去,给鱼喂食,给花浇水,我都两天没去了,你帮我好好照顾它们。”逢喜达成心愿,心满意足转身离去。
萧琢在她背后喊:“你没事儿就别进宫了,我怕你露了马脚,回头让圣上抓起来严刑拷打,逼问真正的越王去哪儿了。”
逢喜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你管我!我就进宫,天天去日日去!”
萧琢看着她的背影渐渐离去,仰头望着天上的星星,长叹一口气。
人果然还是不能太闲,他就是在洛阳憋太久闲出毛病了,跟逢喜吵架竟然觉得有意思。
当然,气得她乱跳是很有意思的,但逢喜报复他嚯嚯他金子的时候可就没意思了。
萧琢第二日一早到了刑部,迎面遇上了崔尚书,他打了个招呼,拱拱手原本就想走,却没想到有人愣是不肯放过他。
崔尚书叫住他,上下将他打量他一番,斜着眼睛,居高临下讥讽道:“女人就该回家嫁人生孩子去,当什么官儿啊?这三天两头的请假,谁供得起这尊大佛,你说是吧逢员外郎?
照我看,有些人就应该趁着年轻貌美风头正盛,找个权贵攀附好,给家里提供些好处。”
第9章 狗叫?
狗叫?
萧琢歪了歪头,觉得崔尚书这话说得实在不中听,像是往他耳朵里倒垃圾。
他虽然不喜欢逢喜,但也没跟她说过这种话恶心她,姓崔的算哪根葱?
萧琢还是知道自己现在用着的身体是逢喜的,稍微收敛了一点性子:“对对对,是是是,崔尚书您说得都对,这天底下哪有人比您看得更明白呢?毕竟圣上都没您考虑周全,还在办女科呢,非要女子做官呢。”
崔尚书胸口上下起伏,他哪敢跟圣上比?传出去不是要他命了?
“本官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曲解本官!”
萧琢嗯了一声,阴阳怪气跟他道歉:“抱歉啊,是下官理解不到位,毕竟下官只是个小小的探花,能力实在有限,比不上尚书大人您。哦,对了,尚书是哪年的状元来着?
崔家一门两位状元,真是为祖上增光添彩啊!祖坟那青烟都冒着火了吧,祖宗地底下都睡不着了吧。”
“你你你!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崔尚书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萧琢冲着他身后大声道:“真不好意思,尚书大人,下官忘了您是先帝三十六年最后一名三甲同进士了,抱歉抱歉。”
崔尚书越走越快,萧琢一勾唇:“回见啊,崔尚书。”
“咳咳。”逢喜刚到,就看见他阴阳怪气的在怼崔尚书,她连忙咳嗽了两声,快步走过去,掩面将他拉到角落里说话。
“你做什么怼他?他说话难听忍忍就算了,好歹是尚书,回头背地里使绊子还不是易如反掌?”
虽然得罪了最顶头上司不会被免官,但一定会被狠狠穿小鞋。
萧琢耸耸肩:“听不得狗叫罢了。三甲同进士真当自己盘儿菜了?考过你了吗就臭嘴叭叭?忍?我萧琢就不会写这两个字,要不是用着你的身体,早揍他了。”
逢喜挠挠头,忽然觉得这话有点爽怎么回事。
萧琢看向她,反问,“你来做什么?我又不会食言而肥,这不是来替你当值了。”
逢喜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印章,献宝一样亮在他面前:“你这么不学无术,我当然得想办法监督你了
!
登登登!你看这是什么?我找到了你协理六部的印!藏得还挺深!费好大功夫才找到,就记得当年圣上给你赐了协理六部的权力,果然没记错!
说起来圣上还真的疼你诶,我昨晚还翻到了好多印章,什么上柱国、羽林卫上将军,还有……”
逢喜还在喋喋不休,萧琢眼神一暗,沉默了半刻,然后撩起眸子看向她:“那些印章你少用,最好别用。没事儿也少去六部转悠。”
“虽然我讨厌你,但既然答应了,就不会迟到早退,你大可放心不用来这儿监督,没事儿就赶紧回去吧,实在闲着没事干就给我后院多种两棵树。”
逢喜将印章拢回袖子里,“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