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出了冷宫——山早
时间:2022-03-04 07:43:42

程秋剪和洛玲在不让秦嬷嬷劳累这一点上早就已经达成了一致。不管秦嬷嬷不管怎么说,洛玲和程秋剪拿了水桶就跑,把秦嬷嬷的那个也拿走了。
秦嬷嬷很无奈地笑了,都是好孩子啊。
洛玲想和程秋剪一起去,这次程秋剪没有再拒绝。经过这些天的观察,程秋剪知道洛玲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柔弱。该干的活不会推辞,不是她的活,她也会帮忙。程秋剪和秦嬷嬷都对洛玲逐渐改观了。
“行了,就这么多吧,再多我就拎不动了。”洛玲看同理的水已经过了三分之二了,连忙制止了还想往她水桶里倒水的程秋剪。
洛玲不傻,不会逃避干活,但是也不会揽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活,这也是程秋剪最近的发现。程秋剪转身把剩下的水倒入自己的桶里,再把打水的水桶放入井中,继续打水。
程秋剪说:“你先去吧。”
“那我先走了。”洛玲提了水桶,慢悠悠地往菜地去了。
辰时的太阳还不算猛烈,迎面还能感受到丝丝微风。
洛玲一瓢一瓢地把水泼向菜地,滋润土地的同时,也让周围的空气清爽了一些。
洛玲小时候在乡下的时候,就爱和奶奶一起去菜地玩。奶奶总是会交给她一个任务,给菜浇水。洛玲也爱玩,只当这是件好玩的事情,不知疲惫地跑来跑去。浇完了,奶奶都会摸摸她的头夸奖她。后来,上了初中后,学习越来越忙,奶奶也从乡下到了城里。洛玲就再也没浇过菜。再到后来,洛玲养多肉都能养死,体现出植物杀手的特性后,再没敢碰奶奶种在阳台的蔬菜。那是奶奶到城里后为数不多的爱好了。洛玲不好去搞破坏。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再体验一次浇菜的乐趣。
等到水桶里的水只剩不到一半,洛玲就一只手拎着水桶,另一只手拿着水瓢,一步一挪一瓢水,把剩下的水平均地洒出去。一桶水也就能浇一小块菜地。
程秋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她也在给菜浇水。
程秋剪弯着腰,拿着水瓢,从桶里舀起一瓢水,几乎贴着地,轻轻地把水倒进土里。
看到洛玲在看着她,程秋剪说:“累了吧。”
洛玲点点头。
“像你那么浇当然会累,手累。”
“弯着腰,腰也累的。”洛玲指了指程秋剪玩着的腰,笑着说道。
程秋剪也忍不住笑了:“行了,咱们谁也别笑谁,赶紧浇完,赶紧回去休息吧。”
这洛玲赞同,她的水已经浇完了,得再去打一桶水。
稍作休息后,洛玲就去打水了。
在洛玲和程秋剪的努力下,终于在太阳变得毒辣之前完美收工。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洛玲和程秋剪还是热得不行,也不管什么手冷不冷的问题了,之久打了井水,冲了一个澡。
现在,洛玲和程秋剪都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太累了。”洛玲有气无力地说。自己小时候怎么就不觉得累呢?
“这就不行了?”程秋剪说道。程秋剪虽然也累,但是说话还是中气十足的。
“能行,但需要休息一下。先让我躺会儿,我等会儿再去做饭。”洛玲感觉四肢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连翻身都不想了。
“要给你捏一捏吗?”
“不用了,我自己躺会就好。程姐姐你也休息一下吧,你可比我累多了。”洛玲一次只提一桶水,可程秋剪提的两桶,她把秦嬷嬷那桶也提了。
也许是因为身体累极了,洛玲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醒来时,洛玲已经闻到了饭香。一看窗外的太阳,已经正午当空了。完,睡过头了。
洛玲冲进了小厨房。
“嬷嬷,您怎么没叫我,程姐姐也是,不是都说好了我做饭吗?”
“醒了?”秦嬷嬷说,“看你累坏了,又睡得香,就没叫醒你。反正,饭嬷嬷也会做。就是大概没有阿玲你做的好吃。”
“能吃就行了,”程秋剪说,被洛玲眼神示意了一下,赶紧改口,“我是说,我不挑嘴。”
秦嬷嬷看她们的小互动,嘴角噙着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好了,吃饭,吃饭。”
吃了饭,洛玲和程秋剪当然是闲不下来的。考虑到夏天还很长,小厨房剩下的艾草是完全不够支撑一个夏天的使用。洛玲和程秋剪决定再去薅些艾草。
然而,看着能把人烤化的太阳,洛玲和程秋剪退却了。
“要不?我们傍晚再去?”洛玲提议。
“那就傍晚再去吧。”程秋剪点头。
两人双双收回刚刚迈出的脚。
只有加班那样的痛苦时光才会显得漫长,闲适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从窗子射入室内的阳光逐渐变斜,变成橙黄色。
洛玲感觉自己不过是和程秋剪学了一会儿刺绣,一下午就过去了。
晚饭时一到,洛玲就去做饭了,吃了饭,她们还闲聊了一会儿。
当太阳已经下山,只在天边留下灿烂的晚霞的时候,程秋剪说:“走吧。”
洛玲拿了一根麻绳,跟上程秋剪。
“你那这个干什么?”程秋剪指了指洛玲手里的麻绳。
“用来捆艾草啊,咱们要是薅得多了,抱不住,会一直掉,拿绳子捆起来就解决了。我上次,艾草就掉了一路。”
程秋剪想说用不着来着,但是看着洛玲认真的表情,程秋剪止住了。
算了,就让她拿着吧。
洛玲和程秋剪选了最靠近菜地的荒地的艾草,那里的艾草长得最茂盛。
没有了毒辣的太阳,相应的飞虫多了,一团一团地飞在半空中,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快走吧。”程秋剪催促洛玲,她真的是被蚊子咬怕了。
“程姐姐,不用那么紧张,这些飞虫不是蚊子,不主动咬人。咱们不招惹它们就行。”
这样的景象,洛玲以前在乡下就见过很多次,傍晚的时候会出现一团团飞舞的小虫,洛玲不知道它们是什么,但是它们确实不咬人,就是密集地聚在一起,瞧着恶心。
程秋剪比较高,要是直挺挺地走过去,那就是迎面和飞舞的小虫子撞上。为了避开它们,程秋剪不得不弯腰低头。
等走到目的地时,程秋剪已经开始腰酸背痛了。
“真想一把火把它们都烧来。”程秋剪说。当然程秋剪不过是抱怨一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折些艾草回去。
眼前的艾草已经长到了洛玲的膝盖处,茎叶都呈现深绿色,不是初来时的嫩绿了。
“我们就折这一片的吧,”洛玲比划给程秋剪看,“咱们以后还要用,一下子全薅秃了可不行。”
“那你折这边的,我到另一头去。”
洛玲把自己带来的麻绳拉直了,放在地上,折了一把艾草就整齐了,放在绳子上面。艾草逐渐堆成小山。
程秋剪那边也折了一大堆,被程秋剪抱在怀里。
“我们回去吧。”程秋剪刚向洛玲的方向走一步,她怀里的艾草就哗啦啦掉了一大把——是从中间开始掉的。程秋剪是斜抱着艾草的,没抱紧,中间的艾草就顺着滑下来了。程秋剪想拦住往下掉的艾草却无能为力。
程秋剪尴尬地站在原地。
看着程秋剪郁闷的表情,洛玲笑得不行:“你看,还是要捆起来吧。”
“能捆得了那么吗?”程秋剪不好意思的说。
“可以的,少绕一圈就行。”
洛玲和程秋剪一起把掉在地上的艾草都捡起来,堆在一起。
程秋剪把绳子绕了两圈,然后拉紧,正要打上了死结,洛玲伸手给摁住了。
“一端留长一点。就一边短,一边长,像这样。”
洛玲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程秋剪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以,但是为什么要这么打结?”程秋剪不解。
“抱着太累了,咱们拖着回去。”洛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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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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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驱蚊大作战
 
洛玲和程秋剪牵着绳子,一人拖一会儿,终于在天完全黑下来前,把那捆艾草拖到了小厨房。洛玲之前摘的、已经干枯的艾草现在正散乱地堆放在小厨房的角落里。
洛玲把干枯的艾草都拨出来,才把新的那捆放进去。
洛玲拍拍手上的灰尘,不知从哪儿又掏出一根细细的绳子,抓了一把艾草,饶了几圈,绑成一束。绑好了这一把,洛玲给程秋剪递了几根绳子,说:“程姐姐,你也帮忙绑一下,待会儿烧起来方便。”
程秋剪照着洛玲的样子,也绑了一束。最后,那一小堆被捆成了好几束。
洛玲把分好的艾草束分成两份,自己拿一份,程秋剪拿一份。
“我们先去秦嬷嬷的房间吧。”洛玲说。
程秋剪愣了一下,然后瞬间明白洛玲的意思:“好。”
洛玲一手夹着艾草,一手拿起放在灶上的烛台,和程秋剪一起往秦嬷嬷的房间去了。
洛玲和程秋剪来敲门的时候,秦嬷嬷还很吃惊。
“你们怎么来了?”她刚问,就看到洛玲和程秋剪手里拿着的艾草,她了然了,旋即侧过身子,让洛玲和程秋剪进去。
“我们来帮嬷嬷驱蚊啊,我们那有蚊子,秦嬷嬷你这肯定也有。”洛玲进了门,把手里艾草都放下。拿起一束艾草,放到烛火上点燃,然后递给程秋剪,指了指秦嬷嬷的床的方向,说,“程姐姐,你去里边熏,我在外边熏。”
艾草并不是完全干透的,所以冒出的烟稍多了一些,像是在烧湿柴一样。不同的只是,艾草的味道没有这么呛,反而带着一股药香味。
程秋剪拿着点燃的艾草过去了,挥舞着手里的那扎艾草这里熏熏,那里熏熏。洛玲也没闲着,拿着艾草到处熏一熏。
烟雾逐渐弥漫,秦嬷嬷的房间开始烟雾缭绕。
熏完后,洛玲把火灭了,开了窗通风,还给秦嬷嬷留了一些艾草:“秦嬷嬷,要是还有蚊子,您可以自己点来,熏一熏。”
“好,天色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
洛玲和程秋剪留了一些艾草给秦嬷嬷后,匆忙带着剩下的艾草回房了——她们的房间还没熏呢。
回了房间,洛玲和程秋剪把房间里里外外都熏了一遍。最疯狂的是程秋剪,她点了两支,两手抓着挥舞,连床底都没放过,看来是被咬怕了。最后,房里的烟浓得都有些呛人了。
“程姐姐,可以了,咳咳,”洛玲被呛得一阵咳嗽,连忙打开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再熏下去,咱们今晚真没法睡了。可惜冷宫没有纱,不然可以做顶蚊帐。”
“文章?”
“不是,蚊帐就是把蚊子隔在外边的一个纱做的帐子。”
“那不就是帐幔吗!蚊帐,这名字倒是非常形象。以前哪里吃过这样的苦,都是下人把蚊子都赶出去了才睡。”
“我被蚊子咬过很多次。”洛玲说。尽管现代有各种各样的蚊香,各种各样的蚊帐,也挡不住烦人的蚊子。
这本是非常正常的一句,可程秋剪却听出来另一种意思——洛玲以前是穷苦人家出身。
于是程秋剪看洛玲的眼神也多了一些怜爱。
洛玲不知道程秋剪的想法,只是抱怨一下,也没想到程秋剪竟从很平常的一句话发散到了她的身世上。
熏艾后,房间里的“嗡嗡”声少了,洛玲和程秋剪灭了艾草上的火星子,才安然入睡。
一连好几天,洛玲和程秋剪对蚊子赶尽杀绝。每晚熏艾,把蚊子驱逐出她们的房间;能看见的、听见的蚊子,恶狠狠地拍死。
每天熏艾是会腻、会累的,而且
不熏艾的时候房间就已经够热的了,每天白天阳光直射,墙体都是热的,留下的温度让整个房间像是一个桑拿房,热得让人大汗淋漓,衣服都能拧出水了。熏了艾,房间就更热了。可是没办法呀,洛玲和程秋剪也试过不熏艾,可当晚的蚊子凶狠异常,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吸着人血了,像饿死鬼见着大餐一般涌进来,见着人就咬,谁也别想睡。洛玲和程秋剪都非常无奈,只好恢复了每晚的熏艾。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程秋剪抱怨道,想她出生便是将府嫡女,进宫就是妃位,蚊子这种东西,自有下人替她搞定,夏天一到就会有冰块降温,她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被蚊子咬得生不如死,又热得无法入睡的苦头。
程秋剪是冬天被狗皇帝废的,那时的她还觉得冷宫的严寒已经是最大的酷刑了。冬天,她熬过来了,没想到,比寒冷的冬天难捱的居然是闷热的夏天。
洛玲说:“这才刚刚开始呢,等夏天过去,天气凉下来,应该就好多了。”
日子还是过下去,洛玲和程秋剪每天都在蚊子的叮咬和高温的折磨下生存。她们盼望着夏天赶紧过去,秋天赶快到来。
终于,某天打扫的时候,秦嬷嬷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匹纱,说天气太热了,要给她们俩做件轻薄的夏衣。
“秦嬷嬷,我可太爱您了!”看到那批纱的时候,洛玲意识到以后的夏天能过得舒服很多了。
秦嬷嬷不习惯这样直白的表达:“就是做件衣裳,哪里能提得上爱不爱的。你们平时把活都拦了,嬷嬷是该给你们做件合时宜的衣裳。”
“不是,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您不用给我们做衣裳。”
“啊?做件舒服的夏衣不好吗?你不要我要啊。”程秋剪说。
“它可以有别的更大的用处。”洛玲说。
程秋剪和秦嬷嬷默契地看向洛玲,又对对视一眼,然后摇摇头,露出疑惑的神色。她们都没明白洛玲是什么意思。
看到程秋剪和秦嬷嬷迷惑的眼神,洛玲解释道:“这个可以拿来做纱窗。”
“纱窗又是什么?”程秋剪追问,她已经习惯从洛玲的嘴里听到一些她从未听过的东西。
“你们可以理解为蚊帐的缩小版,把纱裁下一块,从屋子里边挡住窗子。开窗的话,既可以透气,又可以挡住蚊子,不让它们进来。这些纱做蚊帐或许不够,但是拿来当纱窗是绰绰有余的。就是以后开关窗的话,得从外边来开或者关。”
秦嬷嬷听了洛玲的描述,思索了一下,拿着一块纱,蹒跚地走向窗边,蒙住窗子,说:“是像这样吗,阿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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