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穿到九零赚钱上学
作者:紫牙花子
文案
高二学生小芳刷题猝死后,意外地穿越到了九零年代。作为一名曾经的准高考人,她的心中当然只有学习,然后考大学,这也是原主的心愿。
原主妈让她辍学打工给家里赚钱,原主二哥要把她嫁给单位领导的弱智儿子谋福利,原主弟弟把她当成使唤丫头。
小芳被撵出家,上辈子是学霸的她开始了开挂的人生。她开起补课班,赚的钱供自己上学绰绰有余。
你们这些极品,都离我远点,以后我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家里见小芳脱离掌控竟然过得挺好,恨得牙痒痒却无能为力。
小芳冷眼看着这一家子接二连三的不幸。
原主二哥进去了,原主弟弟也紧随其后。
看着因为儿子出事大受打击,一下子中了风的原主妈,小芳问候道:“啊,你中风了,最起码还有自由,也不用替你儿操心了。”
原主妈嘎嘣一下抽了过去。
阅读指南:1v1双初恋,男主背景板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穿越时空 打脸 年代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钱!我要赚钱!
立意:艰苦奋斗
第1章
院子里,李玉珍正在“咣咣”地剁鸡食。刚刚院门口邻居对小芳开补课班的议论,她一点不拉地听在耳朵里。她很生气,不过却是生小芳的气,因为觉得给自己丢脸了。
“办什么补课班,一分钱也赚不到,还浪费时间,吃饱撑的!”李玉珍似乎是自言自语,但是声音不小。
“说你是赔钱货,你还专干陪钱的事情,指你挣钱,老娘得饿死!”
“不看看自己学得什么样,还免费辅导,别误人子弟了。”
“自己都吃不上流,倒管起别人了,咸吃萝卜淡操心!”
李玉珍有一句没一句地唠叨着。
小芳听邻居在大门外说风凉话已经很生气,再听李玉珍的唠叨,刚压下去的火“腾”地蹿上来了,她冲着李玉珍嚷道:“吃不上流是家长无能,做家长的不给孩子撑腰也就罢了,还跟着说风凉话,有你这样的家长吗?”
被小芳这样质问,李玉珍气得“咣”地把刀砍进菜板,菜刀直直地立在那,“死丫头!嚷什么嚷。”
正在院门口学习的小女孩,吓得缩了一下脖子。旁边的胖子感觉到气压太低,赶紧放下手里的小说,领着女孩走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他懂。
没了外人,这对母女俩针尖对麦芒。
闷热的天气,火气上蹿,小芳的脸已经胀得通红,像一个胀到极限的气球。
“成天看我不顺眼,当初为什么生下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小芳这是替原主问。
憋了多日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李玉珍拔刀的手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初。
“晚饭之前把大盆里的衣服洗了,洗不完就别吃饭!”女人嘴上忙活着,手里的活计也没停下,加大力气“咣咣”地继续剁着菜叶子。
“全家人的衣服,凭什么是我洗?”小芳冷着脸冲着李玉珍大声质问。
“你不干家务,还能干什么?你是能挣钱,还是能考上大学?”李玉珍停下手里的活,瞪着小芳吼道。
小芳也不甘示弱:“我要考大学!衣服谁爱洗谁洗!”
“死丫头,处处和我作对,当初就不该救你!”李玉珍恨恨地抛下一句狠话。
北方的三伏天虽然闷热,但此刻小芳只觉得凉意传遍全身。虽然她和这个家没有半毛钱的感情,她万万没有想到,在李玉珍心里,原主小芳是这样的存在,她替原主感到悲哀,理解了她的绝望。
小芳的脑子一片空白,她转身跑出了院子。
她来到水塘边,坐在河边的柳树下,拣起地上的小石子,朝平静的河里狠狠地砸去。石子扔的不算远,溅起的水花却很大,不远处一位正在钓鱼的人直咧嘴。
穿越过来这些天了,这个家根本容不下她。
她对前生的记忆,永远停留在高二的期末考试前。那天晚上她刷题到半夜,实在太累了,想趴在书桌上歇歇,哪知记忆就此断片了。
米毫迷迷糊糊地听到身边有说话声,一个女人不耐烦的声音说:“小芳怎么还没有醒?大夫不是说没有什么事了嘛?”
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妈,别着急,一通抢救肯定也把她折腾累了,大夫既然说没有事,就放心等着吧,反正是在医院,有情况随时叫大夫。”
“你当医院给白住,多住一天要多花一天钱的。”女人斜楞了儿子一眼,抢白道。
见儿子不作声,又道:“国强你回照相馆去吧,别耽误赚钱。”
“妈,不着急。等小芳醒了我再回去。”
女人叹了口气,转而又咬牙道:“这丫头!这么倔像谁呢?不让她念高中,她就喝农药吓唬人。”
男人低声劝说:“妈,要我说小芳想念高中就让她念吧,我和老二都能赚钱了,多贴补点儿就行了。”
女人看样子心有不甘地抬高嗓门说:“可她考上的肯定是普通高中,听说能考上大学的很少,哪像国庆能考上重点高中,将来肯定能考上大学。她念完三年普通高中,最后还是到工厂当工人,这样不就少挣三年钱。”
只听男人又宽慰道:“现在大学生受欢迎,是因为学生少,大部分孩子中学毕业就都到工厂去工作了,念高中的少,高中生到工厂肯定也会受到优待。”
米毫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儿,头脑渐渐清醒了一些,她确信这不是在梦里。她假装才醒来,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床边坐着两个陌生人,一位中年妇女穿着蓝布衣褂,齐耳的短发夹杂着少量白发丝,眼睛细小,上挑的眼梢显得面色凌厉。
另一个是穿着中山装的壮年男子,浓眉大眼,除了眉眼以外的地方倒是和女人有几分相似,只是多了朴实憨厚样。
看着两个人的打扮,米毫只觉有一种违和感。
没等米毫说话,男人发觉了,“妈,小芳醒了。”
声音里满是欣喜,转头对床上的人说:“小芳你可以继续念高中。”
躺着的人面无表情地呆愣着。
“死丫头,怎么能干这种傻事儿?想吃点儿什么让你大哥去买。”女人嘴上这样说,脸上却一百个不情愿。
“妈,大夫叮嘱还不能乱吃,我去医院食堂买点粥回来。”大哥从床头的柜子上拿了个长方形的铝质饭盒出去了。
米毫自从睁开眼睛,一句话也没说,兀自呆愣着,自己被喊作小芳吗?
米毫瞪着直勾勾的眼睛没有出声,因为到现在她还是一脸懵。看着身边两个陌生的“亲人”,心中满是疑惑。
女人也同样疑惑脸,她大概也觉得小芳不正常,那么拼命要读书,现在自己答应了,怎么反而没有一点开心的样子。
“我去找大夫。”说着话,女人已经出了病房。
米毫看了一眼身上盖着的白床单,不仅仅旧,还有没洗净的污渍。环顾四周,两边并排还有六七张床,都有病号和家属。白色的墙壁很粗糙,一米高以下涂成了浅绿色,棚顶吊着一根简陋的白色日光灯管。
这种条件的简易医院,米毫从来没有来过,难不成自己流落到偏远山区?
米毫转念一想,不对呀,从那陌生女人的话语来看应该是自己的妈妈,米老师受打击,五官不会大变样啊,还有自己是独生女,哪来的哥哥?
米毫的脑子一片混沌,她有太多的疑问,干脆闭上双眼逃避现实。
女人把大夫叫来了,大夫对米毫做了一些简单的检查,俯身问道:“身体有不舒服吗?”
“饿!”米毫简单明了地回答。
“这个正常,你洗过胃,胃里没有食物。”大夫又转头对女人说:“这不是能说话?!没问题,如果不放心,再做一些脑部详细检查。”
米毫隐约听到走廊里大夫和那女人的谈话“……受到打击可能会失忆,没多大问题,会痊愈……”
吃了点大哥买回来的白米粥、小咸菜,半饱的米毫又被折腾做了一些仪器检查。
米毫的心理确实出了问题,她的心里满是狐疑,躺在病床上难免胡思乱想。这简陋的医院不会是贩卖人体器官的吧?有了这个突发奇想,米毫不由地打了个激灵,只觉得头皮发紧,一阵恐惧袭来。
她将五根手指插进头发想揉揉头皮,这一摸立刻又惊出一身汗,急忙用手拢了一下头发,确实是短发,自己乌黑的长马尾哪里去了?
米毫”腾”地坐了起来,把正趴在床边眯觉的大哥惊醒了。
他的脸被压出了红印记,双眼迷迷瞪瞪,“你要干什么?我帮你。”
米毫低低的声音:“去卫生间。”
大哥没听清,抻着脖子又问:“什么?”
米毫没好气地说:“卫生间。”
大哥不再言语,弯腰从床底下拿出一双塑料拖鞋,摆在米毫的脚下。米毫一看,这拖鞋鞋码肥大,已经看不出拖鞋的本来面目是蓝色还是灰色,脏兮兮的让人满脸抗拒。
然而米毫已经顾不上嫌弃脏兮兮的拖鞋,她趿拉着不跟脚的拖鞋,像个内急的人急忙冲出了病房。
米毫找到医院卫生间,破旧的卫生间里散发着浓重的味道。
米毫屏住呼吸,将自己的病号服脱下,把自己浑身上下,前前后后,前看后摸地检查了一遍,她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她确信没有任何手术伤疤,自己的器官还各就各位地在家待着。
蓦地,一阵刺鼻的气味吸进鼻腔……
米毫穿好衣服刚松了一口气,又急着在卫生间找镜子,只有一个简易水泥洗手池,哪里会有镜子。
米毫总算在护士那里借到了一面小镜子,米毫举起镜子,镜子里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短发女孩,素颜的五官倒是很漂亮,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很是清澈,脸蛋有点发红,不晓得是在卫生间屏息憋的,还是晒红的。
米毫心里虽然已经给自己打过预防针,但还是很惊鄂,照妖镜?她又悄悄地转转镜子,把旁边的护士悄悄地纳入背景中,护士依然是那个护士,米毫却不是米毫——没有一点米毫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一下预收《在星际婆媳文中蹦迪》,文案在下面
简咏之穿书后成了全网黑的恶毒小糊星。这位小糊星因为名声太差,竟然被书中男主帝国皇帝指婚,嫁给反派元帅。
“毁了他的名声。”帝国皇帝一提起元帅,面容都开始扭曲。听到简咏之那边震天响的音乐声后,脸更是拧出了包子褶。
“哦。”简咏之关了视讯,继续蹦迪。谁爱毁谁毁,反正她不毁,老瘪犊子别耽误她蹦迪。
蹦迪!蹦迪!甩臂!摇头!
蹦迪!蹦迪!屈膝!扭腰!
跟着音乐嗨起来!
婆婆端着油锅,从门缝里阴森森地盯着简咏之看。
这个吃里扒外还成天制造噪音的茧蛹妖……她得想个办法把蛹炸了。
简咏之后背发凉,不禁打了个寒颤,反而做出了高难度的动作。看直播的观众们纷纷打赏,为这位不愿露脸的蹦迪神蛹叫好。
后来,简咏之掉马,观众们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心爱的蹦迪蛹蛹,竟然是简咏之那个恶毒小糊星?心情有些复杂……等等,简咏之恶毒是有原因的?!元帅也是被陷害的?!幕后黑手竟是皇帝?!
简咏之表示这些破事与她无关,她只想蹦迪蹦迪……不过婆婆可不可以不要在她门口烧热油了?她好怕QAQ
第2章
自己一定是穿越了。
原主小芳是个短发女孩,而自己留的是长发。
看过不少穿越小说的米毫非常确定。
不过自己虽然占有了原主的身体,却没有原主的记忆,思维头脑还是自己的。所以,她对这里的一切感到陌生,就不足为奇了。
米毫还了镜子,默默地走出护士的办公室。
她在门口的墙上,看到一张大幅美女照,米毫知道那叫挂历,上面赫然印着1990年7月。
如同一个被最高法判完的罪犯,米毫现在连那1%的希望也没有了,自己穿回三十年前了。
她蔫头耷拉脑地回到了病房,对未来的不确定,让她提不起精神。
“你怎么没有精神头?嗯,上床歇歇,下午我们就办理出院手续。”大哥顿了顿又说:“妈先回去了,家里的鸡、鸭等着她喂。”
米毫轻轻地“嗯”了一声躺回病床上,此刻的她感觉无助得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小芳甚至没有家里的鸡、鸭重要。
下午,米毫跟着大哥办了出院手续准备回家。
他们出了医院的大门,米毫看着陌生的环境似曾相识,加上很有年代感,她忍不住好奇地东张西望。
街上低矮的楼房只有四、五层高,墙面用灰色的水泥罩面,窗户是小块玻璃的,应该很挡视野吧,米毫心想。
街上没有高大上的店铺,医院门口那家饭店也如同早点铺一样的简陋。
米毫和她的国强大哥站在一块牌子旁等公交车,小小的站牌只用一根铁柱子支撑着。
炎热的夏季,午后的阳光很毒,公交站连个遮阳棚都没有,晒得米毫快要虚脱了。
她也懒得看上面的站名,她不晓得现在的家在何方,既来之,则安之,只管跟着国强大哥走就是了。
国强拎着一个黑色合成革的兜子,还有一个装着洗漱用品的尼龙网兜,他时不时地朝远处张望,看着小芳虚弱的样子,他盼着公交车快点来。
这个唯一的妹妹在家里做的家务活是最多的,也是最渴望学习的孩子,母亲重男轻女,只有他才心疼这个妹妹。
父亲去世得早,母亲拉扯他们兄妹几个,过得很艰难。这几年刚刚好点了,又出了这事。
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的妹妹,让他感觉有点生疏,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想到这,国强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米毫跟着国强下了拥挤的公交车。她看到柏油路的一侧是一排排新建的水泥楼房,另一侧则是低矮的砖瓦小房。
沿街的房子有的挂着理发店、饭店的牌子,门脸都很简单,只是挂块牌匾而已。
他们走到一家照相馆前面,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飞奔过来,抱住国强的大腿,开心地大叫:“爸爸!爸爸!你回来了!”
国强掰开孩子脏兮兮的小手,“去找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