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太子他皇叔的崽——寄青书
时间:2022-03-05 15:52:12

  那日宴上他看着如花娇艳的美人,心思却不在此,反而神游出了国公府,随便应付后,他便去了花街喝酒,喝得烂醉如泥,回来时被娘亲打了三十板。

  江采薇叹了口气道:“你不喜也得给我装出个样子来,这次是娘亲力亲为给你引见,你即使不情愿,也不许表露于心。”

  沈景延向来孝顺听话,不太会顶撞爹娘,这次他还是忤逆了一回,“娘让我见那些闺秀,我见便是,但别妄想我待她们有多好。”

  江采薇瞧一眼他脸色,见他眼神凌厉,便止于心,点点头,算是应允。

  *

  清晨浓雾未散,雾霭浮浮沉沉,刚过寅时国公府的仆从婢女便起身忙碌。

  江采薇起的也早,她张罗着宴会的物什,看着院子里张灯结彩的景致,她依旧不太满意。

  俄而婢女端着承盘走过来,小声询问:“夫人,您看看这几枝花摆在哪儿好?

  江采薇打量了两眼,皱眉说:“都放到少爷屋里,记得打扫时把桌上那坛梨花酿拿出来。”

  奴婢应声而退。

  江采薇看时辰差不多,来到清蘅院。

  “小姐还未醒吗?”

  李嬷嬷道:“小姐昨夜睡得晚,怕是还睡着,我这就给主母您叫。”

  江采薇眉心染着愁绪,“我去吧,你陪着柳儿挑两件衣裳过来。”

  斜阳微照,掀窗光袭,悬青软帐后头掩着少女玲珑的身段,呈海棠春睡之色。

  江采薇挽起青纱帐,挨着床沿而坐,“沅沅,这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今日要为你兄长庆贺,所有宾客都会来,你可不能失礼。”

  沈晚睁开惺忪睡眼,眨了眨清眸又闭上,她赖了会儿不肯起来。

  江采薇有些无奈,温声哄她不起,那便只有恫吓,“嘉仪县主还有秦家那位大姑娘也来,你见不见?”

  这招百试百灵,听着秦若霜的名,沈晚立马就能起来。

  沈晚撑着手臂坐起身,“娘,你说的可是真的?若霜也来?”

  秦家那位姑娘,秦若霜是她闺中密友,二人自幼相伴长大,知根知底有趣味相投,一起做女红刺绣,秦家代代以纺织为生,传至今时已有五代之久,府上女眷皆绣得一手好刺绣。

  而秦若霜则是府上唯一的女儿,绣工精湛到连宫里最好的绣娘在她面前都黯然逊色。

  江采薇摇了摇头,“你呀你,秦家那位姐儿一来,你就坐不住,也不知道你中了什么邪。”

  沈晚笑着挽她的手,安抚道:“娘,您来为我簪发吧。”

  江采薇微微颔首,替她换上一袭浅色云袖锦袍,衣襟绣着素雅的白纹昙花,再拉着她坐到妆台前,梳云掠月添妆,髻上斜插花穗钗,钗边缀着点点流苏,一身行头相得益彰,如星月明亮华贵。

  江采薇明眸微眯,牵着娇娇儿转了一圈,从后看着菱镜中沈晚娉婷的身姿,喟叹道:“沅沅如此装扮,倒让娘舍不得让你嫁人了。”

  柳儿盈盈笑着夸赞,附和道:“奴婢听说过一句词,叫什么,‘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你这丫头,嘴这么甜,是偷偷抹了蜜么?”沈晚拨弄着着细腕上镯子羞赧垂首,头也不敢抬。

  江采薇知她面皮薄,道:“行了,秦姑娘已经到堂屋,你过去见她吧,省得她挂念你。”

  *

  秦若霜与沈晚三月未见,甚是想念一见便挽着她,“沅沅,这些日子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的,你都不来看我。”

  沈晚轻声道:“我这不是腾不开身吗?”

  秦若霜嗫嚅道:“自打你及笄后,你常入宫,与我都没有机会见面。”

  沈晚苦笑,面露郁色,“没法子,皇后娘娘盛情怎好推却。”

  纵然她见到太子就恶心到想吐,吃着宫里的佳肴也味同嚼蜡,她不得不硬着头继续走,她身后有沈国公府,而不单单是她沈晚。

  丢了颜面事小,引火上身事,为顾全大局她只能走下下策。

  秦若霜心疼她,“要是可以,我恨不能替你嫁。”

  沈晚嘴上看似没说什么,她却知道她心里苦楚,平白来的婚约,宛若一座大山压着她。

  “行了,今日是为我兄长接风洗尘的好日子,我们不说晦气的事。”沈晚弯唇,清浅笑道:“若霜,你可有意中人了?”

  秦若霜绞着帕子,红了脸,“有是有,但也不是正经喜欢。”

  沈晚不解,颦眉看她:“何意?”

  秦若霜脸上慢慢地浮了一丝笑意,贴着她耳边软声说:“沅沅,上月初,我在西街遥遥见过一次容王殿下,虽然没瞧清正脸,但他真的好俊朗,可惜他是断袖,不然我定要当容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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