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民国冲喜新娘X复仇管家11等我养好……
一个月后,池怀恩终于回来了,他是池凤仙的左膀右臂,也是池凤仙给顾佑生培养的帮手,将来辅助他继承家业的。
回到顾府后,池怀恩先去见过池凤仙,向她汇报了一下此次出府采购的情况,然后朝秋实院走来,探望顾佑生。
秋实院里,天气逐渐变热,顾佑生作为康复不久的病人,池凤仙担心他受凉,他屋子里一直门窗紧闭,捂得严严实实,哪怕浓郁的药味熏得连顾佑生本人都无法接受,也得每天跟坐月子似的,呆在房里。
林安澜中午给他送药时,进了他的屋子,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被那股味道污染了,此时潘嬷嬷和花蕊都不在,她将药碗亲自送到顾佑生手上。
顾佑生皱着眉头将药汤一口气喝完,大概被呛住了,他一手撑着床,剧烈地咳嗽半天,咳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林安澜见状,忙去外间给他倒了杯温水,本打算递给他的,但顾佑生咳得过于撕心裂肺,还没缓过来,腾不出手,林安澜直接将半杯水灌进他嘴里。
顾佑生大约从未被人这样粗鲁地对待,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又咳嗽起来,林安澜没有办法,只好伸手帮他拍打背部,边拍边念叨着,“大少爷,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身体太弱了,从你还昏迷的时候,被灌药喂水就会这样咳嗽。”
虽然顾佑生的确是个病人,但他毕竟年轻气盛,总不希望被人说自己身体弱,何况他自认为养了一个月,身体也差不多了。
他心里正不舒服,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佑生,我听姑母说你身体基本已经恢复了,怎么咳成这样?”
这声音低沉冷郁,听起来凉飕飕的,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顾佑生和林安澜齐齐朝门口看去,只见池怀恩走了进来,一双饱含担忧关怀的目光朝顾佑生投来,他在距离顾佑生床前两米之外站住,健康挺拔的体魄与病恹恹的顾佑生形成鲜明的对比。
林安澜手还放在顾佑生背上,见到他先是呆了呆,盯着他看了半天,发觉一个月不见,这男人似乎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或者说,还有点高深莫测。
因着池怀恩突然进来,顾佑生可能受到惊吓,竟然止住了咳嗽,“表哥可是才从海城回来?”
池怀恩这次去采购的地方,就是海城。
话刚说完,他喉间涌出一股强烈的痒意,却被他硬生生压下,一种敏锐的直觉令他不愿在表哥面前示弱,他重新躺回床上,单手在喉间来回摩挲。
林安澜察觉他的动作,下意识帮他盖上薄被,一回头,只见池怀恩目光幽深望了眼自己,趁顾佑生没发觉,她朝他甜甜一笑。
池怀恩动了下眼皮,移开目光,将眼神转移到顾佑生身上,道,“我上午回来,已经见过姑父姑母了,姑母说你最近在家养病,闷得慌,让我过来找你说说话。”
顾佑生成功压下那股痒意,转过脸朝池怀恩看去,露出一个难以言说的苦笑,“海城近来如何?自从生了这场病,我都一年多没去过海城了。”
他原本在海城一所大学里读书,谁知意外生病,不得已退学回家,每日呆在秋实院这小小一方天地,痛苦得紧。
现在,他只想早日康复,重新回到海城去读书。
池怀恩安慰了他几句,说了些海城的新鲜事,让顾佑生聊以慰藉。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余光一瞥,见林安澜还站在一旁,便有些不悦,皱眉吩咐她道,“你怎么还在这里,把药碗送到厨房洗了。”
这段时间,他刻意与这位名义上的妻子保持距离,就是为了让她识趣,不要对自己产生不该有的幻想。
林安澜撇撇嘴,拿起药碗就走,顾佑生望着她的背影,感觉自己被她甩脸子了,生出一种莫名的憋屈感,向池怀恩抱怨道,“她现在脾气大得很,六亲不认,她娘家爹娘弟弟找上门来,都被她轰走了。”
他将林安澜对娘家人如何冷酷无情的事,一件件掰开讲给池怀恩听,越说越愤怒,他自诩善良正直,也希望自己能找个同样真诚的妻子,却不想竟娶了钱小草这种女人。
粗俗无知倒也罢了,她品性还这么差,浑身上下简直没有丝毫优点。
“表哥,等我养好身体,一定要跟她离婚!”顾佑生恨恨道。
池怀恩有些讶异,在池凤仙的计划里,将来定要让顾佑生休妻的,凤城是个传统的小城,还保持着传统观念,离婚这种事,在池凤仙这种老派人眼里,过于大逆不道。
也只有海城和其他一些大城市,才能接受离婚这种新鲜事物。
他看着顾佑生那副迫不及待要离婚的表情,打击他道,“离婚这种事,恐怕姑父姑母不能答应,他们老一辈终归是传统思想。”
顿了顿,他又添油加醋道,“即便姑父姑母支持你休妻,他们也不会允许钱小草离开顾府,或许会让她给你当姨娘。”
顾佑生一听,立刻毛骨悚然,惊得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这怎么行!时代已经变了,我推崇的是一夫一妻制,我希望将来的妻子能够与我心心相印,是我的灵魂伴侣,我们之间绝对无法容下姨娘的!”
池怀恩听着他有些单纯的发言,笑了笑,“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得先过姑父姑母这一关。”
作为顾家嫡长子,顾佑生对父母的刻板守旧,再了解不过,一想到钱小草或许会成为他的姨娘,他就难以忍受,下了床穿好鞋,准备去找池凤仙理论。
池怀恩拦住他,无奈道,“佑生,你也太冲动了,钱小草才嫁进顾家一个月,现在全凤城都知道,你是她冲喜救回来的,哪怕为了顾府的颜面,姑父姑母也不会让你立刻休妻的,一切为时尚早。”
顾佑生脾气耿直,经过池怀恩开导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重新坐回床上,茫然道,“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