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缘起上古时——熠栩
时间:2022-03-06 07:28:26

  “怎么样?”沧旬说:“知道了是被谁封印的吗?高高在上的神?”
  他不屑的笑了笑,“也不怎么样,干起这种不道德的事儿来,比起我们,可是一点都不逊色。”
  狐魄儿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怎么那么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呢?一个是神一个是魔,有可比性吗?”
  她走到椅子跟前,潇洒的转身坐下,抠着自己长长的指甲,翘起那万年不变,招摇又显摆的二郎腿,头不抬眼不睁的说:“你这个鬼,可真是闲的很,一颗八卦的心再配上一张贱人的嘴,真是完美无缺了。”
  沧旬的笑声非常爽朗,就是这话听着非常的恶心,“评价这么高,那你喜欢吗?”
  狐魄儿斜他一眼,“品种不对,我喜欢膘肥体硕的大肥鸡,你要是变成个鲜嫩可口的大烤鸡,炸鸡,蒸鸡,煮鸡什么的,那我当真是喜欢的紧,你变吗?”她瞪着一双凉意浓浓的大眼睛,挑衅的看了过去。
  红罗面露恼怒,美目一瞪的就大声怒道:“放肆,怎么和我魔至尊说话呢?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都说了是你的至尊……”狐魄儿也瞪了回去,“跟我有什么关系?”比瞪眼,她自是不服气的。这千年来,她唯二小有成就的本事,除了吹牛逼,那就是眼神杀了。毕竟,和北帝斗来斗去的这些年来,她是深刻的体会到,眼神不到位,气场全白费。
  狐魄儿看了看红罗那要气结的样子,直接瞥了沧旬一眼说:“就你这手下,语言沟通能力不行,眼神战斗力又太差,一个回合下来,就差点要断气了,趁早换了吧,没用的东西就不该留着。”
  她余光再一瞟,红罗手中的长剑正要举起,狐魄儿便提高分贝的大声喊道:“呦!这是要逆天呀?主子还没说话呢,奴才就要造反了是不是?”
  “闭嘴!”红罗吼道。
  “大魔王,你是怎么□□的?”狐魄儿不仅没打算闭嘴,而且还打算了喋喋不休,她皱着眉头与红罗僵持道:“懂不懂点礼貌,我跟她说话了吗?摆着一副死了三千年的僵尸脸,这是吓唬谁呢?”
  她又瞪了一眼沧旬,指了指阿木和徐掌柜说:“这有老人有小孩的,若是吓到了你负责啊?”
  沧旬和红罗一起看了眼还在躺着的阿木和徐掌柜,狐魄儿也瞧了一眼,继续理直气壮的喊:“看什么?吓的,起不来了。”
  “一派胡言!”红罗愤怒的举起剑,便向着她刺了过去。
  狐魄儿瞬间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大声的“啊”了一声,抱着头就蹲到了地上,可是她听到了一声更加惨烈的叫声——是红罗的!
  她慢慢的松开了抱着头的手,偷偷的看向红罗的方向……
  红罗摔倒在地,口吐鲜血,手捂胸口,并且惊恐的看着沧旬。沧旬一身黑气未散,面色恼怒,可当他发现狐魄儿看向他的时候,瞬间就收敛了身上的黑气,恢复成刚才的样子,冲她笑了笑。
  狐魄儿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暗道:这货,果真是惹不起。
  她咳了咳,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椅子前坐好,又翘起了二郎腿,扣了扣手指甲,然后看了他一眼,声音有些抖的说:“你这表现还不错,以后看好自己的狗,别动不动就狂躁起来乱咬人。”
  狐魄儿虽是还在惊吓中呢,但是她掩饰的特别好,抬眸眯缝着眼睛看了看红罗,便啧啧道,“你的魔尊好心狠呐,这么一副娇媚的好皮囊……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一下的吗?我要是你,定会给他个大巴掌,这男人不能惯,鬼男人同样的也不能惯。”
  狐魄儿一副不怕事儿大的样子,恨不得把红罗气的魂飞魄散。
  小心眼的狐狸,虽是有着神仙的身份,可并没有神仙的度量,此时小肚鸡肠的模样,非常的接地气,又在心里暗骂着:拿把破铜烂铁就跟我张牙舞爪的,活该你受伤,突如其来的一下子,都他娘的给老子吓趴下了,麻蛋的。
  沧旬突然变了一副臭脸看她:“你在这里挑拨离间有意思是吗?”
 
 
第47章 我不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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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魄儿看着那么一副臭脸, 非常的气儿不顺,一字一顿的道:“没-意-思。”
  她又剜了沧旬一眼说:“你不是也不让我出去吗?不也是她先动的手吗?反倒是问我有没有意思?我还想问问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有意思说意思,没意思让我出去。”
  沧旬听罢, 眼角微挑, 竟还笑了。
  狐魄儿满脸的不爽, 冷哼一声。
  沧旬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刚要张开双臂抱她,狐魄儿这回倒是激灵的一闪身,躲开了。
  “过分了, 怎么就那么自来熟呢?别动手动脚的,又不是小孩子,尴尬不尴尬?”
  沧旬怅然若失的放下双臂,眼睛并未躲闪, 而且还含着笑意,这目光,即邪魅又温柔。
  她跳到凳子上, 一脚踏着凳子,一脚踩着桌子, 这灵慧魄被封后,脑子当真是有点跟不上事情发展的节奏,反正就算不封, 她也想不到太多,她满脑子只有那么一句话:输什么, 都不能输气势。
  “废话不要啰嗦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走, 是想要保住你的老命,不被我师父灭了是不是?拿我要挟吗?不可能,我是不会拖我师父后腿的,信不信我自杀给你看?”
  沧旬对她,真的是有了那种前所未有的宽容,一副你尽管胡闹,我都奉陪到底的样子说:“你这小命可是来之不易,确定舍得?”
  “舍不舍得都是老子的命,要你管。”
  “老子?”沧旬勾唇笑了,“这么粗鄙的话,可不是你该说的。”
  他顿了顿又说:“别紧张,我也是要脸面的是不是?怎么说,我也是堂堂六天的魔王,还不至于为了自保,就沦落到要拿你的小命要挟北帝,我可没有那么的厚颜无耻。”
  “那你还不放我走,留在这里干什么?”她说。
  “说说话,聊聊天,谈谈心,”沧旬笑了下,眉眼很好看一弯的道:“不可以吗?”
  “不可以。”狐魄儿觉得这个鬼是不是有病,她不想和一个鬼谈心,“我可没有你这样的雅兴,什么样的环境,都可以聊天谈心。”
  “哦?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环境,适合聊天谈心?”
  在狐魄儿看来,沧旬笑的很是不着调。
  她说:“跟你?什么环境都不合适。”
  沧旬装起委屈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只小狼狗,他轻眨了下眼睛,看似有些难过的说:“所以,既然没有合适的环境,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反正什么环境都一样。”
  狐魄儿从凳子上风风火火的跳下来又坐下,还有谁会比她闲?
  她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少闲工夫,跟她扯这些没用的,她的二郎腿又翘了起来,一手拄着头,一边吊儿郎当的说:“聊吧,陪你聊天,与我有何好处?”
  话一说出口,狐她就觉得,浑身寒意肆起,好像北帝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盯着自己一样。
  可她不知的是,此时此刻,北帝正是双手握拳,胸口发闷,眸光微聚的盯着她呢,各种各样的要好处是吧?如今都要到魔王这里来了?
  与我有何好处?
  这是他们初识时,她问他的。
  有些时候,无论是神是人还是魔,偏执的占有欲,都是极强的,即便是再普通的一句话,也想将它占为己有,同样的一句话,只可说给自己听。
  而这句话,虽不是情话,也并不壮阔,与你而言,稀疏平常,但是与我而言,便是好巧,恰恰就像那颗石子一样,神心本是万年无波澜,却被一石激起千层浪,从此,才知何为波澜、何为荡漾。
  此时,狐魄儿也想起了北帝,她自然不似北帝那般隐忍自持,不太乱想,但即便是乱想了,也没人知道。
  可她的天马行空的想法,那就多了去了,且还屏蔽不了比她能耐大的,想点什么,别人一探,就全都知道。
  那闺中的小姐,何时来救她?
  孵起蛋来,怎还没完没了的?
  莫非,以那小公主的脾气,又吃醋了不成?
  这鬼东西的醋,有什么可吃的,老子压根就看不上他,老子看上的是……
  狐魄儿忽的脸就红了,她不太敢继续想下去,那个身影在脑子里一闪即逝,可还是挡不住她的心思瞬间就乱了套了。
  该死!生死关头,自己竟然溜号了。
  对面,沧旬一直都在看着她,眼神有些许迷离,几度开口,却又咽了回去,最后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冷笑道:“北帝若是知道你这样想他,定会恼羞成怒,也真是难得,他没一巴掌劈了你。”
  狐魄儿还有些愣神,他又继续说:“你师父吃没吃醋,把他叫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她拍了拍脑袋,又阴恻恻的看了沧旬一眼,对他这样非常不道德的探知,极其不爽。
  “关你屁事。”她瞪了过去,“会读心很厉害是吗?来来来,现在读一读我在想什么?”
  沧旬看了她一眼,觉得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快要把这辈子的气儿都给叹完了,他阴着眸子说:“在想,怎么把我变成……一只鲜硕肥美的鸡,烤着吃了。”
  狐魄儿听他这样说完,脸上也漏出了得意的笑容,必须要让他的脑子里有点画面感才算赢啊,于是又添油加醋的说:“怎么样?有没有很酸爽的感觉?疼不疼?难受不难受?油腻不油腻?外酥里嫩的感觉是不是很提神?”
  沧旬眼中寒光一现,冷冷的道:“你当真是没心没肺!”
  没心没肺……
  她很不喜欢这几个字。
  仿佛只要是会开口说话的,谁都这样说过她。本来她觉得自己的气质挺牛逼的,但是配上这么几个字,那就十分的不搭调了。
  狐魄儿冷着眸子不太开心,沧旬又瞪了她一眼,“打住,顺便收收你那浮想联翩的思绪,也没长脑子吗?”
  “你很闲得慌是吧?”狐魄儿口气不善的回了过去:“你不是祸乱人间吗?祸去啊,跟我在这较什么劲?有完没完,什么意思?”
  沧旬也怒了,一个我字还没说完,狐魄儿便接着说他,“你?你什么你,你离我远一点你,当真是以为我脾气很好是不是?要么就打,要么就放我走,能不能爽快点?”
  沧旬忽觉心中一痛的看了过去,他听见她说,“我看到你就烦,我乃高高在上的九尾灵狐,灵狐知道吗?你一个鬼而已,滚远点。”
  突然一缕剑气袭来,狐魄儿慌张的闪身,沧旬魔气肆意,红罗又是一声惨叫——
  这单薄的衣料,瞬间就变得丝丝缕缕的,本来这衣服就没怎么穿,现在就……更尴尬了。
  红罗怒目而视的吼道:“魔尊,她这样诋毁你,为何还要护她?她就该死。”
  沧旬周身围满了魔气,满眼的血红,亦是薄凉极了,他眸光微聚,满眼狠厉的瞪着红罗仅说了两个字:“放肆!”
  狐魄儿吓的还有些慌神,更是没想到,红罗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阴招。
  吵架就吵架,突然不知道从哪就冒出个动手的,狐魄儿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她又看向红罗,恶鬼就是恶鬼,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又看了看沧旬,心中百味杂陈。
  一个是任凭自己怎么叫嚣,就是一副我自岿然不动的样子,一个是趁人不备,突如其来的就捅她一刀的恶鬼……
  狐魄儿真心有些待不下去了,天上很好,地上太恐怖了。
  对她这个涉世未深的傻狐而言,心态简直要崩掉。
  想想自己在天庭作威作福、嚣张跋扈的时候,大家还都是看在北帝的面子,没谁敢和她对着干呢,可现在不一样,这里,好像没谁会卖给北帝一个面子。
  这个魔王虽是没对她动手,但是对她居心不轨,也是很让她头疼的。
  但是,当她看到沧旬还是护着自己的时候,还是本能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连连拍手叫好,“打得好打得妙打的呱呱叫,多管闲事了吧,是不是自讨没趣了吧,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一片真心喂了狗。”
  两缕阴冷的目光,都是相当不友好的看向了她。
  红罗嘴角的血,流的更甚了,无力的摊到在地,一双媚眼,更加怒视着狐魄儿,浑身怨气徒增。
  狐魄儿眼角余光瞥过,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嘴边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坐稳了说:“看我干嘛?能不能把衣服先穿好?这眼神是有多恨我呀,无妨,恨我的人,排队都能排到大罗天,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我慢慢等着你们来寻仇就是,只要你能上得去。”
  她随手指了一下大罗天的方向,自然而然的翘起了最得意的二郎腿,可心里早就心肝乱颤了,但表面上还能淡定的装,且还能装的从容不迫的样子,这一点,北帝都是服气的。
  忽而,屋内魔风四起,红罗怒目圆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魔气在她周身排绕数周后,突然向狐魄儿袭去,沧旬眸光凛然,也未料到,红罗会引门外的众魔之气上身,随即,站到狐魄儿的面前拂袖一档,红罗又一次苦不堪言的被反噬回去,凄惨的摔倒在地,这衣服更是……
  狐魄儿惊愣过后,方惊魂未定还不忘嘲讽的道:“死鬼,你说你出门之前多穿点,是不是也不至于这么惨?”
  可她声音太小,魔王的声音又太大,没谁注意到她说了什么。
  魔王大怒,阴着眸子瞪向红罗,每吐一字,都是那么的摄魂镇魄,“你胆敢忤逆本尊,动本尊的人?还想再死一次是不是?”
  红罗的脸色,面如死灰,霎是难看,却也咬着牙开口:“只要能为魔尊肃清障碍,红罗万死不辞,此妖女乃北帝之徒,天下女子众多,魔尊怎可对她动情?我死不足惜,魔尊的一世英名,万万不可毁在她的身上。”
  气氛尴尬至极,狐魄儿安安静静的听了一会儿两个人的对峙,而又本着自己乃是外人的身份,也不想去管魔王的家务事,刚要端起茶杯压压惊,脑子里便是早已混乱一片,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一副惨不忍睹的场面,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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