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暴怒,不要说这人只是小小的昭仪,就是贵嫔,甚至是妃子,从前在她面前都是毕恭毕敬,完全不敢惹她。
今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昭仪,竟然敢踩死她的大将军!
长平公主憋屈了 * 半个月的怒火与伤心,一下去全都爆发出来,狠狠把吓呆了的谢昭仪推倒,哭着就跑去关雎宫,不敢不顾地拍着那大门,哭得喊娘喊得肝肠寸断。
叶玉杏第一时间听见女儿在外面痛哭,纵然此时她所有的安排还没完全铺展,听见女儿悲声嚎哭,也忍不住要出宫门抱她。
她疾步跑到宫门处听见外面哭声时,长平嗓子也哭哑了,那哭声后来细弱地如同猫儿,一声一声低低抽泣,竟比平日里嚎啕大哭更叫她心痛。
金钗慌张的不行,“娘娘!”娘娘之所以要掀起风浪把自己与儿女隔绝,不就是为了万一。事败不会牵连皇长子与长平公主吗!
叶玉杏却肝肠寸断,怒道,“开门!”
谁敢开。
这不是皇后要禁足,是陛下的命令,其中还有一句,声明严令纯贵妃与皇子公主不得接近。
她这一出去,前功尽弃!
金钗几个跪在地上,死死哀求纯贵妃,“娘娘,您这一去,不但救不了公主,反而会连累公主,若是您再一意孤行被陛下厌弃,往后还怎么保护小公主!”
更有金罗几个大哭道,“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该死,才叫那些下作的人捉住了什么狗屁把柄,连累娘娘连累小公主!”
宫门里外全都在哭。
全都崩溃。
叶玉杏冷着脸,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不是前途无路,她指着那宫门,“你们不开,是要本宫亲自去砸门么?”
宫内宫外哭成一片,长平挠着宫门的哭声尤为凄厉。
叶玉杏心如刀绞,“开门!”
她不该想着隔开孩子们,孩子们就不会受伤,阴谋不行还有阳谋,难是难一些,但只要她愿意,拼着被百官唾骂也豁出去了。
金钗等人劝不下,一抹眼泪,恨道,“娘娘要为小公主讨公道不是?奴婢们誓死相随!便是死了,奴婢也死得其所!”
大开宫门。
长平满面泪痕伏在门上伤心欲绝。
她听见开门声,连忙站起来去看,“哇”地一声哭着扑进了母妃怀中,话也说不出来,就只知道哭。
叶玉杏把她抱起来,往金钗手中一塞,让女儿与自己面对面,冷酷问道,“是谁干的!”
“姓谢的!”
叶玉杏点头,带着大批人手,直闯先进宫,正巧遇到谢昭仪哭哭啼啼回去给谢妃诉苦。
谢妃早已把此事叫人偷偷去透露给纯贵妃,好 * 叫她暴跳如雷,再做错事,最好一错再错,叫陛下彻底厌弃。
她心中暗暗要等纯贵妃好看,却不料忽然外头许多乱糟糟的脚步。
有人大喊“纯贵妃留步”,有人惊叫,有人叫到一半就被人捂住嘴失了声。
纯贵妃一马当先闯进谢妃寝宫,指着谢氏姐妹吩咐道,“给本宫把这两个贱人捆起来。”
一群人立刻冲上去,把震惊的谢妃与吓坏了的谢昭仪团团困住。
叶玉杏从头上拔下一根很不起眼的金簪,阴沉着脸,走上前。
她抚摸着金簪并不尖利的簪尾,吩咐左右,“把长平带进来,叫她看看,本宫如何为她报仇雪恨。”
谢昭仪吓得一丝力气也没有,直接瘫倒在捆着她的壮妇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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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果然不哭了,恨恨瞪着那个姓谢的女人。
纯贵妃命人把谢昭仪按在地上,堵了嘴,众人七手八脚褪去谢昭仪的鞋袜,一双白嫩的脚儿露出来,谢昭仪疯狂扭动,喉咙发出吼声。
长平有点紧张,“娘!”
叶玉杏回头问女儿,“是哪只脚踩死了大将军?”
长平指着那女人的右脚,“这个这个!”
纯贵妃点头,握着那簪子走过来蹲下,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抬手起落,——
“啊!!”
谢昭仪陡然爆发,把捂着她嘴的宫人推倒,发出杀猪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