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必不可少的,不过惦记着闺女下午还要回去,阮青岩也没有多喝。
午膳后回去休息的时候,阮妩就把憋了一上午的问题拿出来,改问祁允行。
“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外面有人传你不好听的,当年受了永安伯照顾,如今断了来往,喜宴也没请他们。”祁允行倒是没打算瞒她:“已经查出来谣言的出处,看着岳父今日也想通了关节,你睡吧,小事情。”
估计肯定传了很多难听的话,被骂什么的阮妩倒是不在意,只是猜到这群人的用意。
等到她睡着了,祁允行从床上起来,出了房门,转而去了正院。正院儿里三人在屋里说了好久,算计着阮妩快起来了,祁允行才起身离开。
看着出了院门的身影,父子二人返回房中。
“够聪明,也够手段,对月月也好,安排的也周到。啥啥都好,就是不给我抱闺女,这是什么毛病。”
阮青岩纠结的不行,这女婿的本事,可真是大上天了,要认真说,是挑不出半点儿的不好。可坏就坏在,这混小子用心险恶的把自己宝贝闺女叼走,如今竟然连抱都不让抱一下。
那是他抱了十六年的闺女,如今咋就碰不得了?
对于这件事情,阮诚也很是皱眉,自家亲妹子,怎么就好像送人了一样,看着他今早上护食儿的样子,防着谁呢?
不理会屋里又喜又恨的父子俩,回房后的小夫妻靠在床上说了一会儿话,就起身回去陪父亲说话。
回门的讲究,是不能在娘家吃晚饭的。
下午又将准备的茶点拿出来,四人围着桌子吃了一些,阮妩才在父兄的催促声中上了马车。
这次离开,又会好些天见不到,刚才没敢哭出声,如今马车走远,她趴在祁允行怀里,正经又是哭了一鼻子。
虽然被她全心信赖很是满意,可祁允行更喜欢她神色飞扬的样子。
轻生的哄劝之后,哪了帕子帮她擦眼泪:“可别哭了,等下孔辰光那个大嘴巴,肯定说我欺负你。”
既然母妃让他们在外面玩儿,娘家又不能留,那么剩下的安排,自然是去见见大家。
婚前忙碌着粮食问题,后来又备婚,根本没时间出来吃饭。
今日出来了,也是个好机会。
果然,让祁允行说着了,他们才进屋,孔辰光就恨铁不成钢的叫到:“不是教过你,要死死的镇压他,怎么转眼就被欺负哭了?”
“吵不过,动手揍啊!”常广安也教她:“他又不敢还手,你怎么解气怎么打啊~~”
“老常这是等你帮他报仇呢~~”陆勉揭了他的老底:“这是他终身的梦想,可惜永远无法实现。”
“噗嗤~~”阮妩红着眼睛笑出来:“我没事儿,今天都是高兴地事情。”
回门的一天全都是好事儿。
等到回门结束,就开始上演不得了的大事儿。
战况激烈的一晚之后,第二天又是大天亮,床上的人影才有了动静。
睡眼松醒的发一会儿呆,发现身边儿的人一直没有出现,找来兰姨,才知道发生了大事。
原来,今日早朝开始,弹劾的折子就如同雪片一般飞了出来。
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守备营阮青岩将军,以及市舶司阮诚提举监守自盗,贪污受贿,极端手段收敛财富,搜刮民膏。
目前唯一的证据就是,允王妃出嫁时那两百多箱的嫁妆。
本还在新婚之中的允王也被请至当场,穿着一身红色官服行礼后,就站在最前面,看着一群吵得喋喋不休的人。
一群人纠结的,无非就是阮家传承三代,都不是高官要职,怎么收敛了这么大笔的财富。
金银财宝无数,古董玉器更多,这是一个将军家可以办到的吗?
停职查办,查抄家产,查找财宝的来源,挖掘贪腐的根源,这是官员中的主流意见。
另有一小波人冲出来检举,允王在场,他们不敢明着指认,只是说民间传言,阮家人德行有亏,有恩不报,忘恩负义,苛待永安伯府。
检举完了,朝堂上一阵短暂的寂静,随即主题又回到阮家父子贪腐问题上。
【作者有话说】
3月6日开新文
《我是外挂,能上交祖国吗?》
被培养多年的小特工,啥正事没干就被炸死。
宁玥也觉得,挺对不起祖国的。
好在,穿回到两千年前,变身宇宙星网最不要脸的bug,她补救的机会来了。
祖国的七十年代,贫穷,落后,被欺压,还一无所有?
没关系,有我玩命开发技能。
饥荒?我学会搬粮~
技术落后?那我去摘抄~
资源短缺?没事儿,缺啥都有我~
……
小神偷做的兢兢业业。
全球陷入啥都丢的恐慌时,宁大小姐就欢乐的看着祖国独自腾飞。
最新目标:闯入星际,再创辉煌
飞着飞着,她发现不对了~
从小护着自己的妖孽天才少年,竟然在可劲儿撩.她。
她傻眼了:混蛋夏小昭,你当年的青春懵懂,就拿我试验了?
夏昭抵住她的额头,垂眸低笑:玥玥,你不记得啦,早恋这事儿,是你教我的~
吃瓜多年群众
咳~,就补充一句,全星际都知道,小玥是昭哥养了多年的小媳妇,他自己给锁的死死的那种。
沙雕欢乐不务正业美少女*死妖孽天才问题少年
1.宁玥自己定义的正经职业—神偷(特工神马的,请不要有误解。)
2.青梅竹马成长的少男少女,变着花样互相养成
3.架空,架的特别空,别往现实靠。
第181章 [VIP]
几个检举忘恩负义的人有些莫名其妙,回头看看,永安伯与其长子黑着脸站在最后的位置,其他本要一同上前的人也低垂着头,没有动静。
似乎,不太好,几人互相看看,就退了回去。
移动之间,下方吵得热火朝天的人群中,有些眼路活的人就发现,上面的皇室成员,以及周氏以外的肱骨重臣,似乎没有一人出声。
甚至于被众人弹劾的阮家父子,也是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分毫的慌乱。
这,就有些不对劲儿了。
原先还想表功的一群人暗自后退,想要看的真切些,再做打算。
情况有意,不断地有人主动或被别人拉着退出,留在场中的人开始慢慢的变少,吵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像是潮水褪去,露出真容。
不多时,就只剩下亲自下场的国公爷周元昆,二老爷周元慎,以及他身后的一干人等。
认真看来,周氏的族人和爪牙,似乎都出来了。
事情越来越不对,周元昆与周元慎对视了一眼,也意识到这一点。可这事儿他们合计了好几天,并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十拿九稳的事情,他们连一些隐藏的手段都动用了,拉出了大量的人马,就是为了今日能一举把阮家父子拉下马。
主要,他们瞄上这对父子不是一天两天了。
一方面,阮诚职位虽然不高,却是个香饽饽。这半年争夺粮食打仗,才知道海事的优势如此明显,舶来品,鱼货,各个利润丰厚,谁不想上前咬一口。
可这事情阮诚掐的死紧,就是让人插不进手。
另一方面,守备营的十几万兵士,是京城的外圈防卫力量,他们更是惦记好几年。
这父子俩都是难啃的骨头,不肯依附于周家。好不容易找到他家女儿这个软肋,结果动了几次手,被扎的生痛。
如今终于被他们逮到这么个把柄,既然不能收拢他们,那么直接撸掉换成自己人,岂不是更好。
一举两得的事情,还能顺便抹黑允王,如此诱饵摆在眼前,不咬一口怎么也觉得不甘心。
可是现在,周元昆看看四周,怎么一段时间过后,周围还在义愤填膺的,都只有自己的人马。
事情,似乎有些失控,他停嘴看看前方。
秦王已经与周氏半决裂状态,自然是面无表情,没有丝毫提示。
敏王虽然一脸的笑意,可笑容不达眼底。
允王身姿如竹的站在那里,但是表情冷漠,眼神中也含着锐利。
最上首的陛下神色不明,可最前方的重臣之中,大部分都是耐人寻味的样子。
看不出所以然,周元昆咬咬牙,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一脸悲切的说道:“陛下,忠言逆耳,臣知您心疼允王殿下,可如今不彻查难平众怒,难以安抚在各处兢兢业业,为国为民的臣工。”
他的身后,虽然有些人也发现了问题,可事已至此,他们已是进退两难,咬牙间,又有数人跪地。
“陛下英明,不可助长贪腐,不可圈养蛀虫。”
“陛下,臣等是为国为民啊~~”
“陛下~~”
一声声凄惨的叫声回荡在大殿之中。
盏茶的功夫过去,上面也没有任何表示。
没人喊停,叫喊的声音就不敢放松,可是这么喊着,所有的人都开始心虚。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没有底气,慢慢的,大殿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停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空旷的场所内还是一丝声音也没有。跪在地上的众人,有些已经开始脸色发白,头上冒汗。
再到开始有人晃悠的时候,上面才出声解救。
“其实本王也好奇,方大人,听说你家嫡女三人,出嫁时各个百台嫁妆,算下来,最少也有三百台。”
祁允行呵了一声,才慢慢的走上前,向着周元昆右手边的一名男子走去,嘴中的声音回荡全场。
“三个儿子结婚,每个都是六十四台聘礼,算下来两百台。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繁花似锦的花园府邸。”
一笔笔的帐算完,他停在那人的面前,居高临下的问着:“您这户部的侍郎,也给我说说,平日是怎么赚钱的?”
“下官…”方侍郎脑门开始冒汗:“下官…”
“方忠坤,建安一年进士,出身贫寒,起于微末,你可别告诉本官,这都是你的祖产!”
祁允行看着跪在脚下的人,弯下身子认真建议:“或者你可以说,这都是你的继妻,周家女的陪嫁。”
场中的人对这个方忠坤都很是了解。
进士出身,有些本事,脑子又活,被国公府相中后,就弃了发妻,迎娶周家嫡出小姐,两人育有三子三女。
这些年户部尚书空置,一直被周元昆代管,而实际的掌控者,就是脚下这个方侍郎。方家一族因他而起,数年间迅速膨胀,仗着户部的便利,营商的不知几何,敛财数额庞大。
祁允行转身,看向旁边的队伍。那里,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人走出来。
“臣常广安有本要奏…”
一番逆转之间,众人怎么也想不到,大理寺卿拿出大量证据。
方忠坤谋杀原配妻女,盗取国库银两,贪墨受贿,边境走私,插足各大皇商生意,偷税逃税…
若是平时,朝堂之上单独说出,堂堂三品大员,人脉还是有的,总还会有人愿意跳出来保他,拖延一番。
可今日,却是出奇的安静。
周氏的族人都跪在地上,前一场还没撸干净,陛下都没叫起,显然是有些思量的。他们都没动,周遭有些干系的人,又被前面诡异的情形镇住,也都不敢轻举妄动。
趋吉避凶的道理大家都懂,凑热闹讨人情的时候都会蜂拥而上,如今没人挑大梁,谁也不会傻到跳出来。
更何况,允王还站在场中镇压。
悄无声息的收集了方忠坤无数的证据,连点儿风声都没人知道。如今会不会就在那里等着,看谁敢跳出来,就拿谁开刀?
在场之人都清楚,他们之中又哪个是干净的。
于是,就在这种诡异寂静的气氛中,堂堂三品大员连个停顿都没有,就被陛下毫无阻碍的撸了职务,查封家产,相关人等拘押,命大理寺审理。
眼见着自己的女婿,自己的爪牙就要被定罪,跪在最前方的周元昆,当然想要出面。
可他也是犹豫,今日的全套准备都是拉阮家父子下马,如今这边要是怼起来,前面的事情,会不会不了了之。
给了他们时间准备,这事情再利用,可能就有困难了。不敢冒险两面开火,他刚才就没出声说话。
可哪成想,从方忠坤被告到被一撸到底,关进牢房,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拖延。这完全超出他的算计,他的计划是有人拖上一时,停职查办就好。
这样,他今日处理了阮家父子,就能反手再去把他的事情抹平。
但如今陛下一连串命令下来,人被摘了官帽拎走,他顿时慌了。还想要出言维护,却被祁允行拦在身前。
“至于国公爷所说,本王的王妃嫁妆一事,刚巧,我都知道。”
这是关键点,周元昆看着方忠坤被堵嘴带走,只能咬牙先处理眼前:“请殿下赐教!”
这一下,就更没人在意被拖走的人了。
后面的众人,包括两旁站着的所有人,如今都竖起耳朵听着,听着那些财产的来源,也听着两人这次博弈的结果。
“阮家五十箱金银田产、舶来品和陪嫁被褥用品,这个大家都不眼馋吧!”
光是金银田产自然厉害,可谁都知道,成亲的习俗,陪嫁被褥用品也要占了大半,这么算下来,值钱的就真没有多少。
这些东西,就是普通些的官员家庭,也能拿得出。更别说阮家,人家好歹也有两个大官,可主子就三个,拿出来简直轻而易举。
众人琢磨着允王的意思,按他所说,这就是阮家出的部分。
没人回答他们的问题,因为祁允行继续说:“一百箱本王的聘礼,也没人有意见吧!”
对啊,有些人有印象,当时这位送去的聘礼,那也是轰动一时的。
那么说,刨除这一百箱,也就只有七十箱有问题了?
周元昆原本的自信渐渐消失,但他还是抓住问题的关键:“殿下这样笼统的算法,那几十箱的老物件儿都一笔带过了?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