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你少了个金屋藏娇的地儿,到时候麻烦。”阿萝手里已经有了不少房产,有些是药膳坊赚的,有些是她新开的香料铺子得来的,剩下的都是凌御寒在北地的产业。
“金屋藏娇,好主意。”凌御寒拉着阿萝的手,向前一带,手扶腰肢便带到了腿上,“那庄子里面确实有个金屋,晚上带你去藏上一藏。”
凌御寒想起建那屋子的初衷,再想想此番回京可能会遇到的事,庆幸当初命工匠打造了那间刀枪不入的屋子。
不过那样的屋子,即便不用来防御,单单是两人在里面嬉戏,也是顶好的情趣。或许那里,很适合他们两情相悦。
凌御寒勾起嘴角,似乎带着一股子邪魅,只是阿萝一心想着金屋子,忽视他的表情。
“里面真有金子打造的屋子?”阿萝也没听出他的画外音,当真以为他财大气粗真用金子砌成了屋子。
“到时候你便知道了。”凌御寒低头埋进她的颈窝,热烫的呼吸包裹着两人。至于那个金屋的情况,他闭口不说。
两个人的金屋,想想就醉人。
终于到了庄子大门,凌御寒率先跳下马车,转身便伸手搭在马车门上,扶着阿萝。
“墨韵姐姐?”阿萝握住凌御寒的手腕慢慢走下马车,一抬眼就看到成墨韵现在眼前。
“你怎么在这里?”阿萝惊呼后,立刻跑到成墨韵跟前,完全忘了刚刚还跟她缠-绵几许的人。
同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贱痞的声音,“自然是接到齐王殿下的命令,在这里等候喽。”
“表哥、穆景逍,你们都到了。”阿萝顿时觉得又回到了云城那些日子了。他们天天见面,时不时看到凌御寒一挑二,而她和成墨韵坐在一旁看热闹的情景。
“我们两个本来约好今日打猎,一接到消息便赶了过来。”成墨倾扔给韩五一只山鸡两只野兔,“今晚加菜。”
男人有男人的事要聊,女人也有女人的私房话要说。进了庄园,阿萝和成墨韵便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卧房歇着。而凌御寒他们则去了书房议事。
书房里,三个人把最近局势和各自手中的消息摊开说来。。
“子衡,韩家当年灭门,确实有隐情。”穆景逍回京第一件事就是暗里追查二十多年前的叛国大案。
“找到了证据了?”凌御寒急着回京也是为了此事,他必须赶在大事既定前把韩家的事调查清楚。
“证据还没,证人倒是找到了一个。”穆景逍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函放在凌御寒桌前。
“这人是安顺侯府,也就是当年安顺伯府管家薛贵的女婿。”成墨倾接话,“他曾偷听到徐怀安和薛贵的谈话,勇毅侯府安插过他们的人。”
“你是说韩家灭门和安顺侯府有关?”凌御寒黑眸冷了下去,本就推测是陷害,却没想到和徐家有牵扯。
“我询问过祖父,他说先皇下旨查办韩氏一族,派的几位大臣就有徐家长子,你的舅舅徐怀安。”成墨倾点头,“只是那案子结案太快,短短十天,便证据确凿,满门抄斩。”
当年的大案完结太过快,也太过顺利,很多大臣都觉有蹊跷,可无奈是先皇亲自裁断,几位上书的大臣又被贬斥,便无人敢言了。
凌御寒捏着鼻梁,想起上辈子的惨死和这辈子的中毒,脸色越发阴沉了,“沿着徐家,顺藤摸瓜。”
然而成墨倾与穆景逍相视而望,各自摇摇头,露出担忧的神情,
“子衡,你为何要查韩家事。若是这么查下去,万一真有冤情,徐家这个功臣难辞其咎。到时候不仅贵妃、甚至你都会被连累。”
凌御寒放下手里的茶盏,拿下挂在西墙上的弯刀。拔开刀鞘,露出刀身,刀光闪过他的棱角分明的脸庞,
“你们可还记得释苍大师为我解毒一事?”
“怎么会忘。”穆景逍反问,“二者有必然联系吗?”
凌御寒握住刀柄,沉声道,“下毒之人便是长和宫出去的。”
“贵妃?”成墨倾和穆景逍同时惊呼,“怎么可能?”
两人听后瞬间皱眉,极为震惊,顿时站起身,走到凌御寒身侧。
“子衡,是不是哪里出错了?”穆景逍的手按住他的肩膀,“她可是你亲娘,怎么会做这种事?”
“就是啊子衡,她一共两个儿子,哪一个当皇帝她都是皇太后,何必呢?”成墨倾也不相信。
贵妃生双子,只要有一个儿子能荣登大宝,她都是尊贵的皇太后。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安王贪图享乐惯了,勉强能做个守成之主。若是登基为帝,大楚百年基业早晚毁于一旦。
成墨倾和穆景逍都是上辈子为他过命的兄弟,凌御寒十分信任他们。况且已经到了这步,索性便不再隐瞒。
“若是,我非贵妃之子呢?”凌御寒把刀交给穆景逍,独自坐到桌案前拨弄着拇指上阿萝送他的那枚扳指,“你们可信?”
凌御寒将他们的惊愕尽收眼底,嘴角一撇,再次抛下一个大惊雷,“我想替韩家翻案。”
“你想清楚了?”成墨倾皱眉问道,“这件事必然在前朝后宫会引起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