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女配被五个男主找上门了——五十减五
时间:2022-03-07 08:09:11

  “没有啊,你帮了我很大的忙。”
  帮我把花不掉的钱浪费了一大堆呢。
  她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让自己赶紧平复下来,不然又要被安成星看出来了。
  电话里的人回答道:“我能帮到你就好。”
  他的声音总是坦诚又温和,找不到丝毫刻意的痕迹,而鹿言也知道,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人。
  他对她好,就像吃饭喝水睡觉一样,寻常得没有任何特别的。
  鹿言一下子就生气不起来了。
  对着这样的人,她哪还能再生气。
  余光里瞥见阳台上的那件白衬衫,鹿言忽然说:“你在房间里吗?我把你的衣服拿过来。”
  安成星应了一声,说:“好。”
  鹿言挂了电话,起身去阳台把他的衬衫取下来,又回到床上把那件已经皱巴巴的外套拽了出来。
  两件衣服都是他的,一个沾着阳光的味道,一个还依稀能闻见他身上的皂粉气味。
  那是北江城本地的一个皂粉牌子,纯天然的工艺,没有任何添加剂,她在国外从来没看见过。
  但就算看见了,她也不会买。
  鹿言抱着衣服出了房间,这会儿时间还早,嘉宾们都在休息,为了晚上的拍摄做准备。
  她脚步很轻地穿过走廊,来到了对面男嘉宾的地盘,然后敲了敲安成星的房门。
  下一秒,一道门被打开了,却不是她面前的门,而是她身后的那道门。
  鹿言本就有种做贼心虚的忐忑,顿时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转头去看。
  这一看,就看见了刚从门内出来的席江。
  鹿言:“……”
  今天出门该看看黄历的。
  席江看见她,却罕见的没搭理她,冷笑一声就和她擦肩而过,往楼下走去。
  鹿言莫名懂了他在生什么气。
  ——在生刚刚直播的时候没理他的气。
  “……”
  好麻烦的男人,小学生都没他麻烦。
  鹿言腹诽了一通,看着他背影半晌,直到面前的门被打开,满身水汽的人出现在面前。
  她看着头发还湿着的安成星,不知怎么有点局促,干巴巴地问了句:“你在洗澡啊?”
  “洗完了,刚刚在吹头发。”安成星拉开门,让出位置来,等她进门。
  鹿言本想着给他就走,但他都这样了,也不好直接拒绝,显得怪刻意的。
  她只好进了他的房间,在里面打量了一圈。
  很干净,私人物品分门别类,归纳得整整齐齐,这很“安成星”。
  鹿言把白衬衫给他,外套拿在手里,转头问:“这个不能机洗吧?”
  安成星身上还穿着居家服,浅灰色的一整套,看着很柔软舒服。
  他一头湿发贴着脸,水珠从下颌角滑过,掉在了衣领上,打湿了那一圈清瘦白皙的锁骨。
  鹿言一转头就看见这一幕,嘴里下一句要说的话都忘了。
  太奇怪了。
  感觉从昨晚上和诺斯维亚的那一幕被他撞见后,她的脑子就有点奇怪。
  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总不能是任务做久了,把脑子给折腾傻了吧。
  鹿言还想着,没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一直停在他的锁骨上。
  直到安成星上前一步,在她眼前俯下身,轻声问:“你在看什么呢?”
  鹿言“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一把将手里的外套盖在了他的头上,隔断他看过来的视线。
  这完全是一种本能。
  让她觉得再不遮住他的眼睛,就会很不妙。
  安成星被这么一盖,整个视线都黑了下来。
  他无奈地拿下外套,也没生气,只说了句:“能机洗的,没那么金贵。”
  鹿言“哦”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假装打量他的房间,实则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你这边跟我那里的格局没什么区别嘛。”
  她没话找话,这城堡每个地方都和家里一样,她当然知道格局没区别。
  安成星笑着看了她很久,直看得鹿言快要装不下去了,才说:
  “你看起来有点累,昨晚上没睡好吗?”
  安成星将衣服放进洗衣篮,走到热饮机前,拿杯子接了一杯温水。
  他主动找了话题给她,但对鹿言来说,这话题正中“雷区”。
  她又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以及她在他面前睡死过去的丢人事迹,脸上又不自觉地烧了起来。
  这些事放在六年前,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可是他们有六年没见了,再见面还是在这么诡异的局势下,她还做着跟以前一样的事,怎么看都挺奇怪的。
  “不好意思啊,我昨晚上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鹿言怎么想都觉得应该道一句歉,毕竟他们早就不是那么亲密无间的关系了。
  安成星有些意外,不是为她“懂得道歉”这件事,而是她好像意识到了他希望她意识到的事。
  一时间,他的心情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对安成星来说,如果她能永远“不成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活得简单的人最快乐。
  但他又卑劣地盼望着,她从一个小女孩成长为一个女人,然后注意到眼前的他——也是一个男人。
  安成星缓步走到她面前,将手中的水杯递给她。
  鹿言本来还有些紧张,但看到他只是过来递水杯,又悄悄松了口气。
  她伸手去接水杯,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顿时像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
  安成星顿了顿,而鹿言也觉得自己这么大反应很莫名其妙,她有些尴尬地看了看他,想说什么来救救场,又不知道怎么说。
  他却转身将水杯放到了旁边的吧台上,垂着头,说:
  “你好像从昨晚上开始,就有点不自在。”
  鹿言被他戳中心思,更是说不出话来。
  她挠了挠脸颊,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
  而安成星总是比她更了解她自己。
  他抬起头看过来,片刻的注视后,伸手拂了拂她额前的碎发。
  鹿言抬眼看了看他,只一秒就收回,不敢多看。
  “那个……”
  她想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面前的安成星却将手指轻轻一个下滑,捧住了她的脸。
  鹿言呼吸一顿。
  安成星的眼眸注视着她,那清澈见底的眼底,此刻多了些许不一样的东西。
  随后,他温和地低下头,在她额前落下一个吻。
  蜻蜓点水般,很快就抽离。
  鹿言愣在原地,半天都不敢动一下。
  面前的安成星却笑了笑,问:
  “这样会让你更不自在吗?”
 
 
第67章 
  Chapter 67
  他指尖的温度还停留在脸颊上, 呼吸从额前发梢扫过,引起那片灼烧的肌肤再次瘙痒。
  鹿言连呼吸也忘了,只听见了不知谁的心跳声, 剧烈到了吵闹的程度。
  她一眨眼也不眨地看着他, 几乎要被他的眸光攥进那眼底,仿佛再多看一秒,她就要不是她自己了。
  但下一秒, 面前的人收回手, 从她的脸颊落到了她的肩头。
  随后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安成星垂下眼, 将那卑劣的喜悦藏进了眼底。
  他的轻笑在叹息中传到了她的耳畔。
  “鹿言, 我很高兴。”
  安成星的心跳稳稳地响彻在胸膛,强而有力地, 一下又一下, 被她听了个一清二楚。
  “现在的我对你来说, 终于是一个男人了。”
  过分靠近就会不自在的, 和大部分异性没有区别的男人。
  鹿言的脸贴在了他的胸口,被他的心跳声和话音搞得脑子一片空白。
  安成星这次却不想给她慢慢消化的时间, 有些“温柔”在特定的时候,是不具有任何效益的。
  他也不得不承认, 在她面前,他并非真的那么想做一个“君子”。
  安成星轻抚着她的黑发,将她抱在怀中, 感受她呼出的鼻息打在胸前。
  他抬起眼,轻声问:
  “这是不是说明,我也有追求你的权利了。”
  这句话以陈述的口吻道出, 没有给她否决的机会。
  鹿言的脸“轰”一下红了个透。
  她罢工了很久的脑子终于缓缓转动起来, 明白了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意味着什么。
  ——他竟然真的说出来了。
  那么温和无害的安成星, 竟然真的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没给她半点准备的时间,没给她丁点拒绝的机会!
  “太狡猾了。”
  鹿言在他胸口吸了吸鼻子,闷闷地说。
  她了解安成星,就像安成星了解她一样的了解。
  他到这一步也还是那么聪明,只要一个“追求”的权利,一个所有人都可能有的权利。
  她还能说不吗?
  以退为进这一招,就他学得最精!
  “嗯,我知道。”安成星的声音藏着笑。
  他就是这么狡猾,但又把心机都明明白白摊开给她看了。
  因为他知道,她不会连这点公平都不给他。
  谁让他是她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
  占尽优势,却还输在起跑线的话,未免也太傻了。
  这一次,安成星可不愿意再当一个傻子。
  “你别高兴得太早。”
  鹿言突然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愤愤不平地说:“想追我的人能从北江城排到挪国去了,你算老几啊!”
  她现在回过味来了,顿时有了一种被人算计成功的不平衡心理,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安成星,她从来不会防备的那个人!
  安成星看着她,就只是笑,什么也不回答。
  鹿言见他这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就来气,又撂下一句狠话:
  “你没看网上的新闻吗!就这城堡里都还有我的前任呢!你到后边儿排队去吧!”
  她一气之下,嘴上都没个把门,光想着怎么“找回面子”了。
  直到安成星脸上的笑意淡了淡,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但已经来不及了。
  “你说的这个前任……”
  安成星缓慢地,抱着她的腰往前一步,又一步,直到她冷不丁被身后的沙发绊倒,一屁股摔在了沙发上,他才俯下身,几乎要将她压在沙发上。
  下一秒,安成星温和地看着她,问:
  “是那位席先生呢,还是那位诺先生?”
  鹿言:“……”
  这题好像是个送命题。
  见她眼神闪躲,嘴唇微颤,就是不敢回答,安成星便“好人”做到底,替她回答:
  “今早上席先生还在你直播间,堂而皇之地说是你的前男友。”
  “按理说这位前任应该是他没错。但昨晚上诺先生和你之间……也非比寻常。”
  他语气平静,条理清晰,就像真的只是在推理一个答案而已。
  鹿言被他说得心里越来越慌——有些事情你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被人当面揭穿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干脆抬手就想去捂住他的嘴巴,打断施法。
  然而他却预判了她的狗急跳墙,轻轻一下就将她的手腕握在了手中,另一只还撑在沙发上,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小小的空间里。
  安成星似是不解地问:“是我猜的不对吗?”
  他眼里分明是有笑的,鹿言却感受到了昨晚上被他“抓奸在场”的那股心悸。
  “你、你不要说得好像我跟谁都有一腿一样!”
  鹿言本来是有底气的,因为她真的没跟任何人有过一腿啊!
  但这话说出来莫名就显得心虚极了,她自己听了都觉得不可信。
  安成星忍俊不禁,却还是压住了笑意,说:“看来是我错怪你了。”
  鹿言正要顺着台阶下来,就听他又补了一句:
  “那这城堡里还有谁会是你的前任呢?”
  鹿言:“……”
  这一茬你是过不去了是吧!
  安成星还佯装认真地分析:“陆先生看着跟你不熟,女嘉宾你应该也没那个兴趣。”
  鹿言:“……”
  住口啊!越说越离谱了!
  她一只手被他握着,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分不出功夫来捂住他的嘴了。
  安成星还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随后恍然地说:“哦,好像还剩下一个明浼……”
  鹿言就怕他提这一茬,当初她找明浼是为了推任务而已,不是真的跟明浼有什么啊!这人怎么还能记整整六年的!
  安成星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推理,俯身看着她,说:“那看来就是咱们的老同学了,他原来还跟你有这么一层关系……”
  鹿言实在听不下去了,伸出脑壳就恶狠狠地咬在了他的下巴上,强制他闭嘴!
  那恼人的声音也的确戛然而止。
  整个沙发上都安静了下来,连空气的流速也凝固了一般,胶着在一起,成了一团黏稠。
  鹿言这一下咬得不轻,几乎尝到了一丝铁锈的味道。
  她顿时冷静下来,有些笨拙地松了口,一边瞅他下巴上的那一圈牙印,一边支支吾吾地说:
  “没、没事吧?”
  安成星没有回答,她也不敢看他现在的脸色,赶紧给自己找补: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谁让你一直说说说、说个没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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