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的媳妇锦鲤身咸鱼心——妖儿妖
时间:2022-03-06 09:09:08

  家里就剩四人,东子忽略不计,王天佑依旧承受着来自纪年的眼刀子。
  “哥,你把昨天逮回来的那条大鱼,分成五份,给那几家送去。”
  “好!”
  纪年拿着菜刀,咵咵几下,十斤重的鱼被肢解。
  虽然没有多少,拿回去熬成汤,一家人也够喝了。
  纪月和纪年挨家去送鱼,王天佑作为客人,也不好留在家,跟着一起。
  王天佑摇着扇子,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在村里一走,走的大姑娘小媳妇,心花怒放。
  他们走到哪里,身后都会跟着。
  纪月白了他一眼。
  骚包!
 
 
第66章 落井下石不含糊
  纪春根和纪高尚父子俩,一早就到村口等着纪月一家。
  都到巳时了,也不见他们有人出来。
  纪春根一脸得意,“你们看,都这时辰了,纪老二一家都还没人来,肯定是怕了。”
  有几个和纪春根玩的好的,跟着一起附和,“将侄女打成这样,纪老二可定怕吃官司,躲起来了。”
  “进了衙门,不死也得脱层皮,特别是姑娘家家的,以后还能嫁人?”
  纪春根脸上笑开了花。
  老二家没了纪月那个祸害,还不任由他们搓圆捏扁?
  那条能生钱的船还不是他的?
  正当纪春根做美梦的时候,纪月兄妹俩和王天佑送完鱼走到村口。
  王天佑嘴欠欠的,“哟,从来没见过这么急着去坐大牢的。”
  纪春根碍于王天佑五味斋少东家的身份,对他态度谦和。
  “少东家,您不住在村里,是不知道,我那个侄女那就是个祸害。自从她回来之后,我们和和睦睦的一家,被她搞得鸡飞狗跳,现在更是对她姐姐下死手,这样的人,远离的好。”
  “你们才是祸害,我妹妹不是。”纪年急得眼睛发红,恨不得上去跟纪春根打一架。
  王天佑拦着他,脸上的轻蔑的笑意不减。
  “你所谓的和和睦睦,就是无尽的压榨,苛责和打骂?”
  “谁说的?没有我们一家,他纪老二一家早就成一堆白骨了。”
  “合着人家还要感谢你们呢?”
  纪春根一脸本该如此的模样,看的王天佑真想一鞋底呼过去。
  太不要脸了。
  村长黑着脸走来,“我们纪氏一族的脸都被你们一家给丢完了。”
  “您作为村长,可不能厚此薄彼,纪老二叫您一声大伯,我也叫您大伯,您怎么都向着他们一家?”
  “人家干人事,你们一家干的那叫人事吗?”
  纪春根哼哼一声,“您就护着他们吧,一会儿到了公堂上,我看你怎么护。”
  最好是把他自己也给护进去,然后他爹当村长,以后就再也没人敢欺负他们了。
  “纪月,你爹呢?莫不是吓破胆不敢来了?”
  纪月冷冷一笑,指了指纪春根身后,“那不是吗?”
  和纪春生一起的还有两人,一个身穿墨绿色锦袍男子,五官深邃,身材挺拔高挑。
  一个穿着短打,一看就是小厮打扮。
  纪春生走在高大男子身后一步远的距离。
  “纪老二带的谁回来?”
  “看这气势非富则贵。”
  “比五味斋少东家气势还足。”
  无辜躺枪的王天佑。
  他一个商贾之子,能跟人家当官的比?
  纪春生领着人走近,村长率先一步上前,直挺挺的跪了下来,行了一个大大的跪拜礼。
  这一举动吓蒙了所有人,就连一直吵吵着要去县衙找县老爷的纪春根都傻眼了。
  “小的不知知县大人来访,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知县?
  众人目光看向纪春根,你不是要去找县老爷吗?
  本来还有信心告倒纪老二一家的,可当看到县老爷后,他心里打起了鼓。
  纪月讥诮的看着纪春根,“大伯,去啊。”
  看到纪月脸上的嘲笑,纪春根愤愤一咬牙。
  “青天大老爷,请为草民做主啊!”
  “青天大老爷,请为家姐做主。”
  纪春根一跪,纪高尚也跟着跪下,口号喊的贼响亮。
  赵云阳正在和村长说话,被两人吓了一跳。
  看了眼老松树下,抱着双臂看热闹的小姑娘。
  “有何冤屈,说来听听。”
  “回青天大老爷,草民的女儿纪娇娇被纪月差点打死,请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女儿做主。”
  “你胡说。”纪年一脸愤怒,那可是县老爷,要是听了大伯污蔑妹妹的话,真的抓了妹妹,她这辈子就完了。
  “是纪娇娇推我妹妹下河,她受伤是我妹妹自卫。”
  “昨天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两次说法不一样,青天大老爷,他们污蔑啊。”
  纪高尚也在一旁帮腔,“我妹妹平日里很少与人发生口角,为人和善,怎么会做出害人性命的事?”
  刚得了一块鱼肉的人家站出来,“你们家纪娇娇要是为人和善,这天底下只怕都没有恶人了。”
  “都说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娃,她跟她娘一样黑心肝。”
  “何止啊,他们李家都这样,姑侄都是不要脸的。”
  “县老爷,您可不能只听他们一家的话,这家人都不是东西。”
  赵云阳听着村民们七嘴八舌说出纪春根一家人干的事。
  这家人可真能耐啊,全村人都得罪了吧?
  瞧瞧这落井下石的,一点都不含糊。
  不过,越听赵云阳的脸越黑。
  最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纪春根,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不,不是,他们都被纪月那个贱骨头收买了,我们一家老实本分,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狗屁,没做伤天害理的事?那纪老二的小儿子哪儿去了?”
  “你说什么?”赵云阳以为自己听错了。
  “纪老大的媳妇把纪老二刚三个月的儿子拿去卖了,纪月为了阻拦,差点没打死她。”
  夭寿啊!
  赵云阳的脸都不能用黑来形容,要用焌黑。
  “你媳妇呢?”
  “他爹娘被罚跪祠堂,让他媳妇去找孩子,没找回来不准他爹娘出祠堂。”
  跪祠堂怎么够?关大牢还差不多。
  “小南,你回衙门一趟,把杨捕头叫来,锁了纪春根一家。”
  “是……”
  小南领命,这一家子,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大叔能送我去县城吗?”
  纪春生有些懵,县太爷要抓他爹娘?
  见他爹愣着,纪年道,“官爷,小的可以送您去县城。”
  “纪年……”
  他想说,那是你亲爷奶啊!
  可当看到纪年冷漠的脸,纪春生余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纪月上前,对着赵云阳行了个万福礼。
  要她下跪行大礼,还是有难度的。
  “姑娘有礼。”
  “大人,可不可以不拿他们下大狱?”
  众人一听纪月的话,都觉得她傻,老纪家这么祸害他们一家,还给他们求情,脑子坏掉了吧?
  “为何?”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长辈,我们家虽然被分了出来,打断骨头连着筋,怎能说断就断?”
  赵云阳听这话,点了点头。
  “不为别的,就为几个小的,家里长辈都入了狱,不管以后是科考还是做人,都有影响。所以,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他们拐卖儿童,触犯了国家律法,可不是我俩说算了就能算的。”
 
 
第67章 纪月真笋啊
  纪春根起初还有些庆幸,那死丫头还有点良心,可当县老爷话一出,又吓得瑟瑟发抖。
  “大人,饶命啊!老二家小子的事与我无关,都是我家那婆娘背着我们干的呀!”
  刚走到村口的李春花一听这话,丢下手里的包袱,朝着纪春根扑了过去。
  “纪春根,你个黑心烂肺的,老娘跟你拼了。”
  甩着蒲扇大的巴掌朝纪春根扇去,看的人都觉得一阵疼。
  “什么是我背着你们干的?要没有你们同意我能干的了?别忘了,当初还是你把纪月那丫头丢天坑里的。”
  “我不是以为她死了吗?再说也不是我故意丢的,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跌下去的。”
  “那也是因为你,她才掉进天坑的。”
  “还不是你用石头砸的,要不是你,她能晕死?”
  两口子,互相攀扯着。
  被打发火的纪春根,也不管什么男人不打女人,照样大耳瓜子对着李春花打去。
  一时间,村口大榕树下,就只听见啪啪和梆梆声。
  “这人是谁?”
  “回县太爷,这妇人是纪春根的媳妇李春花,小的让她回娘家询问纪老二家小子的下落。”
  “可有结果?”
  “还不曾问。”
  村长吩咐两人去把纪春根两口子拉开。
  “李春花你回娘家可问到纪时的下落?”
  “问问问个屁,他老纪家不做人,我管他死活?”
  赵云阳胸膛里的怒火再也压不住,如果纪老二媳妇真的是他们要找的人,人没了,连孩子都没保住,他还有脸回去?
  这时,纪年和小南回来了,身后跟着杨捕头和两个衙役。
  “杨捕头,将这两个刁民拿下。”
  还在撒泼的李春花突然被人钳住胳膊,还要挣扎。
  “放肆,当着县老爷的面打架斗殴,罪加一等。”
  县老爷?
  谁?
  视线落在赵云阳身上,乖乖,这么俊的人儿,她还从来没见过,和她女儿,真真是绝配啊。
  挣脱抓着她的人,像丈母娘看女婿一样的看着赵云阳。
  看的赵云阳心里直发毛。
  李春花笑得见牙不见眼,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赵云阳嫌弃的往后退,她就往前走。
  “小伙子,可有婚配?”
  赵云阳脑门上的青筋暴起,心里默念我是县太爷不是京城小混混,不能当众打人。
  纪月看县太爷正在怒火中烧的边缘,担心再被李春花气下去,会不会直接嗝屁。
  “大伯娘,这是县太爷。”
  纪月的本意是想告诉李春花这是县太爷,注意点分寸。
  没想到她听到是县太爷,笑得更灿烂,直接伸手拉住县太爷的手。
  “县太爷啊?真是不错,年纪轻轻就是县太爷,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我家闺女娇娇,那可是这十里八乡都比不上的姑娘,配县太爷错错有余。”
  “来人,给我将这疯妇拉下去狠狠地打。”
  一边说,一边把手在小南身上死命的擦。
  杨捕头和衙役早就看不下去了,就这模样的还想和他们老爷结亲?
  腿!
  不要脸!
  架着李春花,摁在地上。
  这才想起这不是衙门没有振威棒,一时犯了难。
  也不知道是谁拿了两根扁担丢来,杨捕头捡起来,一人一根。
  “大人可是朝廷任命的,羞辱大人,就是羞辱朝廷,先打一百大板。”
  一百大板?
  哪还能有命?
  众人狠狠吸了一口气。
  纪月皱眉,小弟还没下落,老纪家的人可不能死。
  “大人,还请大人饶命。”
  从不愿意跪人的纪月,为了纪春根两口子,居然给县老爷跪了。
  赵云阳有些不悦的看着纪月,他这么做,很大一部分都是在给她出气。
  她居然不领情?
  见县太爷脸色不大好,纪月连忙道,“大人,我大伯和大伯母身子弱,这一百大板下去,岂能有命?”
  “若他们因此丧了命,大人岂不是要背上乱杀之罪?”
  赵云阳看向纪月,“那依姑娘的意思呢?”
  纪月踱步在纪春根和李春花跟前走来走去,两人都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纪月啊,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叔侄,可不能让大伯受这种苦啊。”
  “是啊,月丫头,以前大伯母虽有不是,那也是为了你好,你娘不懂规矩,我这当大伯娘的当然要教着你对吧?你看你现在走出去,谁不说你的好?”
  纪月真想一头唾沫星子吐她脸上,什么玩意儿,把对她的磋磨当成教导她了?
  她怎么不这么教她女儿啊?
  纪月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春花,“大伯母还真是良苦用心啊!”
  “我也是心善,想着都是老纪家的孩子,你不怪大伯母就好。”
  “不怪,大伯母这不是为我好吗?”
  纪月转身对赵云阳道,“大人,他们二人触犯律法,罪不容恕,但也不至死。您一百大板打下去,会要了他们的命,但不给这么重的惩罚,他们记不住。这样吧,一次打二十大板,等伤好了再打二十大板,直到打完为止。”
  听到这话,赵云阳恨不得给她竖起大拇指,真是笋啊!
  围观的人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这样打下去还不如一百大板直接打完,好了又打,这比要命更要命啊。
  李春花一听,怒道,“纪月,你个白眼狼,你吃我的,喝我的,居然这么对我,你不得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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