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偏执王爷后——白夜daynight
时间:2022-03-05 08:17:31

  流越凤目微眯,右手猛烈地摇晃手中的水墨折扇,气冲冲地说:“青辞。”

  青辞心头一惊,微微牙疼,心觉得要有不好的事发生。

  只见流越摇着纸扇,咬牙道:“那个谢伊人,柳州世家程家大公子不是对她有意思?定安侯就这么个独女,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远嫁柳州,想必是老泪纵横,不能自已。

  “王太傅,他门下的弟子不是喝花酒砸了场子吗?京兆府干什么吃的,还不把人捉进去,秉公执法!

  “还有那个死丞相范一海,他表侄今年春闱落榜,挤掉了别人的名字高中……若是那些苦读寒窗的学子知道了,丞相府该是热闹的很!”

  流越一连串就将牵连其中的所有主事之人都说了出来,听得青辞一边心跳着,一边叹息着,一边无奈着。

  这些事情,京城中知道的人不过寥寥,流越就像诉说家常一样把人家的老底给抖了出来,一幅我生气我有理的样子。

  “至于她……”流越想起了最后那个人,那位从未出面,但一直贯穿始终的中宫之主,京城第一美人,言卿卿。

  “浪费了这么好的日子,可惜了这无限春景。”流越看似叹息地一声说着,眼底却划过一道狠色,“对方既然出了手,本王岂能不礼尚往来?”

  “她不能动,那便,杀鸡儆猴吧。”印有山峦水墨的纸扇簌簌地晃动着,借暖阳照射下来的光线,将这位面色阴沉的王爷脸上,划出了一道曲折的阴阳线,露出那一双凤目里,透着寒冬腊月才有的刺骨冰冷。

  只是那冰冷寒眸中,隐隐透着一股怄气,一股怨气,以及诸多,复杂的情绪。

  像是在报复,又像只是借故,发泄自己积攒已久的怒意。

  ****

  宫墙深深,春意渐浓,明日过后,就是新的一月,新的一天。

  天子赐婚的旨意已然传遍整个京城。此时,后宫中最富丽堂皇的宫殿内,美人微阖双目,梦到这一消息时,柳眉蹙着,朱唇咬着,就这样从梦中悠悠转醒。

  “春蝉……”美人轻轻打了个呵欠,慵懒地躺在凤床上,金色的纱幔垂直地落下,她伸出白玉般的细腕穿过纱幔,呼唤自己的宫女,“春蝉,更衣。”

  没有回应。

  美人睁开了眼睛,忽地掀开纱幔,寝殿里除了她空无一人,一直以来留在这里伺候她的大宫女春蝉不知到了哪里去。

  言卿卿脸色倏然一沉,春蝉跟她了十几年,对丫鬟的脾性甚是了解,若是因为急事不得不离开,内殿里该是早就安排了伺候的宫女才对。

  就这般下了床,青丝垂落在身后,随意地披了件朱红外衫走了出去。言卿卿掀开珠帘,走出寝殿后,来到门外,宫女们各自轻声地忙碌着,一个端水的宫女见皇后娘娘醒了,急忙行礼。

  言卿卿却是直接问她:“春蝉呢?”

  “回娘娘,奴婢不曾见到春蝉姑姑。”

  “那还不赶紧去找?”言卿卿蹙眉,又随意指了两个宫女,“给本宫更衣。”

  端水的宫女很快就诺声退了出去,两个小宫女给言卿卿梳完妆后,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外头还没有传来消息。

  言卿卿冷着脸,她身边的大宫女谁不认识,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找到?几分不耐烦的神色浮现在京城第一美人的倾城容颜上,弯弯的柳眉蹙得更深了,正要再吩咐多几个人去寻时,殿外伺候的小太监回来禀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回,回娘娘。”小太监万分惊恐,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地对言卿卿说,“春蝉,春蝉姐姐她,失足落水……死了。”

  “什么!”美眸骤然一缩,神色大惊,言卿卿“蹭”的一下站起身,春蝉是她的陪嫁丫鬟,水性极好,怎么可能会落水溺死,还是失足?言卿卿不相信,怒瞪着小太监问他:

  “你说什么,再给本宫说一遍!”

  小太监颤抖着身子,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最后,他又说:“春蝉姐姐身体旁还有一张字条。”

  说罢,哆哆嗦嗦递上来一张纸,纸是干的,墨水是红色的,上面字迹清逸,只写了两个字:回礼。

  回礼。言简意赅,没有落款人的姓名,却足让言卿卿头一次觉得头顶上飘来一丝寒意,无端一声冷噤。

  回礼?!玉手紧紧抓着绣帕,言卿卿咬牙切齿,心头怒斥:流越,你竟敢如此猖狂!

  春蝉是她的心腹。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虽然后宫以她为尊,但也因为如此,一言一行更是要注意。有一个心腹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而流越,他竟然就这么轻易地将她的心腹害死了。

  偏偏,言卿卿只能隐忍下去。

  她不蠢,知道先前的事情已经让流明生疑。看在情意上,流明只字未提,对她一如既往的宠爱,可那之后一连几日都未留宿永安宫。

  这是天子以一种温和的方式来告诉她,既往不咎,莫要再生事端。此刻若是再将春蝉的死捅到御前,虽然言卿卿不会有事,但流明会不会就此对她有了嫌隙,都未可知。

  这是警告,亦是威胁!

  流越之于流明,是不可动摇的存在,言卿卿再是宠爱,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在龙鳞上碰触。龙之逆鳞,言卿卿是其一,却不及流越的万分之一。

  一片逆鳞和无数片逆鳞,那一种更让龙为之珍惜,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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