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下个月要做新郎了,身上不能带伤,所以还是请大舅子您去当靶子吧。”
又是当靶子,这句话阿萝听过不止一次。之前总觉得他们是懒得动弹找借口,现在看来他们是真怕他。
阿萝私下扯了扯凌御寒的衣角,“你到底做了什么,把他们吓成这样?”
凌御寒没搭话,而是径自把整盘的枣花饼端到自己面前,两指取了一枚搁在阿萝嘴边,“尝尝,老御厨做的。”
阿萝看着眼前熟悉的老式点心,顿时来了胃口,吃了小半块后才舌舔舌舔嘴接着问,“说呀。”
凌御寒抬头看看那两个越坐越远的,轻嗤道,“打人专打脸,揭人专揭短。”
阳光下凌御寒那张俊美无尘的五官似乎被染上了金边儿,喉咙处的微微颤抖昭示着他此刻的好心情,侧头在她耳边,轻声解释道,“不过就是让他们半个月没脸见人罢了。”
说完又瞟了那两人一眼,而那两人看到这眼神后迅速往远处挪了挪。
接着阿萝又听见一句,“别人心情不好时还总往枪口上撞,这就是不知死活的下场。”
被揍的半个月不能见人,那得多惨啊!
阿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嘶的一声,她没看到都觉得很疼了。
原来她犹豫着到底是他们俩个不经打,还是凌御寒太厉害?
如今想想只可能是后者。
穆景逍在书里是能征善战的将门嫡子,居然会被打得半个月没脸见人。还有成墨倾,虽是国公府的继承人,可也是自小习武,功夫傍身,也不敢跟他比划。
不过人家说同高手过招,才能进步迅猛,阿萝清艳动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意。
她冲着面带悦色的成墨韵眨眨眼,见她笑着点点头。心安理得地侧头与凌御寒耳语,完全忘记眼前正在擦拭身上茶水的人是对她如同亲妹的表兄,“我家王爷真厉害。”
随即悄声说,“你可以时常找他们当靶子。”
多多锻炼才能够彼此提升,他们将来都是要上战场的人,能力强才能保命,安然归家。
凌御寒微微抿嘴,勾起了一丝弧度,拉过阿萝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揉捏着,顺着指缝插-入,十指交-缠,
“下次带你同去欣赏。”
毫不知情的成墨倾看着表妹脸上的嗔笑,看着娇媚丛,生可不知怎的他竟脊背发凉。
“既然打了野味,那就都留在庄子,咱们烤肉。”
成墨倾总觉得表妹两口子的笑中有深意,而且一定与他有关,不得已找了借口转移注意。
“对对对,子衡这庄子上有上好的陈年佳酿。”到底是相爱相杀的两兄弟,彼此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意思,穆景逍忙着接过话,“今夜虽不是月圆夜,但美酒佳人配美味,那也是胜过人间无数啊。”
坐在两人身边的成墨韵同阿萝对视一笑,大叹这两人胆子太小,借口都找得如此牵强。
“那就再弄两条活鱼回来。”既然想吃美味,那自然要做阿萝爱吃的烤鲜鱼,凌御寒便拉了他们一同去钓鱼。
大家深知凌御寒喜食鲜鱼,这庄子后身便有一个大鱼塘,里面常年养着鱼。三个男人便一齐起身,拿了渔具便去了后山的鱼塘。
他们这群人聚在一起可以放得开,又是在凌御寒的庄子上,不怕外传,索性就各自派人回府指挥一声都留了下来。
男人们都离开了,阿萝和成墨韵也有女人要做的事。
两个人来到阿萝的寝房,开始她们的事业,直到申时初刻那三个男人满载而归,她们两个才收起账簿和已经写好了的京城分店规划。
“希望京都的人和北地一样认可药膳。”打开窗子,感受着微风吹拂,阿萝伸手摸着窗边吊兰的叶子,眉梢上扬,愿她们的努力早有回报。
“会的,京都显贵要比北地人更讲究,平日里燕窝、鹿茸、参汤不离口,若遇上味美还滋补的吃食,准保比北地人更舍得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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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烤肉时,三个男人把伺候的人都遣了下去,由他们亲自动手烤的。凌御寒的手艺阿萝早已知晓,没想到的是成墨倾也是个中好手丝毫不逊于凌御寒和韩五。
阿萝尝了成墨倾烤的兔肉后还打趣他,“表哥这个手艺绝对可以绑住未来表嫂的心。”
成墨倾听了一口肉卡在嗓子里,瞪大了眼睛盯着阿萝,好不容易喝了口桂花酿才压下去。
他咳了两声后,不满道,“我烤的肉只给妹妹和表妹吃,别的女人不可能吃到。”
阿萝慢慢细嚼慢咽后,才抬头回应,“表哥,话说得太满,会成真的。”
“不可能。”成墨倾自认风流倜傥,既不是痴情的凌御寒,也不是犯傻的穆景逍,成国公府的继承人,哪能让自己留恋情场。等到年纪不能再等了,就听父母亲的话娶个听话大方的夫人便可。
娶媳妇,那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府里又不是没厨子,想吃就让厨房做便是,哪里用得着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