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归来,渣男贱女被虐成渣——水墨不倾城
时间:2022-03-06 07:17:59

  我讨厌你,是因为你不是值得尊重的人。就像一只脱毛的狗,走到哪里都惹人厌弃一样。”
  董岚知道,在梅朵这里,她是借不到钱了。她站起身,眸光中盛满绝望,拄着拐杖走了。
  董岚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梅朵才不会对她动恻隐之心,更不可能帮她。
  董岚气哼哼走了,梅朵云淡风轻,转身去忙自己的事儿。
  陈脉脉见梅朵没注意,赶紧就推门奔了出去。紧跑了几步,对着董岚的背影叫了:“女士,您等一下。”
  董岚慢慢转身,见一个不认识的漂亮女人从身后奔过来。
  陈脉脉看了一眼董岚,“女士,我是一朵云咖啡屋的店长,你刚才和梅朵说的话我全听见了。这样吧,我给你一些钱,你可以拿着回家。但我身上没有现钱,微信给你吧。”
  因为难堪,董岚的眼睛里浮上了一层晶莹的泪光,“姑娘,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
  陈脉脉:“举手之劳而已。快点加个好友吧,不然一会让梅朵发现了,会训斥我的。”
  陈脉脉心里恨透了梅朵,凡是梅朵讨厌的事,她都要做。
  梅朵讨厌的人,她都要加为好友,那架势,好像要积攒力量,一起对付梅朵似的。
  两个人加了好友,陈脉脉给董岚转了一万块钱。董岚当时愣住了,不敢相信似地看看手机,又看看陈脉脉,“小姐,这太多了,我只借点路费就行了。”
  “没事儿,回趟家,哪能不买东西呢。别为难,拿着花吧。”脉脉说完,笑了笑,转身走了。
  董岚对着她的背影无力地说了句,“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脉脉假装没听见,回到咖啡屋,心虚地看了一眼梅朵。见梅朵正在聊微信,脸上全是笑。
  脉脉知道,她一定是和苏云帆聊,不然不会笑得这样娇媚。脉脉的心顿时酸涩难当。
  她抿着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什么时候,梅朵死了该多好。
  ……
  十一月二十二号,辛欣和陶东大婚的日子。
  梅朵和苏云帆早就商量好了,苏云帆不去,只有梅朵一个人去参加了。
  梅朵心里,对辛欣插足别人家庭的做法,相当失望。但是她忘不了,当初她遇到难处时,辛欣一借她就是十万。
  自己没钱,还是从父母那里拿的,这样的情意,很难一下子抹去。
  陶东一脸的其喜洋洋,见苏云帆没来,遗憾得不行,“梅朵,苏总怎么不来赏个光啊?”
  梅朵得体地微笑笑着,“他太忙了,实在腾不出时间。”
  本来还想说几句祝福的话,但想到在家里的胡晓蝶,梅朵到底有些意难平,躲在角落里,静静地等婚礼结束。
  “梅朵。”身旁一个人叫了她一声。
  梅朵侧头,看见了周瑜,他就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梅朵微微有些惊诧,“你是新郎家亲友、还是新娘家的?”
  周瑜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温暖,“新郎陶东,是我姨表弟。他母亲也就是我姨妈,一定邀请我和我母亲来参加婚礼。梅朵,我介绍我母亲给你认识。”梅朵一听,急忙起身走了过去。
  周瑜身旁,坐着一个女人。她非常瘦,给人的感觉是都无法再瘦了。
  因为瘦,眼睛显得非常大。头发全白了,剪得很短,简单烫了几个小弯儿,伏在脑袋上。
  周瑜轻声对女人说,“妈,这位就是我常跟您说的姑娘,梅朵。”
  “梅朵,这是我妈。”
  梅朵站直身体,微笑着问候,“阿姨好……”
  周瑜母亲的眼睛很明显地亮了一下,她看着梅朵,半天才恍然大悟似的,急忙回应,一双大眼在梅朵脸上巡视,“周瑜啊,梅小姐长得可真像——”
  她本意是想说,梅小姐长得可真像你死去的妻子,但突然意识到这样的话不吉利,急忙住了口。
  她伸出一只皮包骨头的手,握住梅朵的手,带着几分感慨,不停地说“不错,这丫头真不错。”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梅朵长得不错,还是说梅朵像周瑜病逝的妻子,这一点不错。
  “丫头,我不客套,我说一句实话,等你有时间了,一定跟周瑜去我家坐坐,我希望和你是有缘人。”
  梅朵一听,大眼睛眨巴了两下,以为她嘴里说的有缘人是指别的。
  但也不能明着拒绝,便微笑着说,“嗯,以后我有时间,一定去看您。我再带个人一起去看您。”
  周瑜母亲笑了笑,“丫头,我带谁去都行。”
  心里想的却是:如果你真和我有缘,东西我就送给你,也算了了我的这么多年的心愿。
 
 
第175章 报应
  新郎新娘举行完仪式后,梅朵没吃酒席。她借口自己还有一堆事儿,和几个认识的人告别后,回去了。
  梅朵没去咖啡屋,而是直接回了家。
  陈姐见她这个时间回来的,急忙问,“梅小姐,是不是还没有吃饭?”
  “没吃呢,很饿了。给我煮一碗面条,要一满碗,打卤面,卤子里多放点儿辣的。”
  “好的,我马上就去做,做好帮您端上去。”陈姐说完,笑呵呵进厨房去忙活了。
  梅朵回到自己房间,脱掉外衣。她感觉到疲倦,躺在宽大的沙发上,想趁着等面条的空儿,休息一会。
  刚闭上眼睛,电话就响了,给人的感觉像是掐着她回家的时间打来的。
  梅朵带着几分烦躁,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沈旬打来的。
  梅朵沉思了几秒,才接听。
  “小朵……”
  沈旬的声音中带着点焦虑,“刚才我去了你的咖啡屋,你没在那儿,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梅朵:“我上午去参加婚礼,没有不舒服,站了挺长时间,稍微有点累,就直接回到家。你有事儿吗?”
  沈旬,“小朵,你现在能出来一下吗?我去接你也行,我有事情想拜托你。”
  梅朵立刻拒绝,“沈旬,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很累了,想歇一会,我不想出去,你有事就在电话里说吧。”
  沈旬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小朵,我父亲、可能要对我下手,想把公司夺回去。我也不想任他宰割,也想放手一搏,最后鹿死谁手,还真不能确定。”
  听沈旬说出这样的话,梅朵吃了一惊。
  虽然早知道沈青铎早晚都得对沈旬下手,但这一天真来到了,还是让人唏嘘。
  沈青铎和沈旬,做父子三十多年,现在闹到要彼此伤害的地步了,这是谁的悲哀?
  梅朵心里一片冰凉。
  “你有什么事儿?”
  她又问了一句和刚才相同的话,“如果只是想说你和沈青铎之间的争斗,很抱歉沈旬,我不想听你们的事情,因为我无能为力。”
  此刻,梅朵心里是有点瞧不起沈旬的,既然不是沈青铎的亲生儿子,就把公司还给他不就得了?
  何必为了身外之物,争个你死我活?
  沈旬沉默了半天,才接续说,“也好,就在电话里说吧。小朵,这几天,我妈身体恢复了一些。本来我准备接她回我家慢慢将养,但医生说,在医院里才更有利于她的恢复。”
  “沈旬!”
  梅朵很果断地打断了他的话,因为他一点都不想听纪玉茹的任何消息。
  “你直接说你有什么事吧,刚才参加婚礼,我没吃饭就回来了。我的面条马上要好了,我要下去吃饭。”
  “小朵,我耽误你一会儿。”
  沈旬的声音中透着悲凉,“我想说的是,我父亲的为人我很了解,他不出手则已,出手一定是重手。小朵,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能答应我,帮我照顾我母亲吗?把她转到——”
  “不能!”
  没等沈旬说完,梅朵就喊出了这两个字,声音顺着话筒传过去,吓了沈旬一跳。
  原本还耐着性子听沈旬说话的梅朵,被沈旬的刚才的话彻底激怒了:
  “沈旬,纪玉茹曾经口口声声,说她出身门庭高贵,讽刺我和我妈妈,是小门小户的女人,上不得台面,眼里嘴里心里,一万个瞧不起我们。
  就算你有了什么不测,你妈高贵的家族里,只有她自己了不成?
  她娘家人呢?你不把她托付给他们、却来托付我这个外人?沈旬,我问一句,你凭的是什么?”
  “小朵,你听我说。”
  沈旬急忙解释,“我母亲娘家,有两个姐,一个哥一个弟,这几个都是近亲。如果我把母亲托付给他们,估计看在我现在的身份上,也能勉为其难地答应。
  但是,我真要是有了什么不测,估计三个月时间都用不上,我妈就会被他们彻底抛弃在医院。
  住院费会有人交,但不会有人去看她了,更不会有人真正关心她,我母亲的未来,一定会自生自灭了。
  我想来想去,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你一定能一诺千金,所以我想求你,把我妈托付给你。一旦我有什么闪失,你帮我照顾一下她。小朵,你能答应我妈?”
  梅朵:“沈旬,我就算心地再善良,也不会去照顾杀害我母亲的凶手。我妈在天上看着呢,如果我那么做了,她的灵魂会日夜哭泣,会日夜不安宁。
  况且,就算抛开我妈妈不说,我也不愿意,我这辈子,最不可能做的事情,就是以德报怨。纪玉茹的死活,和我无关。”
  “小朵!”沈旬也大喝了一声。
  梅朵本来准备挂电话了,听沈旬这么喝她,怒气上来了,反倒不挂电话了:
  “沈旬,你对我吼什么?你有什么权利对我吼?我算发现了,你和你妈一样无知,一样不讲理。”
  沈旬:“梅朵,从你进公司以来,我一直很照顾你。我承认,这源自于我最初对你的好感,后来对你的爱。
  虽然造化弄人,给了苏云帆机会,成全了他。但我对你的心,一直没变。
  你不答应照顾我母亲也行,但就算看在过往的份儿上,也不应该张口闭口说我母亲杀了你妈,你有什么证据这样说?如果你拿不出证据,你这就叫血口喷人。”
  梅朵被沈旬的这番话气得脸通红,“沈旬,我妈是被周海杀死的,是纪玉茹要求周海杀死她的,我亲耳听见的。
  现在,别以为她瘫痪了,所有的仇怨就都过去了,全天下的人就都得怜悯她。想想她没瘫痪时做的孽,就可以说,她现在的后果,就是报应。”
  沈旬:“梅朵,你年纪轻轻的,竟然这么说一个瘫痪在床的人,你太恶毒了。”
  “我恶毒?”
  梅朵被气坏了,好看的凤眼圆睁着,里面全是怒火,“沈旬,你什么时候去医院,没人的时候问问纪玉茹。有一天晚上,纪玉茹和周海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亲口对周海说,“杀死梅素白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沈青铎知道。
  虽然他没娶她,但毕竟深深爱过,他们还有一个女儿,一旦让他知道是我出的主意你下的手,一定会对咱们两个下手的。”
  你去问问你那该死的妈,说没说过这些话?”
 
 
第176章 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有爱情了
  最后一句,梅朵几乎是喊出来的,可见她愤怒到了什么程度。
  陈姐轻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梅小姐,面条好了,我给您端上来了。”
  梅朵挂了电话,控制了一下情绪,抬头看着陈姐,“谢谢,你先放那儿吧,我一会吃。”
  陈姐微笑着,把手里的托盘放下,先把面端出来,放到茶几上,再端卤子和两样小菜,一一放到茶几上,都放下后,她没有立刻离开。
  “朵朵……”
  陈姐突然像苏云帆一样,轻声叫了一句,“我比你年长二十多岁,此刻,就托大一次,叫你名字一回。”
  梅朵抬头看她:“陈姐,我喜欢你叫我名字,这样听起来多亲切,以后你就这么叫我。”
  之前,梅朵就多次要求陈姐叫名字,但给人做保姆的,哪肯那样托大?规矩她一定要遵守。
  所以,陈姐一直叫梅朵为梅小姐。
  今天,她突然这样叫了,让梅朵高兴的同时,还感觉有点意外。
  “朵朵……”
  陈姐再叫了一次,“刚才你讲电话,我听到了几句。很抱歉,我不是故意听的。”
  梅朵:“没事儿,和一个熟人吵了几句。陈姐,你吃饭了吗?没吃的话,你也端上来,我们一起吃。”
  陈姐:“你回来时我们刚吃完。”
  梅朵见陈姐没有走的意思,便说,“那坐一会儿吧。”
  陈姐也不客气,慢慢坐到一侧的沙发上,一边帮梅朵往面条碗里放卤子,一边说:
  “很多年前,我父亲背叛了婚姻,他甚至在醉酒后的一天黄昏,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来。
  换成一般人,就算不气死,也一定会气得全身颤抖,泪流不止。
  但我母亲没有,她很勇敢,一顿嘴巴子把那个女人扇得哇哇叫,自己就跑了出去。
  我父亲见我母亲打他心爱的女人,就过来打我母亲。母亲用一瓢开水,把我父亲也烫得惨叫连连,不得不自己跑去医院看医生。
  我们兄妹几个吓坏了,怕家破碎,怕父亲以后回来找母亲算账,怕以后再没有好日子过。
  但是,我们谁都没想到,我母亲走过去关上大门,微笑着给我们做酸菜炖粉条,还放了肉,她自己也吃了一些。
  我母亲不说教,就用实际行动教育我们。
  此后的年年月月,我们兄妹几个,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烂人和烂事,都没因此影响过心情。
  就算暂时影响了,也是一小会儿。朵朵,遇到事情都要保持冷静,保持心情不受影响。你信陈姐一次,只要活着,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梅朵:“陈姐,你说的太好了。你母亲是个有智慧母亲,她用亲身经历教育女子,你也用亲身经历给我启发,陈姐,真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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