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不屑:“免费的东西谁不爱吃?”她一指旁边那两个衣着简陋的女子:“她俩难道没去过?”
两个女子点点头,有些羞愧:“实在是家中贫寒,没有米下炊了。”
逢喜又问那个小乞丐:“你们在乞讨的时候,也会有女性同伴失踪吗?”
小乞丐不以为然:“乞讨嘛,东一家西一家,吃了上顿没下炖,冻死饿死都正常,乞讨时候被人打死也正常。”
逢喜垂下眼帘,她以为王家每个月施粥、念佛都是因为做了缺德事所以要消消业障,果然她还是将人想得太好了。
这哪里是为了消业障,分明就是在物色拐卖的人选。
家境贫寒的女子若有姿色,无权无势,下手更容易,若是能在乞丐中找到个漂亮秀丽的,就更好了……
乞丐流动性较大,今天可能在这座城,明天又可能在那座城,若是听说凉水镇每个月有人免费施粥,自然也会吸引外地的乞丐,源源不断,永远有新的可以物色。
待到半夜,有两个人进来给他们送吃的,打着哈欠说话,说等到天快亮的时候船就来了。
逢喜故作怯怯地问:“要坐船把我们送到哪儿啊?我想我爹娘,我想回家。”
那两个人跟着撒拜尼好多年了,见从未出过事,不免膨胀嚣张起来。
其中一个凑近逢喜:“这就是这次的极品?小美人要是亲哥哥一口,哥哥就告诉你。”
好不要脸,逢喜看着他那张油汪汪的脸,低下头,又假装哭泣。
“送你们去好地方,去国外享福咧,有些洋佬就喜欢汉人女子,多少钱都要买个。”逢喜不亲,他说完之后作势去捏她的下巴:“哥哥先说了,妹妹可得给点报酬。”
逢喜一脚踢在他的裤裆处,嘤嘤嘤跑开。
“好你个小蹄子!”那人捂着裤裆作势追上去要打,被另一个拦住了。
“你敢动她东家要你的好看。”
这才惺惺作罢。
逢喜蹲在角落里,将玉髓含在唇间,轻轻吹了一下,也不知道这玩意好不好用,萧琢该不会是骗她的吧?
这种生死大事,他应该不会骗人吧?
所以吹完之后,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来?
晚点儿万一她就真被人卖出去,漂洋过海了。
逢喜临到现在,才开始担心萧琢的东西到底好不好用,她正想着,地牢的门又被拉开了。
一个人被扔进来,正是刚才调戏她的那个,然后又被一只黑底描金的皂靴踩着狠狠踢了好几脚,最终摁着压在墙角:“亲你个爹呢亲!啊?你不如试试亲孤的鞋底子!”
他又弯下腰,照着对方脸上扇了两个响亮的大耳光子。
这个身段,这个语气,这个动作,还有这张脸,让逢喜忍不住看了看手里的玉髓,这东西这么神奇吗?
吹响之后人马上就能到?
紧接着,钟琪举着刀,面无表情地架在一个人脖子上,挟持着那人进来。
“别别别,好汉咱们有话好好说,#¥%……”
撒拜尼急得将母语都憋出来了。
“钟琪!”逢喜忍不住惊讶,他不是留在洛阳了吗?
萧琢歪头,皱着眉,眼神里充满了疑问,逢喜难道不应该喊他吗?喊钟琪做什么?
他如此想着,又狠狠下脚,把脚下的人踩得嗷嗷直叫。
萧琢干咳两声,成功将逢喜的目光引到他身上,然后掸了掸衣角:“毕竟这种打打杀杀粗鲁的事情,还是交给钟琪来做比较合适,镇子衙门上的那帮蠢货,本王也看不上,他们不耽误事就算好的了。”
他顺便伸手,将逢喜从地上拉起来。
然后回身在不停逼逼叨的撒拜尼腿上踢了一脚,终于让他清净了。
“这狗东西狡猾的很,一路上有三个迷惑人的地点。”萧琢骂了一声,让他一路上好找。
他们从地牢里出来,外面都是钟琪从王府带来的侍卫,身披黑甲,看起来威风凛凛,将那三个女子都吓呆了。
他们纷纷看向逢喜,小乞丐悄悄问她:“你家那个情郎是干什么的?多大的官儿啊?怎么这么厉害?”
逢喜干笑了笑,“不是情郎,是我上司,在下刑部员外郎。”
小乞丐的嘴巴长大,能塞下一个鹅蛋:“原来你们做官的也会被拐啊?”
“不是!我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