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吵她,听到没有。”凌御寒起身向外走,边走边说,“不然就去烧热水。”
不久,凌御寒拿回来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海碗,直接放在炕沿边的桌子上,坐在炕沿上自顾自地吃起来。
哼唧。
小灰看他在吃独食,一下子急了,嗖地跑过去,两只前爪扒在他腿上,不断地挠着
“一提吃就来精神,有能耐半夜朝着月亮嚎两嗓子。”每每想起这小东西装狗,他就来气。
哼唧。嚎就嚎,得先给吃的再说。
“给你给你,离我远点。”凌御寒嘴上虽很嫌弃,但还是把碗里的大肉和小排骨都扔给了它。
咳咳。
凌御寒听到炕上传来的咳嗽声,立刻放下碗筷走了过去。
“醒了?”
“兄长……咳咳……”阿萝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凌御寒,想说话却说不出,只能捂着嗓子干咳。
“先别说话了,你发烧后一直昏睡,嗓子不会舒服的。”凌御寒扶着她坐起来,背靠着身后的火墙。
“这里是……”阿萝的记忆还停留在破庙,乍一看这个遮风挡雨的屋子,还没回过神。
“这里大夫的家,我们暂时借宿在这。”凌御寒倒了杯温水,端到阿萝嘴边,“喝点水,润润喉。”
阿萝虚弱地接过茶碗,还没来得及道谢就看到一位妇人推门进来。
“呀,这姑……这小兄弟醒了。”
程大嫂子端着汤盅,笑脸盈盈地走过来,“我家那口子说她该醒了,我就熬了粥送来,没想到还真醒了。”俨然一副她家男人医书高超的自豪。
“多谢嫂子。”凌御寒接过汤盅,为阿萝做了介绍。
大嫂子看阿萝还是很虚,说了两句话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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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昏迷了将近一天,又睡了一夜好觉,天没亮她就睁眼了。
本想多懒一会儿,反正这屋子就她和小灰住,怎么舒服怎么躺。
只是当她闭上眼准备再睡个回笼觉时,突然感觉身下不对,温温热热的不说,小腹还一抽一抽的。
糟了!
阿萝迅速坐起,想下床找自己的包袱,可小腹像被什么东西拽着一般,疼得不行。
好不容易下了地,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小兄弟,你醒了吗?”门外程家嫂子问道。
“程大嫂子,有事吗?”阿萝强忍着不适,走过去开门。
门外除了程大嫂子还有个提着药箱的男人,原来程家夫妇都过来了。
程大嫂子素来热情,和谁都能处得很好,见门打开了,拉着自家男人就进去了。
“我家那口子过来给你把脉,我顺便来给你送点吃的。”
“我来吧。”阿萝不好意思让人伺候,想伸手接过食盒,却被程家大嫂推到椅子上,“你就坐着让我家的给你把脉。”
边说边摆出了一碟子小笼包,一碗小米粥,一碟子红枣糕,还有一碟子腌菜。
阿萝只好坐在一旁静静地等着程大夫诊脉。
“小兄弟,你风寒未愈,不可贪凉,要多多休息,方能好得快。”
可不是不能贪凉吗?月事都来了,疼都疼死了。
要不是现实中的阿萝没看过中医,不知道号脉的博大精深,不然打死她都不敢伸手让程大夫诊脉。
终于送走了程家夫妇,阿萝才捂着肚子慢慢地起身,继续寻找着自己那个小包袱。
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阿萝想到隔壁敲凌御寒的门。,谁知她还没来得及转身,那人就进来了。
“你怎么了?”凌御寒敲门而进,就看到她左手贴着小腹,右手扶着桌子。
“没,没什么。”阿萝低头紧皱着小脸,强咬着熬牙抬头,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指着桌上的饭食说道,“兄长用早饭了?一起吃点吧。”
凌御寒看着她微微发白的脸色,心中了然,伸手递过去了她的包袱。
“你昨日发烧,身上有汗,估计你会想换身衣服,就给你拿过来了。”
凌御寒说自己已经吃过了,还说隔壁浴房可以烧热水洗漱,然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