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苍葭也不想回忆刚才的恐怖,虽然他没动手,但是那种感觉可比动手要吓人多了。
“想些白日宣淫的事。”不过还好,她亦不落下风。
魏知年一挑眉,脸上的表情又转了转,他的心情实在很难琢磨。不过为了避免他再发疯,苍葭只好又说:“没有,没有被人碰过的痕迹,满意了吗?魏知年,我很有骨气的。”
“是吗?”
她想听是,她心知。
“是啊,这种事,除非我愿意,不然谁也强迫不了我。”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魏知年果然也听懂了。他俯身挑她的下颌,终于又恢复了一贯的笑容,那带着邪气的笑容。
“这句话说的就很刻意,像是刻意讨我欢喜。”
“又怎样?你不欢喜吗?”
“欢喜。”
第59章 . 心愿 跟我走。
他又要吻她, 这时屋里的气氛其实已经很好了,但高明的猎手不会轻易满足猎物, 她别过头躲开他的吻,唇边漾起一个轻薄的笑,却越发令他着迷。
可惜在悬殊的力量对比下,再高明的猎手也会失手。
他硬生生将她掰正,用一只手抓住她的两只手,再用膝盖制住她的扭动的身躯, 被子掀开的一角流泻出香艳的罪证。
他不碰她,他只是想吻她。
他的吻温柔而绵长,就像他这个人给人的假象一样。
很多时候, 男女之间情动不过一瞬。
但这一瞬,已经足够令许多事情尘埃落定,也足够改变许多人的命运。
魏知年因为这个吻而满足, 此时他眼角眉梢都显露出细小的温柔。苍葭从来用术法都尽量不伤及宿主原身,但此次实在紧迫,不得不将原身催来天葵,脸色自然更见苍白。
苍葭虽不知道魏知年从前是否有过女人, 但见他此刻面露茫然, 便明白他恐怕是没经历过什么亲密关系的。
女孩子家总要知羞, 苍葭亦不免俗, 笑着躲了躲, 说:“我得去处理处理。”
他也不真是个呆子, 闻言额角微抽, 像是不习惯这样的亲昵,竟罕见的转过头去。
“我让人过来。”
说罢便拔步出去了。
不多时就有来了两个女佣,一应物品都准备的齐全, 又带她去了盥洗室,待收拾停当要出盥洗室的门时,竟见魏知年在门口等她。
他是个极少情绪外露的人,果然此时已完全平静下来,依旧是一副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模样。魏知年见她出来,低头瞧了瞧她,金边眼镜将他儒雅背后的残忍与不驯调和的极好。他伸出手来,同她道:“如果没事了,就与我说一说冯念安吧。”
这人关心起人来也关心的隐晦,苍葭眉目亦含笑,又恢复了一贯的自持与从容。
依旧是书房,之前的狼狈早被佣人收拾干净,魏知年依旧坐在那张皮椅上,而苍葭则离他有些远,她选择了书桌斜对过的沙发。
其实魏知年在不发疯的时候并不是个粘人的人。相反,沈玉霖其实很粘人,他不喜欢女伴坐的离他太远,最好是两人并肩,再逐渐躺在他怀中,既暧昧也亲昵。
他人生的很白,天生上扬的唇角温柔又撩人,魏知年见她看他,一时觉得十分有趣。
“言归正传。”他说。
苍葭闻弦音而知雅意,忽然对这男人生出点真心实意的赞赏,毕竟这一是一二是二的本事真不是几个人能有的。
她因此也端正了坐姿。
“言归正传前我需要问个问题,也希望魏先生不要因为这个问题而对我起杀心。”
她这几天都叫他魏知年,忽然将称呼换成魏先生,一时竟有禁欲的魅惑。魏知年在要做正事的时候不吃这套,闻言笑意更深,只是不达眼底。
魏知年并不作答,但这几天亲密的相处已让她逐渐摸到一点他的脉门。
“红蝴蝶是生是死?”
那本来向来看不穿情绪的瞳孔此时竟闪过一丝令人不能忽视的惊痛,屋内的时间仿佛都因此凝滞,苍葭的指尖不受控制一跳。
在避无可避的痛恨中,他的声音在此时竟致沙哑。
“他死了。”
她深吸了口气,用一种仿佛审判般的语调:“孟紫叶杀了他,是吗?”