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小甜心:团宠公主萌翻啦——吃藕幺鸡
时间:2022-03-04 08:20:45

  林义宣给酒儿汇报情况,酒儿时不时问具体情况,再问现如今的部署,将军们听酒儿的提问,发现她对战事敏感度极高,便不再多想了。
  无论最后两国交战结局如何,现下都没有比这位公主殿下更适合的新领军人物。
  酒儿了解了具体的战况。
  先前的战争中,平国主要发动了三波进攻,全都被拦了下来。
  楚国伤亡惨重,平国更是死伤无数,暂时后退稍作歇息。
  林义宣说道:“镇北王身边的护卫冷莺是平国的奸细,她肯定有和平国互通有无,咱们的作战计划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她听了去,更不知道她又在没有把咱们的作战计划泄露出去。”
  酒儿说道:“我去问问她。”
  林义宣诧异,“怎么问?”
  酒儿眼神暗了下来。
  ——
  冷莺被关押在铁牢里。
  她嘴里被塞了布条,眼睛蒙上了黑布,在本来就漆黑一片铁牢里,她的世界就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她的脑袋上方,有水滴一下一下地往下掉,恰好掉在她脑袋正中间的位置。
  冰凉的,缓和的,难以名状的感觉,令她毛骨悚然。
  她的脑袋被固定住,眼罩和身后的木板绑在一起,想躲也躲不了,顶多就是从滴在脑袋正中心,她仰头就滴到脑门,她偏头就滴在左右额头,然后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极致的黑暗之中,她只能听到水滴在身上的声音。
  动来动去,整张脸都布满了水,蒙在眼睛上的布条更紧了些。
  她就像是濒死的鱼,拼了命地晃动脑袋,想要将布条挣脱。
  下一瞬——
  蒙在眼睛上的布被骤然勒紧,她见偏头仰头都做不到,只能感觉到水滴在她的头顶。
  一下,又一下。
  水滴石穿,更别说头盖骨。
  极致的黑暗,让她的心理防线一点点崩溃,头盖骨随时都会碎裂的可能,让她彻底陷入崩溃。
  冷莺承受不住,发了疯似的大吼着质问道:“你们要怎么样!”
  她嘴里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但酒儿还是听出了她的诉求,用木棍挑开布条后,将木棍插进冷莺的嘴里,避免她咬舌自尽。
  酒儿淡淡道:“说吧……”
  冷莺没料到对方防备得十足十,如今死也死不了,只能承受这无边的黑暗和头盖骨随时会碎裂却又迟迟不碎裂的恐慌,她愤恨地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这些年呆在镇北军中,给平国传递了多少消息?”
  “我是最后的杀手,不负责传递消息。”
  “当真?”
  “不相信就算了!”
  酒儿一脚踢在冷莺腹部。
  冷莺吃痛,却连躬身缓解下疼痛都做不到,冷汗涔涔,简直要了命。
  酒儿问道:“那日替夜栖寒传信的人就是你,你怎么可能不负责传递消息?”
  “你是楚酒儿?”
  “别废话!”
  酒儿扔掉塞在冷莺嘴里的木棍,旋即一鞭子落在冷莺脚边,脚趾被鞭子甩到,火辣辣地疼,甚至一瞬丧失了自觉。
  冷莺咬着牙回道:“收到命令的人怀疑自己收信的时候被看见了,偷偷找到我,让我帮他出军营传递消息,他则没有出军营,避免惹人怀疑。”
  “那个人是谁?”
  “死了!我本打算让他做替死鬼,而我继续潜伏在军营里暗杀其他楚国将领!”
  听见冷莺说自己如果没死,会一直暗杀楚国将领,酒儿相信了冷莺的话。
  如果冷莺真的负责传递信息这一块,如此短促的时间里会本能地说她如果没被发现,会继续给平国传递消息。
  如今看来,冷莺就是一个死士,在别人对她没有防备的最佳时候下杀手。
  冷莺也不知道是杀了顾人豪就放飞自我,还是被无边的黑暗折磨得透不过气直接疯了。
  她破口大骂道:“楚酒儿,你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享有无上的权势和尊荣,所有人都爱你,你怎么懂得我这十几年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酒儿一鞭子摔在冷莺身上,“两国交战,你是平国奸细,落在我楚国手里,废话这么多做什么!”
  冷莺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是楚国公主,他是平国皇帝,他还要爱你!明明那天,他可以把你绑回平国!”
 
 
第167章 “我不要你死。”
  冷莺恨极了。
  那日她答应帮忙传信,冒着十几年辛苦潜伏一朝丧的风险,不单单是为了听命行事,还是自己思量过后为了大局才这样做。
  她的想法里,如果大楚公主去见了平国新君,平国新君必定会带她会楚国,那么平国就有了重要的筹码,平国可以南下。
  如果楚国割地赔款,平国人就能拥有更好的生存环境,她祖祖辈辈在严冬中冻死的事就不会在发生。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平国新君会放她离开!
  一个在楚国受了十几年屈辱的帝王,竟然会爱上敌国的公主!
  她好恨!
  她打小就被仇恨填满,在镇北军营里的日子不算差,但她时时刻刻都要提醒自己混进镇北军营里的目的,这十几年里,她对所有人对她的友善都熟视无睹,她拒绝了明亮的光,拒绝了温暖的怀抱,拒绝了所有获得幸福的可能,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仇恨。
  为什么平国一个个帝王都是那般的优柔寡断怯懦无用!
  赫连太后为什么不自己做皇帝,杀楚国一个天翻地覆!
  冷莺气恼到了极点,想要咬舌自尽,酒儿将手帕塞进了冷莺的嘴里。
  顾煦年伤还没有好。
  怎么处理冷莺,由他说了算!
  酒儿让人看好冷莺,回去跟顾煦年说明情况。
  “确认没传信息出去吗?”
  “冷莺是平国奸细,我们自然不可能完全相信她的话。”
  顾煦年眉心紧皱,“如果作战方针泄露了的话,咱们岂不是大大的不利?”
  酒儿给顾煦年擦额头上痛出来的汗,“煦年哥哥别担心,那日我也在,那日夜里匆忙定下的方针仅仅是一个大的方针,主要针对于可能发生的情况以及相应的应对措施。咱们目前还在守城的阶段,之后的事情还可以及时变化不碍事。”
  顾煦年点了点头。
  那日商讨战术,他也在场。
  只是他对北疆不熟悉,所以大都是听着,没有给出什么建议。
  酒儿握着顾煦年的手说道:“煦年哥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守住国门。”
  她上辈子只是一柄锐利的枪,冲锋陷阵,一无往前。
  这辈子在宫里学了那么多知识,那么多驭人之道,那么多兵法和战斗实例,她这些年在读书上吃的苦都不是白吃的!
  顾煦年看着酒儿说道:“之后就要辛苦你了。”
  他知道酒儿大概率就是温酒,温酒对北疆的地势天气环境都熟悉,比他这个真正才到北疆不久的人更懂得如何利用天时地利,更懂得如何因地制宜。
  刚才军师林义宣来看他,跟他说了决定让酒儿担起镇北军大旗的事。
  顾煦年把顾人豪的虎符和令牌都递给了酒儿,“这些东西,你或许能用得上。”
  酒儿接过虎符和令牌,点了点头。
  如此重担在身上,她必不能辜负他们的信任。
  酒儿看着顾煦年说道:“煦年哥哥,你好好养伤,养好了伤再上战场,如果伤重还上战场就是送死,我不要你死。”
  酒儿说完就走了。
  她现在是镇北军主帅,有许多的事要做。
  顾煦年看着酒儿的背影,眼瞳渐渐深邃。
  她说,她不要他死。
  那他就竭尽全力活着。
  顾煦年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
  他抬头发现白鸢在,看着白鸢说道:“扶我起身。”
  他休息了一阵,感觉比之前好多了。
  不能剧烈运动,走走无妨。
  他去到关押冷莺的铁牢,看见了满脸绝望和惊恐的冷莺。
  水没有再滴在头上,无边的寂静和黑暗更让她发狂,发狂之后则是绝望的麻木。
  听到脚步声,冷莺顿时激动起来,塞着布条的嘴不停地呜呜呜。
  她现在只求一死!
  她的计划里,原本杀了顾人豪就可以死了,如果能多杀一个,那就能多赚一个。
  可是这些人却迟迟不肯杀她!
  真就不怕两军交战之时,她趁机溜走吗?
  “呜呜呜!”
  顾煦年看见冷莺脸上的水,抬头看向上方,滴水的工具还在,他打开了阀门。
  恐怖的感觉再度袭来,冷莺疯狂地晃动身体,但是她被捆得结实,现在饿了一天一夜又没力气,更被这折磨人的水声折腾得精神崩溃,根本挣脱不开,现在只能象征性地晃动脑袋。
  “呜呜呜!”
  顾煦年扯开冷莺嘴里的布条。
  冷莺哭哑着说道:“杀了我吧。”
  顾煦年冷嗤了一声。
  头顶的水如期而至,下一滴水又却又晚了那么一会儿,冷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她想要咬舌自尽,却也没了力气,咬了半天也只是舌尖发麻生痛。
  顾煦年看着冷莺绝望的模样,冷笑着说道:“想死也死不了的感觉,怎么样?”
  听出是顾煦年的声音,冷莺震了一下。
  在小黑屋里待得久了,被折磨得精神崩溃,她脑海里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那日顾煦年去找顾人豪,看见她站在外面,问她冷不冷。
  她嘴上说着不冷,却本能地搓了搓手臂,顾煦年见状,便说天色晚了,有他在旁边没关系,让她先回去休息。
  次日,她收到了军营那边多发的一件冬衣。
  军营之中女人少,衣服日用忘发是常有的事。
  顾煦年的细心,让她有过一瞬的心动。
  转瞬即逝的心动,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
  她低声哀求道:“杀了我吧。”
  顾煦年让白鸢断了张椅子来,他就坐在冷莺对面,看着冷莺说道:“我会杀了你,我会亲自看着你死。”
  白鸢知道铁牢冷寒,怕顾煦年受了寒,拿来了厚厚的披风给他盖上。
  顾煦年盖着披风,看着眼前遮着眼睛满脸绝望的冷莺。
  他看向白鸢说道:“把她眼上的黑布解开。”
  严刑逼问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再蒙着她的眼睛。
  他很好奇,这种无心无情的人,知道自己正在一点点靠近死亡,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会害怕吗?
  会悔恨吗?
  还是会觉得解脱,有种得偿所愿之后的满足?
  白鸢走向冷莺,冷莺大吼着说道:“别!别解开!”
 
 
第168章 “你在害怕什么?”
  冷莺的声音哑到了极致,沙哑的嗓音里透着恐慌。
  顾煦年饶有趣味地看着冷莺发狂。
  不畏死的人,原来也有害怕的东西。
  白鸢解开黑布的时候,冷莺疯狂地摇头挣扎。
  白鸢看向顾煦年。
  见顾煦年没有喊停,白鸢迅速把松开的黑布带扯了下来。
  重见光明,冷莺却别过头,紧闭着眼睛不肯睁开。
  顾煦年瞧着冷莺的反应觉得可笑。
  “你在害怕什么?”
  冷莺已经虚弱至极,她抿紧了唇什么也不肯说。
  再熬一熬,很快就可以死了。
  顾煦年看向白鸢说道:“你问问她在害怕什么?”
  白鸢惊讶,“我?”
  顾煦年淡淡道:“同为女子,或许你问她话,她会回答呢?”
  白鸢并不觉得冷莺会回答自己的问题,但还是按照顾煦年的要求做了。
  她看向冷莺问道:“冷莺,镇北王待你一直很不错,他们都说他把你当做干女儿对待,你为什么要杀他呢?”
  同为军营里的女子,差不多的年纪进的军营,现在也是差不多的年纪。
  若说温酒温将军于她而言是天上遥不可及的星辰和月亮,那么差不多大的冷莺一直都是她好似能够追得上却一直追不上的榜样。
  她一直都很羡慕冷莺,能够得到镇北王的赏识,在军营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不像她哪里需要她,她就去哪里,只是军营里一个干杂活的女子。
  冷莺冷冷道:“我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我是平国人,你们是楚国人,就像你们楚国人会杀平国人一样,我们平国人也会杀你们楚国人。”
  “那时候,你才五岁。你是平国人生的,却是楚国人养大的。”
  冷莺没说话。
  她若是会念及这份养育之情,就不会成为平国安插到镇北军营里的棋子。
  接受顾人豪的恩惠,也不过是让他降低对自己的怀疑罢了。
  谁会认为自己养大的小孩儿,从五岁开始就想着找机会杀了自己?
  这十几年里,她有许多机会可以杀了顾人豪。
  但她没有这么做。
  她选择在这时候杀掉顾人豪,就是为了乱军心,让镇北军没有了主帅,失去主心骨的镇北军就是一盘散沙,平国大军便可击败镇北军顺利南下。
  她记得自己母亲还在世的时候经常跟她说:“好想看看南方的艳阳天啊!”
  她也好想去南方看看艳阳天。
  南方的太阳会不会把她给烤化了呀?
  如果真的会死,她也想死在热烈滚烫的火焰里,而不是冻死在冰雪之中。
  可惜……
  只是痴心妄想罢了。
  她闭着眼睛,眼前没有了黑布,微弱的光还是透过眼皮照射进来些许。
  睫毛颤动两下,她好像就此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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