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驸马黑化前——清欢慢
时间:2022-03-07 08:01:34

  怀真低头翻出一封隐去落款和称谓的密信,站起身递了过去。

  谢珺只得接过来,看完脸色大变,满面惊异地望着她。

  怀真将信笺收好,又将地板复原,走到隔壁斗室去洗手。

  他默默地跟了过去,站在隔扇门边,见她将手浸入铜盆,失神般地望着盆中涟漪。

  这样的沉默实在令人煎熬,他深吸了口气走上前去,站在她身后,将手探入水中,温柔细致地帮她清洗指间沾染的灰尘。

  她穿着轻薄的杏色交领罗衫,里边是绣着缠枝牡丹纹的檀色抹胸,发髻高挽,露出一抹雪白的颈项。

  他注意到她颈间戴着一条细细的链子,直延伸到了抹胸里,端端正正地窝在凝脂般的酥乳之间。

  他认出了那是当日离开洛阳时,他送给她的寄名锁,想不到她竟贴身佩戴,他忽觉鼻子发酸,眼眶中突然便有了泪意。

  “泱泱,你别生我气,我并非存心欺骗你。”他定了定神,摘下巾帕帮她擦拭手上的水渍,“我不想让你牵涉进来。”

  “你护不住我的……”怀真此刻被他圈在怀中,纵使再不忿,也是发作不起来。

  她偏过头去,正好对上他灼热地令人心惊的眼眸。

  她索性转过身,抬手环住他的脖颈,他配合地垂下头,迎接她热切的亲吻。

  她心里有气无处撒,恨他总是遮遮掩掩不愿坦诚,更恨他不问她的想法,便一厢情愿去为她做打算。

  她急切地撬开他的唇齿,勾出他僵硬的舌尖安抚含弄了一会儿,待他陷入迷乱时,突然发狠般咬了一口。

  她咬地有点重,也有点突然,他疼得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往后退去,但背脊却撞上了窗棂。

  斗室狭小,并无转圜余地,他直觉无处可逃,私心里也不想逃,由着她去折腾。

  她累得站不住脚,他便将她抱了出去,放倒在茶几后清凉的玉簟上。

  怀真的手撑在他宽阔的肩上,水杏般的眸中波光潋滟柔情百转。

  他压覆上来,腰间的革带硌的她生疼,她下意识地抬起膝盖推拒,他心领神会,摸索着解下来扔到了一边。

  革带上的金玉配饰撞到了紫檀木凭几,发出清亮的响声。

  她的心在他掌下‘噗通’直跳,似乎比他的还要激烈。。

  他低头去吻她,鼻端是她身上那种温软轻盈的香气,不是脂粉也不是香料,靠的近时才能嗅到,却又似真似幻缥缈如梦。

  而此刻,那香气便渐次浓郁,萦绕在鼻端,也弥漫在心房,令人不觉心迷意乱失了方寸。

  除此之外,还有书案上清隽的宣纸和翰墨之香。他想到了她曾说过,这里也有他的一半,以后他们成婚了,就可以常伴左右。

  他迫着她犹觉不够亲近,她未退缩,也未逃避,反倒迎了上去。他在万分紧张之时,感觉到了她轻柔的安抚。

  “泱泱,”他贴在她耳畔哑声唤她:“泱泱,我爱你,我好爱你,我愿一世做你的裙下臣。”

  怀真忍不住偏过头笑出了声,她记得一年前,他可不是这样说的。

  她忽视掉身上的重量,歪头笑问:“你是想要我,才说爱我吧?”

  他浑身一僵,不由地慢慢顿住,眼神渐至清明,长长吸了口气,翻身倒在她身畔,与她并肩躺着,费力思索着她的话。

  半晌后,就在怀真半眯着眼快要睡着时,突然听到他激动地喊了一声,“不是。”

  怀真转过头,打了个呵欠道:“不是什么?”

  他脸颊红扑扑地,满眼热切,声音中难掩兴奋,“我爱你,也渴望得到你。泱泱,你可以怀疑其他,但请你别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下去,有些失落道:“你若怀疑这个,我就太伤心了。”

  “那我该怀疑什么?”她追问道。

  他眼神躲闪着,沉思半晌,复又望向她道:“你的消息没有错,最迟月底,朝廷便要向江南发兵。这段时间厉兵秣马,早就做好了准备。燕王如今在丹阳渐成气候,假以时日,恐怕会成为心腹大患。”

  丹阳郡以北是□□,由东北至西南是吴郡、会稽郡、豫章郡、庐江郡和九江郡。庐江郡和九江郡与豫州接壤,豫章郡和会稽郡是王家的势力范围,朝廷若发兵,只能是进军九江或庐江。

  怀真微微一震,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忙问道:“是谁将兵?”

  庐江和九江各有三千守军,拱卫京师的守军不足五万,如今又能调拨多少人马?

  但燕王在江南盘踞一年多,实力不容小觑,而朝廷腹背受敌,一旦洛阳守备空虚,恐怕……怀真心下惴惴,却半天等不到答复,她心头悚然一惊,猛地坐起身道:“不会是你吧?”

  谢珺点了点头,“我和越骑校尉李德禄,各率一千人马驰援九江。”

  怀真眼前一黑,突然背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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