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便处理起正事来,这几日她要先把明赫的事情安排好,让他在印记空间里面也能舒适的成长。
空间里面能量充足,没有任何危险,唯一不好就是他会饿肚子,这些就要靠李嬷嬷准备了,明赫从出生开始便一直是她在照料,她最清楚明赫的习惯。
喻姝严肃地看着李嬷嬷吩咐道:
“嬷嬷,估计要不了多久父皇就会下旨,你去准备一下明赫所需的东西,常用的都需要另备一份,注意千万别走漏了风声,本宫会在婚礼之前找机会把明赫送走。”
喻姝也没告诉李嬷嬷到底怎么把明赫送走,她也不问,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明赫才越安全,她只是小心提醒道:
“殿下,您这边也小心,柔嫔这一次在华阳宫落水,心里定是把您恨上了,等她缓过来不知道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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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金华宫。
又来了!
冰凉的水从脚尖漫过身体,柔嫔裹着一身沉重的宫装,坠的越来越深,仿佛能闻到湖底淤泥的腥臭味,这里不知埋葬着多少尸骨和冤魂,让梦中的柔嫔几欲作呕。
她想要挣扎着逃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缠上了她的脚,像水草一样冰凉,却又像发丝一样柔韧。
无论她怎么拼命地想要挣脱束缚,却被拉着越沉越深,仿佛一个无底洞一般,四周越来越黑,眼里可见的唯一一点光线眨眼之间就消失了,漫无边际的黑暗笼罩了她......
“啊——”
柔嫔一声尖叫打破了金华宫夜晚的平静,她额头上挂着大滴大滴的冷汗,脸色苍白透明好像被恶鬼附身了一般,她摸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脚踝缩在床头不停颤栗。
她的寝殿内还点着令人精神舒缓的香薰,闻着一点余香就觉着心旷神怡,但显然对整夜都在做噩梦的柔嫔没有半点作用。
在外间睡眼惺忪的守夜宫人听见她的尖叫声,本来还有瞌睡的脸上闪过一丝惧怕,却丝毫不敢耽搁的冲进了屋内,嘴里还要十分担忧的喊着:
“娘娘,您还好吗?”
柔嫔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里衣赤脚站在床前,面目狰狞对着这些宫女太监嘶吼着:
“你们这些个狗奴才,都巴不得本宫死了吗?!点的这是什么鬼东西,日日夜夜都点着,怎么不见有半点作用!”
这会柔嫔可不像是在章怀帝面前那个柔弱似水的模样,她一把掀翻了香炉,将里面昂贵的鹅梨帐中香摔了一地,顿时吓得几个宫人跪趴在地上不敢吱声。
其中有一个小宫女看见皇上赐下来的香薰就这么被柔嫔摔了,怕自家主子惹的皇上不快,便抖着声提醒道:“娘娘,这香是皇上赐下的,您......”
周围与她交好的人连忙忙扯扯她的衣摆,这时候可不要出声呀!不要命了呀!
“砰——”
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令人窒息,吓得他们伸出去的手一顿,果然......
柔嫔顺手操起了手边多宝架上的一个白玉瓶,朝着小宫女就掷了过去,碎裂的玉瓶在众人脚边炸开来,边边角角的地方还沾染了上了血迹,这会说话那个小宫女已经软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本宫还没死,你们这些个小贱蹄子就想着爬上皇上的床了,啊啊啊啊”
柔嫔失声尖叫起来,阴冷的声音在寝宫内回荡着,又是一阵瓷器碎裂的稀里哗啦的声音伴随着几人的闷哼声,绝望的气息在宫人们身边围绕着,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把她抬出去,别脏了本宫的地,请太医来。”
一阵疯狂地发泄之后,她坐在镜子前开始梳理自己的乱掉的头发,细致的打理着自己的妆容,冷声让他们把这个小宫女处理掉,也不管她到底是死是活。
“是。”
跪着的太监宫女不敢发出多余的声音,手脚麻利的就把小宫女抬回去了。
他们一并把殿内的杂物打扫干净后,看着地上那一滩血迹,他们还是忍不住的害怕,这几日都好几个了,那下一个会是谁呢?
“娘娘,太医来了。”
听见门外有人通报,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今晚他们就算是熬过去了,明日又只得互相推诿,毕竟谁也不想来柔嫔宫里不明不白的送死。
经过太医的一番诊断,柔嫔应该是惊惧过度有些发热,还要吃些日子的安神方子。
这一回她可能要休养很久了,不然反复高烧就会熬坏了身子。
在柔嫔看来,只要自己的脸没摔出什么问题就够了,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她也有些清楚章怀帝只留恋美色的特性了。
现在她不图什么帝王的爱情,她只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利!
前些日子章怀帝在气头上,她不敢去触他的霉头,自然也就留不住夜夜笙歌的章怀帝。
不过这几日她正好可以借着生病的由头把章怀帝邀来,只要一见她,就章怀帝那德行还不是只有任由她拿捏的份,她这副皮囊总归还是这后宫最拿得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